“你那邊事情怎麽樣,有問道什麽線索嗎?”段非白跟着走過去,坐到她對面的位置。
沈覓香把莫婕妤和她說的都說出來,“我覺得是皇後的可能性很大,如果真是這樣那太可怕了。”
堂堂一國皇後,竟然做出這樣的事,皇上怎麽可能會輕饒她。
“恩,我也打聽到,翠香那晚回去有些心神不甯,總是說她肯定要死,還說了很多亂七八糟的話。”
“現在看來,她應該是在偷聽皇後和别人說話時被發現,所以才會慌亂的把金簪埋在院中。”隻可惜她終究沒能逃過一劫,最後還是死了。
本來事情馬上可以真相大白,他們應該高興,可兩人臉上沒有絲毫笑容,反而一臉的沉重。
如果事情真和她們想的一樣,皇後怎麽會真的會輕易讓他們抓住把柄,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陰謀。
“我覺得,這件事先并報給皇上。”他倒有一個辦法可以試探下皇後,但是這辦法十分冒險,他不知該不該和皇上去說。
沈覓香也覺得這樣穩妥一些,皇後畢竟是一國之母,如果這件事流傳出去隻會讓皇上難堪。
段非白爲了趕緊将案子解決,喝了幾口茶便再次進宮,可當他來到禦書房外,卻看到跪在那裏的皇後和想要扶他起來的皇上。
“臣見過皇後,見過皇上。”段非白雙手抱拳恭敬道。
“你來了,是不是事情有進展,或者說你找到兇手了。”皇上看向段非白對他擺了擺手。
段非白擡頭看着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總覺得皇上好像知道什麽。
“不用這麽驚訝的看着朕,有些事,皇後已經和朕說了。”說完,皇上轉身向禦書房走去。
在跨過門檻,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皇後道:“有什麽話進來再說,畢竟你是一國之母,要注意自己身份。”
最後的話皇上是和皇後說,
皇後咬着牙緊緊攥着手中的帕子,在無人發現的時候,目光兇狠的看着段非白的背影。
進到禦書房中,皇上擡眼看了眼不說話的兩人,“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皇上,該說的妾身已經說了,都是臣妾的錯還請皇上責罰。”皇後委屈的跪在地上,眉眼間帶着一絲委屈,看上去讓人格外心疼。
段非白目不轉睛的看着腳下,一直未敢開口。
“你杵在那裏做什麽。”皇上這次沒有再讓皇後起來,反而對一旁的段非白問道。
“臣不止從何說起。”
“那就從頭說。”皇上一撩龍袍坐在椅子上,撫摸着腰間的玉佩。
段非白看了眼跪在旁邊的皇後,這才将事情緩緩道來。
一炷香的時間,便已經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得一清二楚。
“小将軍這是何意,難不成認爲本宮和别人私通。”皇後不滿道。
她冷眼看着段非白,這個和她一直做對的人,心中湧起一股怒火,若不是段非白等人,她又怎麽會跪在這裏請罪。
段非白面目沒有任何表情,拱了拱手對皇後道:“臣不敢,臣隻是将調查來的事情告知皇上,至于結果到底怎樣臣不敢妄言。”
“你……”
“夠了。”皇上一聲怒吼,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到桌案上。
兩人立刻收聲,同時看向主位的皇上,等待着他接下來的話。
皇後放在長袖中的手出了一層薄汗,很怕皇上不相信她。
“這件事朕會好好調查,你就不用在管了,至于鸢蘿無罪釋放。”皇上冰冷的眼睛死死盯着皇後,讓她全身冰冷的猶如掉落冰窖中。
“是,皇上若無事,臣便先行告退。”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他也不用擔心什麽,至于其他事情皇上會解決好,不用他在出手。
“恩,退下吧。”皇上覺得心中煩亂,有些事他要好好問問這個好皇後。
段非白公轉身離開,出了禦書房便聽裏面傳出争吵的聲音,但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段非白出了皇宮,直奔沈覓香的塵香齋而去。
二樓正在研制香料的沈覓香卻心不在焉,不知道事情怎麽樣,她們的計劃有沒有成功。
在她第無數次歎息的時候,門外傳來鸢蘿的聲音,“小姐,段公子來了。”
房門猛地被從裏面打開,沈覓香焦急的跑出來,看到門外的人問道:“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是不是出了什麽岔子。”
“都解決了,皇上說鸢蘿可以無罪釋放。”段非白攥着袖口擦去她臉上的花粉。
沈覓香看到滿臉溫柔的人,一顆心在漸漸淪陷,眼睛怎麽都挪不開。
兩人便這樣靜靜對視着,鸢蘿看到目不轉睛的二人在一旁偷笑起來。
“咳咳,小姐,段公子,你們慢慢聊,奴婢先下去了。”她抿着嘴向樓下走去。
沈覓香聽到她的話回過神來,向後退了一步轉身進了香料房。
“皇後……”
“這件事皇上自有定奪,我們隻要裝作不知便好。”皇家的事情不是他們能參與其中,更何況這件事關乎到皇室顔面。
無論皇上怎麽做,都不是他們作爲臣子能議論。
“我知道了。”隻要鸢蘿沒事便好,就算這次沒有搬到皇後,也足夠讓皇上對她産生懷疑。
兩人聊了多久,段非白才從香料房離開。
沈覓香忙到很晚才下樓,正準備和奴婢回沈府時,卻看到迎面走來的蘇錦玉。
“沈覓香,你真是陰險至極,竟然讓非白幫你,這次的賭約不算。”蘇錦玉本來還歡喜的想着,要讓沈覓香做什麽,哪隻就聽到貼身婢女來禀報,說鸢蘿無罪釋放。
在打聽一番才知道,原來一直在查這個案子的不是她,而是段非白在調查,難怪她當初信誓旦旦說一定可以還婢女清白。
現在想想真是糊塗,怎麽就這樣稀裏糊塗上了她的當。
“願賭服輸,這個道理蘇小姐還用我教嗎?”
“你分明是在作弊!”
“當初可沒規定是誰查這個案子,我隻說一定會還鸢蘿清白,當初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還請蘇小姐按當初的約定來辦。”沈覓香語氣平淡道。
偏偏她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更讓蘇錦玉更來氣,沈覓香輕而易舉得到的東西她卻要費盡心思,她喜歡的人對她不屑一顧,對沈覓香卻百般讨好。
蘇錦玉目光猶如毒蛇一般盯着沈覓香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