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沈覓香本以爲是京中出了什麽是牽連到鸢蘿,沒想到這件事就是沖撞鸢蘿來。
可鸢蘿一個丫鬟,怎麽會有人費盡心思想要緻她于死定,這麽想來幕後之人應該是沖着她來,鸢蘿是被無辜牽連到。
段非白看到激動的人,按着她坐回到椅子上,“我當然知道鸢蘿不會是殺人兇手,可如今人證物證俱全,人已經被壓入大牢等待時候審。”
“既然你知道,爲何還讓人把他抓緊大牢。”大牢是什麽地方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就在前不久她剛剛進過,而京城的大牢不是荊州城能比。
更重要的是,像鸢蘿這種有嫌疑殺人,被關進大牢審訊的人,若不承認便會動用大刑。
“三妹,刑部抓人九殇怎麽攔的住,而且當時鸢蘿就在死去的宮女旁,手裏還握着兇器。”沈毅林幫着說道,這種證據确鑿的情況下,就算段非白在場都保不住鸢蘿。
她冷靜下來,看向段非白問道:“鸢蘿進宮做什麽,還有她和宮女又不認識,爲何要對她下殺手。”
“這還不清楚。”具體事件信上沒有寫,他們隻知道大概情況。
沈覓香着急向外走去,她還哪裏有心思在這裏養傷,如今一心隻想快點回到京城。
段非白伸手拉住她,“你别沖動,你先回去也無濟于事。”
“難道我要在這裏聽到鸢蘿被定罪的消息再回去,我敢拿性命擔保,她絕不可能殺人。”沈覓香高喊一聲。
“我去準備馬車,你們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回京。”猶豫很久,段非白最終還是尊重她的決定。
因爲他知道,鸢蘿對沈覓香有多重要,若是真的出了什麽事,隻會讓她更加難過。
一行人急匆匆的離開鎮子,連夜趕回京城。
當他們到達京城的時候,已經是三日後的晚上。
段非白先進宮禀報這次的事,鍾玉和沈覓香,沈毅林回了沈府。
崔娘子正在府中訓斥下人,一擡眼看到走進來的三人,臉上的笑容逐漸揚起,“毅林你可回來,出門怎麽也不和娘打個招呼。”
“走得太匆忙,忘記說了。”沈毅林敷衍的解釋道,當時走的時候就沒想過要和娘說,他所有的事崔娘子都不知道。
崔娘子哪裏會不知道這話是在敷衍,并沒有将話挑破,看到消瘦的人滿臉的心疼,“你看你在外面就沒有好好吃,跟娘說你想吃什麽,娘去給你做。”
“娘,我還有事要和三妹說,晚膳就在她那裏用。”沈毅林聽到絮絮叨叨的人打斷她的話。
經他這樣一說,崔娘子才看像沈覓香,“三小姐剛剛送貨回來,想必一定很累,怎麽會有時間和你一起用晚膳,你還是不要去打擾她。”
“娘。”沈毅林是聰明人,怎麽會聽不出這話中嘲諷之意。
“我又沒說錯你拉我做什麽。”
崔娘子看到她身後鍾玉,打量一番接着道:“還有我們沈府不是什麽人都能進,三小姐不要随便把外人帶進府,若出了丢東西的事怎麽辦。”
鍾玉聽到臉色一變,她一直性情冷淡,從不對任何事記在心上,但聽到崔娘子的話,心中卻猶如一根銀針紮入讓她萬分難受。
想要開口辯解,沈覓香快她一步道:“二娘這話就不對了,鍾玉可不是外人,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把她拒之門外,我才是真的冷血無情。”
若不是看在二哥的面子上,她說話可不會這麽客氣。
“呵,救命恩人又怎麽樣,沈府不是誰都高攀的起。”崔娘子“嗤”笑一聲,眼中流露出不屑的目光。
沈毅林實在聽不下去,語氣高聲道:“娘你夠了,能不能不要總要雞蛋裏挑骨頭。”
崔娘子怔了下,回過神來,拿起手帕擦拭着眼角,“我真是白把你養這麽大,你竟然胳膊肘向外拐,護着别人。”
沈毅林隻覺心煩,這也是爲什麽他不願意在家呆的原因,隻因爲有一個讓他都不得安生的母親。
“二娘放心,這件事我會親自和父親去解釋,不勞您費心。”她拉着鍾玉從崔娘子身邊走過,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崔娘子看到目中無人的沈覓香,想要教訓她幾句,卻被沈毅林拉住,向旁邊的小路走去,“娘,我餓了,我想吃你親手熬的排骨湯。”
“好,娘這就去給你熬,還有以後離沈覓香遠點,她就是個惹禍精,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惹禍上身,别到時候牽連你。”如今她隻有這麽一個兒子能傍身,斷然不希望他再出任何意外。
就算不能高官厚祿,經商也未嘗不可,更可況做官也未必好。
沈毅林一一應下,面對崔娘子交代他的話都是左耳進右耳冒,嘴上雖然答應着,但心裏一點都沒記住。
鍾玉進到沈覓香的小院,臉上帶着濃重的憂愁,“要不然明天我還是回濟世堂去住吧。”
“你别擔心,二娘隻是說說,她不會拿你怎麽樣。”再說兩人日後畢竟要長時間相處,如今也算是讓她提前嘗試下婆媳之間該如何處理。
鍾玉的擔憂沒有放下,“二夫人好像不是很喜歡我。”
“她對我也不喜歡,所以連帶着對于我身邊出現的人都不喜歡,這點和你沒有關系。”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恨屋及屋烏,崔娘子恨透了她,同時也恨透了她身邊的人。
沒有鸢蘿出來迎接,沒有在耳邊絮絮叨叨的人,她還真有些不習慣。
帶着鍾玉走進院落,讓院中的丫鬟給他安排離自己最近的偏房,命令丫鬟将房間收拾一番。
交代好一切,又叫來認真打掃的丫鬟,讓她把晚膳端上來,平常這些事都不用她吩咐,鸢蘿會爲她安排好一切,如今隻能靠自己去安排。
兩人用過完善後,鍾玉起身離開房間,在她進入偏房時才發現,房間還有一人
“你在這裏做什麽”鍾玉放松的表情緊張起來。
“自然是過來看看你。”
“不需要。”對待沈毅林她一直都是這麽冷淡,甚至連半分後臉色都沒有。
沈毅林收起笑臉,一臉嚴肅認真道:“剛才我母親的話你别放在心上,她就是那樣的人,總是會懷疑這懷疑那。”
“她懷疑什麽和我有關系,沒做過的事,二夫人難不成還會對我屈打成招?”這件事顯然是不可能。
沈毅林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生氣了,這種事少不了要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