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皇上派我前來調查士兵離奇死亡一案,希望大家多多配合。”沈覓香揮了揮手,讓暗影送來中年男子。
“我們一定會盡全力配合大人,不知道大人想從哪裏開始調查,我覺得這件事真的很離奇。”
沈覓香神色微斂,“我想知道當時是什麽情況,爲何士兵離奇死亡,當時都有誰在場。”
再詢問一番後,沈覓香對這件事大體有了個了解,也知道了訓練士兵的人叫宋蕭,是個校尉。
在了解過事情後,來到當時的案發現場,在死者死去的地方來回走動,像是在尋找什麽東西。
“公子你在找什麽?”暗影看着眉頭緊皺的人不解的問道。
這裏雖說是案發現場,但已經過了這麽久,就算是有任何痕迹恐怕也被銷毀了。
沈覓香猛地停下腳步,低頭看着自己的鞋子将腳挪開,地上是個圓滾滾的石頭,已經深陷在泥土裏。
暗影順着她的視線看去,見她盯着石頭發呆更加疑惑,這次他沒有開口打擾沉思的人,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
她把石頭拿起仔細觀看,并沒有發現任何痕迹,好像這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沈覓香頓時失落起來,看來她真的不适合查案。
“沈公子有查到什麽線索嗎?”宋蕭剛剛訓練完士兵,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其實他很明白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之前城主也調查過此案依舊是一無所獲,哪怕把這裏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任何他殺的痕迹。
但士兵死亡太過離奇,久而久之便有謠言傳出,說是這裏有冤鬼,但奇怪的是每個士兵死前都會說一句,“天下大亂。”
這樣的謠言鬧得人心慌慌,城主好不容易才将此事壓下。
“在跟我說說當天的事,士兵死前都見過什麽人,或者有沒有什麽異常行爲。”沈覓香不相信是冤鬼索命。
宋蕭見他不死心,無奈的歎息一聲,“沈公子該說的我都說了,真的沒有任何隐瞞。”
沈覓香薄唇微抿,她總覺得有什麽地方被忽略了。
“沈小姐吃點飯吧。”鍾玉端着早膳走進房間,看到還在思考的人,把飯碗推到她面前。
自從她和暗影回來,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昨晚沒吃多少,今早更是沒下去吃,她這樣實在讓人有些擔心。
沈覓香歎息的起身,語氣中夾雜着一絲懊惱,“爲什麽一點線索都找不到,就算在厲害的人,隻要他殺過人就一定會留下線索。”
“若他不需要到場便可以将人殺了,那是不是就不會留下證據。”鍾玉本是無意的一句話,卻讓沈覓香受到很大啓發。
一直被忽略的東西浮現在腦海中,她拉着鍾玉坐下,“有沒有什麽藥物可以讓人産生幻覺甚至導緻死亡。”
“有倒是有,如果這種藥物服下肯定會被診斷出來,那幾個死去的士兵并沒有服用任何緻幻藥物。”如果服用過她不會診斷不出來。
沈覓香雀躍的心情,猶如被人澆了一盆涼水瞬間冷落下來,如果連這個也排除,那還有什麽原因可以讓士兵沒有任何傷痕的死去。
她支撐着腦袋想着,沒有注意房間的鍾玉退了出去,又進來一人。
“士兵沒有中毒,沒有服用藥物,也沒有任何傷痕,那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他緻死。”一個死人總要有死亡原因,這些士兵唯一的症狀是瘋癫,胡言亂語最後突然死去。
這一點怎麽都想不通,越想越覺得頭疼,整個人煩躁的很,手握成拳狠狠在桌上捶了一下。
“到底哪裏不對!”
“你如今的樣子不适合查案,很多線索都會被你忽。”清冷的聲音響起,段非白溺寵的看着發愁的人。
在暗影給他彙報今天的事時,他便知道沈覓香一定會因這件事頭疼,隻是他很意外沈覓香會如此煩躁。
平常無論遇到什麽事她都會很冷靜,這次是怎麽回事,難道案件真有這麽棘手?
“現在哪裏有什麽線索,該找的該問的我全都試過,還是一無所獲。”提及這件事情惱火的很,忽略了剛才說話的聲音并不是鍾玉。
段非白忍住臉上的笑意,再次開口道:“聽到的看到的未必是真,這一切都須慢慢求證。”
“對啊,宋蕭和那些士兵說的話,不一定就是真的,若他們有人有意隐瞞,又怎麽能找到線索。”沈覓香瞬間覺得茅塞頓開,一直煩躁的心情也平靜下來。
她高興的轉身回抱住身後的人,聞到那熟悉的味道才驚覺有些不對,臉上的笑容僵硬,慢慢站直身體擡頭看着似笑非笑的人。
“你怎麽在這?鍾玉呢?”她一直以爲是房間裏的人是鍾玉,誰知竟是段非白。
“早就走了,原來你怎麽想我,主動投懷送抱。”段非白調侃的話語讓她臉頰紅了起來,剛才她真不知身後的人不是鍾玉,如果知道她不會那麽魯莽。
“我才不想你。”沈覓香轉過身去不再看他。
段非白走到她身後伸手将她抱住,無論她怎麽掙紮都掙脫不開,磁性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覓香不要動,讓我好好的抱你一下。”
“你……”
“噓,别說話。”段非白閉上眼睛感受着此刻的溫馨,真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沈覓香知道最近他很累,心裏到底還是心軟,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懷中,兩人誰都沒有在開口。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溫馨。
鍾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沈小姐樓下有人找。”
沈覓香回過神,退出段非白的懷抱,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快速走到門前打開房門,“誰找我。”
鍾玉看了眼房間的人猶豫下,“是墨公子。”
“哪個墨公子?是墨家嫡子墨塵淵?”沈覓香沒等開口,段非白忍不住問道。
鍾玉看了眼沈覓香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他。”
沈覓香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解釋,墨塵淵已經來到二樓,看到沈覓香歡喜的跑過來,“原來你就是沈家二公子,那你妹妹不就是沈家三小姐。”
“額,這個……”
“你不能對我隐瞞,你真實身份我已經知道,但我不會對外人說。”墨塵淵用肩膀裝了她一下,兩人明明是第二次見面,卻看上去十分親切。
沈覓香感受到房間内氣溫逐漸下降,偷偷回頭看了眼段非白,隻見他臉色陰沉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