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覓香咬着牙,看着鸢蘿,似乎是想要求助,隻是她也無奈的歎氣一聲說道:“小姐,小将軍說的一點都沒錯呀,您還是吃點吧。”
“鸢蘿,現在就連你也出賣我嗎?”沈覓香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而此時段非白揚揚頭讓鸢蘿出去,然後看着沈覓香一副:你不管吃不吃,都必須得吃的模樣。
沈覓香知道自己是拗不過段非白的,索性也便不再掙紮,苦大仇深的拿起筷子,心不甘情就不願的開始用膳。
沒出幾日,沈覓香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段非白知道現在也是該找出那個人來了,雖然知道她隻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他覺得對方已經很過分了,若是繼續這樣縱容下去,隻會讓對方覺得她好欺負,不敢聲張。
段非白派出去的這幾天也有了眉目,手下找到了一個腰牌,看着這個熟悉的腰牌,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腰牌了,而且根據他的認知,這個一定是宮裏的腰牌,想到陷害沈覓香跟想要她性命的人出自皇宮,他氣不打一處來,不管是誰,他都要将其給逮出來。
沈覓香也得到了消息,可她沒能攔住段非白,等她找到段非白的時候,他已經從皇宮回來了,她着急的拉着他詢問道:“怎麽樣,沒有打起來吧?”
沈覓香不害怕對方,隻是害怕段非白一時沖動直接去找對方,不管對方是誰,隻要是皇宮的人,那自然是不好得罪的。
“你覺得我會跟皇後打起來嗎?”
“是皇後的人?”沈覓香也有些吃驚了,想要殺死自己的人是皇後的人,對于沈覓香而言這是不可思議的,皇後還曾救過她,如今居然想要她的命,她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覓香,這個腰牌我已經找大内總管問過了,他一眼便認出,這是出自皇後寝宮的腰牌,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女人,她已經不止一次的想要你的性命了,我絕不能忍。”段非白說着就想要再次去皇宮,找皇後娘娘算賬,隻是被沈覓香給攔住了。
“段非白,你可不能意氣用事了,對方可是皇後, 你覺得她可能會留有把柄讓你去治她得罪嗎?”沈覓香這拉着段非白的手臂,算是将事情給說到了重點上。
沈覓香知道皇後娘娘絕非是還對付的人,想想當初貴妃不也是死在了皇後娘娘的手裏嗎?
若非是皇後娘娘在背後搞出那麽多事情來,皇上怎麽會除掉自己最愛的女子,當然後宮向來都是薄情寡義之人,更别說是皇上了,沒有一日的悲傷。
沈覓香不想進宮,并不止是因爲她喜歡段非白。
以前沒喜歡段非白的時候,沈覓香也堅定自己不會加入皇宮,而且就算被人逼迫她也不會選擇嫁入皇宮。
要知道在後宮之中,你并非是獨一個,就算想要天天見到你心愛之人,那都屬于奢侈的事情,對于沈覓香而言還不如不愛。
“難道就任由皇後這樣陷害你,要你的命嗎?”段非白現在是真的很着急,很生氣的,
沈覓香繼續安撫的說道:“自然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讓,可現在咱們也拿皇後娘娘沒辦法呀。”
沈覓香說的并非是沒有道理的,此時段非白派去查找那些大漢的手下,也都回來了,跪在地上對着段非白說道:“小将軍,屬下查到了那夥人的去處,就在附近的山上,有個山寨。”
這屬下一五一十的将那些大漢的來曆給說了一遍,段非白知道既然不能去找皇後娘娘,那去找好這些大漢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好,咱們現在就去那個山寨會會那些大漢,我倒要看看這些都是什麽人。”段非白說着就準備出去,隻是再次被沈覓香給拉住了,她真的怕段非白會沖動了,所以才滿臉笑意的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那可不行,你且得留下來好好休息,萬萬不能再受傷了。”段非白不想看到沈覓香受傷,所以已然決然的拒絕了沈覓香的請求,而此時沈覓香雙手一攤,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且緩緩的說道:“段非白,你可知道我是被那些大漢給打傷的,若我不報仇的話,我心裏過不去這個坎……”
段非白看着沈覓香倒不像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的模樣,再加上他完全了解沈覓香是什麽樣的一個人,最終也是迫于無奈,才同意讓她跟着自己一起去那個山寨。
騎馬很快就到了山寨,其實這已經算是最慢的速度了,段非白害怕沈覓香的傷口還沒有全好,這才沒有騎的太快。
倒是被沈覓香給訓斥了一番,她等都沒等段非白, 一個快馬加鞭的就超過了他。
這可是将段非白擔心的不行。
剛到了山寨,段非白就感覺不太對勁,按理說那些大漢是不會如此松散的,既然是一些土匪,那怎麽會連一個看門的都沒有。
段非白意識到不對勁後,就将沈覓香拉到了身後,然後讓手下先進去看看。
而此時沈覓香也察覺到了意思不一樣的感覺,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似乎是從這個寨子傳出來的,隻是沈覓香并不是十分的确定,片刻後手下快速的跑出來,跪地道:“小将軍,人都死了……”
手下也是很吃驚的,今日找到這些人的時候,他也沒有上來看看,倒是沒想到原來人早就死了。
“什麽?”沈覓香跟段非白異口同聲。
此時二人快速的去了寨子,看到橫七豎八的躺着不少人,看這些人屍體腐爛的程度,沈覓香斷定已經死了很久了,約莫着好像是見過自己之後便死了,這不得不讓她想到了殺人滅口。
“是一個殺手所爲,你看。”段非白指着一個大漢的脖子,讓沈覓香看過之後,才繼續說道:“一刀緻命絕對是高手,而這些人都是被同一種兵器所傷,可見是同一人所爲。”這也就是段非白爲什麽笃定是殺手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