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蘿知道小段公子說的一點都沒錯,所以也沒有反駁,直接就下去跟廚房說了。
一炷香的時間,所有的飯菜都已經放在了沈覓香的屋子裏面。
沈覓香讓鸢蘿坐下,且跟着小段公子一起用膳。
隻是這鸢蘿雖然知道小姐跟自己不像是主仆關系,可小段公子在,鸢蘿也不敢逾越了。
“小姐,奴婢還是待會再吃吧,您且跟小段公子先吃吧。”
鸢蘿這扭扭捏捏的,讓沈覓香很是不自在,且有些惱怒的說道:“怎麽的,你這是跟我開始生分了?”
“不是的,小姐,不是的。”鸢蘿拼命的招手,不想讓小姐誤會了,可沈覓香哪裏還會聽她的話,佯裝生氣的放下手裏的筷子,也不再動筷了。
段非白看的出來沈覓香這是爲了讓鸢蘿吃飯,才用的計謀,這會他倒是率先發話了,“好了,鸢蘿你我且都這般熟悉了,你也别太過于拘謹了,你若是不坐下吃,估計你們家小姐也不吃了。”
“這句話倒是真的。”沈覓香見段非白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擡眸對着她笑笑,滿眼的柔情。
這會鸢蘿見小段公子這般了,便也不再扭捏,若是再繼續争執下去,估計真要将小姐惹惱了。
吃過飯之後,沈覓香就讓鸢蘿再次去塵香齋看一眼。
今天的事情,雖已經妥善的處理好了,可難免保不齊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繼續發生,所以沈覓香這幾天也囑咐府上的人嚴加戒備,以防不時之需。
段非白那邊這一次也下定決心,不管怎樣都要多拍些人手來沈覓香這邊。
其實段非白之所以能那麽快的找到沈覓香,也是因爲自己的屬下來報說她鋪子發生的事情,後來看到她一人出去了,隻是給跟丢了。
段非白甚爲擔憂,一路從府上到塵香齋,最後才找到沈覓香。
“自打咱們在西關城回來之後,就一直沒有太平過,我懷疑還是那夥追殺咱們的人。”段非白給沈覓香帶杯水,再給她換藥之後,看着沈覓香将活血化瘀的藥劑喝掉後,這才安心。
其實沈覓香知道段非白這樣想并非一點道理都沒有,隻是苦于什麽都沒有,她現在也不好下決斷。
“段非白,你不用太擔心了,想來也不是真的想要我性命之人,且不用太過于擔心了。”沈覓香也不知道該怎麽讓段非白放心,其實就連她自己心裏也是會覺得有些後怕,隻是她知道害怕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你說的輕巧,你可知道,每次你出事我多擔心,你是想讓我英年早逝嗎?”段非白這句話說得,沈覓香再次哭笑不得了,這段非白他竟會這樣沒事挑逗她。
沈覓香擡手走到段非白的跟前,拉着他的手,輕輕且溫柔的說道:“段非白,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擔心是沒用的,該來的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的。”
沈覓香這不僅是在開導段非白,也是在開導自己。
“沈覓香若是旁人的事情,我自然是讓它該發生的發生,該出事的出事,可你自然不同,日後我斷然不會再讓你出事了。”段非白說完緊緊的将沈覓香抱在懷中,可似乎是忘記了,沈覓香此時有傷在身。
這一下可是讓沈覓香十分吃疼,忍不住嘴裏再次發出撕的一樣,段非白一聽這個聲音,可緊張到不行了。
“你沒事吧,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對不起,對不起……”
段非白吓得就跟把沈覓香怎麽樣了一般,這姿勢可是将她逗笑了,瞬間也感覺不到疼了,隻是笑着搖頭回應道:“我怎麽會有事呢?”
“真的沒事?”段非白不是很确定的看着沈覓香,她也很認真的點點頭。
用膳過後,段非白是看着沈覓香入睡才走的。
段非白走的時候,剛好看到從塵香齋回來的鸢蘿,囑咐了她一番,這才依依不舍的回府,雖他不想離開,可是府上的事情也很多, 他不得不回去。
鸢蘿目送着小将軍走後,才小心翼翼的去了小姐的屋子看了一眼,看到小姐睡的很熟的模樣,她也跟着安心了,擡手将小姐的被子給蓋好,慢悠悠的退出去,将房門給關好,讓管家多派了倆人守在了小姐的房門外。
鸢蘿其實有時候真的很羨慕小姐,不管怎樣小姐都已經擁有了,此生最愛的人,而這個人就是小将軍,雖然她知道小将軍對小姐的心思,可是鸢蘿難過的是小将軍并不知道自己的想法。
自然的鸢蘿知道自己是很配不上賀連的,或許就是因爲這個她才會一直默默的藏着,不讓任何人發現自己的想法。
入夜之後的段将軍府,似乎一點聲音都沒有,段非白對着自己的侍衛囑咐的說道:“這幾日,不管怎樣都要照看好沈覓香,而且你派人去查一下,最近都有什麽奇怪的人去過塵香齋,還有沈家的附近。”
段非白徹夜未眠的都在弄沈覓香的事情,不管怎樣他都要找出那個人,一定要找出來,不管那個人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他這次也要讓他付出代價。
直到醜時,段非白這才選擇去睡覺。
一夜的淺眠,段非白大清早的就直接去了沈家,他已經決定了沈覓香的傷不好,自己就天天賴在府上。
沈覓香真是要被段非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咬着嘴唇看着他給自己準備的膳食,其實她真的一點都不餓,可是段非白卻說了:“不管你想不想吃,都必須得吃,現在已經是吃飯的時間了,懂嗎?”
“段非白,我怎麽記得我剛吃過東西呀,我聽大夫說了,受傷的人,必須吃點清淡的,所以我不宜吃得太多。”
沈覓香苦苦哀求的看着段非白,而此時他伸手做出一個你休想騙我的姿勢,才接着說道:“覓香,你真的以爲我會不知道你的想法嗎?”
段非白說完對着鸢蘿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