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吧,既然是你們的香料,那還不承認嗎?我們用了這個香料,差點沒被自己給惡心到,根本就不管用,而且還花了那麽多錢,你這就是坑人……”大漢這會倒是伶牙俐齒的了,不過在沈覓香看來這就是在背台詞而已。
沈覓香一點都沒有打斷他們的意思,反倒是讓他們盡情的說完,等到這大漢說的口幹舌燥了,她還讓小二給他倒杯水,擡眸揚揚下吧,示意他們繼續說下去。
這大漢見沈覓香一點都不在乎,着實有些惱火了,“你什麽意思,你不要以爲你是一個女子,我們就不敢對你怎麽樣了啊。”
“那你們還想對我一個女子怎樣?”沈覓香滿眼笑意的看着大漢。
這些大漢,沒想到沈覓香居然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意思。
沈覓香知道自己已經在氣勢上占了上風,這才乘勝追擊的說道:“這些香料是在我們這裏買的,但是這些絕對是進過水的,就算你不承認,我也有辦法證明它就是進過水,其次這些香料最起碼買回去已經有數月了,說實話,就算是一件長衣長久不穿,都會被蟲子叮,也會發黴吧?
何況是香料。
雖然它能存放很久的時間,可若是總是放在潮濕的地方,然後再放在及其充滿陽光的地方暴曬,就算是個人都會出問題的吧?”
沈覓香步步緊逼的看着這些大漢,這些大漢,爲了錢卻還在垂死掙紮着。
“可是我們買的時候你們的小二并未告知這些,這難道不是你們的責任嗎?”
“不可能,我店内的人,都會如實的将這香料如何使用,如何存放,給每個前來購買的人說清楚,而且用來包這些香料的那個香料袋上面也清楚的寫明白了這一點……”沈覓香一點都不害怕有人來找香料的麻煩,因爲沈覓香有這個信心,自己做的絕對是最好的,當然京城她還是獨一份。
“對呀,你們一看就知道不是經常來買的人,這個我們都知道……”圍觀的百姓,有看不下去的看了。
估計是見到幾個大漢,這樣圍着沈覓香,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當然他們也不想惹是生非,所以此時隻是在人群裏面喊了這樣一句話,并未出現在沈覓香跟這些大漢的跟前。
周圍替沈覓香說話的人越來越多,她就知道這周圍的百姓,還是擁護自己的,自己往日可是沒少給他們折扣的。
大漢見自己沒有将沈覓香給爲難了,反倒是将自己給爲難了,有些發憷,可是卻知道此時不得不離開了。
帶頭的大漢,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對着沈覓香威脅的說道:“你等着,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随時奉陪。”沈覓香又不是一個膽小之人,自然是不會被這些的惡霸所威脅。
見到大漢都走了之後,沈覓香才對着百姓說道:“謝謝諸位了,今日隻要是來我店内買香料的,滿十兩銀,贈送香料一包……”
沈覓香一直都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在營銷上,她一直覺得自己還算是比較聰明的。
周圍的百姓,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沈覓香眯眼一笑,樣子十分乖巧,緩緩的說道:“各位,今日這事也實屬無奈了,不過看到各位對我如此信任,所以我必須有所回報,所以各位不用多想,有需要的盡管進來購買……”
沈覓香知道就算是在京城,也是會害怕上當受騙的。
她這麽一說完,那些百姓瞬間都湧了過來,鸢蘿跟小二安排着百姓排隊,沈覓香走到了掌櫃的身邊,将他拉到了後院。
其實掌櫃的知道,今日這事的發生,都是自己的失職了,若非是自己的一時疏忽大意,怎麽會讓這些人有可乘之機了。
掌櫃的看到周圍沒人了,才對着沈覓香一臉歉意的說道:“三小姐都是我的疏忽,您若是想要責罰我,我沒有一點意見。”
這掌櫃的認錯的态度,倒是讓沈覓香有些不知所措了,擡眸對着掌櫃看了一眼,看他倒是真的有些覺得是自己做的不對了,這才揚揚眉毛道:“這事跟你有什麽關系,不過日後一定要多加小心。”
沈覓香知道這些大漢來鬧事,絕對是跟掌櫃的沒什麽關系,不過她将掌櫃的找來也絕非是閑聊了,安撫好了掌櫃的,這才直入主題的說道:“我找你過來,是想跟你說一聲,這店内的小二該換的換掉吧,一個個的大男子出事了,卻都如此的沒有定力,這跟女子沒什麽兩樣。”
沈覓香知道這件事情是刻不容緩的,不管怎樣都必須的将小二給換掉,雖然這有些殘忍了,可是有些事情該做的,還是必須得做的。
掌櫃的見沈覓香這樣決然的的模樣,也便知道了,她是認真的,這才一臉愁容的點點頭,雖然知道三小姐說的是對的,可是這樣去跟相處這麽久的人去說,他倒是真的有些爲難了。
沈覓香自然知道他這副模樣是什麽意思,便繼續說道:“這次的事情,你也便看到了,不管那些人是爲何而來的,日後這種事情自然是免不了的,難道每次都需要我這個三小姐出面才能解決嗎?”
當然沈覓香這句話,也是說給掌櫃聽的,這次事情發生的太過于突然了,所以每個人的反應都不盡如意,倒也有情可原了,可是有些人的反應,卻真的超乎了沈覓香的想象,直接躲了起來,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狀态,這樣的人,她自然是留不得。
見掌櫃的沒說話,沈覓香便繼續說道:“你也不用覺得難做,方才那些人的反應,你也是有目共睹的,你便說這是我的決定便是,給每個人多發兩個月的工錢。”沈覓香自然不是狠心之人。
“是,三小姐。”
片刻之後,沈覓香便讓掌櫃的去幫着鸢蘿,照看店内,也讓掌櫃的跟鸢蘿說了一聲,自己去周圍轉轉,便一個人出去了。
鸢蘿雖然有些擔心,可是此時已經有些晚了,小姐都出去了,自己現在就算去找也未必能找到,想想小姐也絕非是會讓自己吃虧之人,這也便不再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