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培風倒是沒有拒絕,索性就直接坐了過去,隻是這神情上很不對勁,讓沈覓香覺得他有事情的樣子。
三人對視一眼,沈覓香便知道并不止是自己這般想的,他們也發現了元培風的古怪。
沈覓香邊吃邊漫不經心的詢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我們走的這幾日,發生什麽事情了?”
沈覓香佯裝若無其事的詢問,就是不想讓元培風有心裏負擔。
可是這元培風,卻還是一副很震驚的模樣,甚至還有些不知所措,搓了一下自己的手,瞬間起身,而且還慌慌張張的。
“沒事呀,能有什麽事情?那個我先走了……”元培風的古怪,太明顯的,若不是什麽大事,他的性子是不會這樣的,沈覓香心裏很納悶到底是什麽事情能讓他這般。
“你們說,他隻是怎麽了?是不是我們失蹤的這段時辰發生什麽事情了?”沈覓香覺得難道是元家出事了?
賀連搖搖頭十分費解的說道:“最近朝中并無什麽大事發生,這元培風怎麽會這般的古怪。”
元培風的神情裏面有很多的悲傷的意思,而且看起來很傷心,像是知道了什麽讓他無法接受的事情一般。
這三人想來想去的,也沒能想出到底怎麽了,索性便也不再想了。
這會若不是小二已經開始上菜了,估計三人還會沉浸在元培風的事情裏面。
沈覓香雙眸放光的看着飯菜,雖然那幾日徐伯并未虧待他們,可是比起這些來,那些還真的隻能算是粗茶淡飯了,她想這些想的都要瘋了,這會不顧形象的開始吃。
段非白忍不住一笑,“覓香, 沒人跟你搶,你慢點。”
“我能慢的下來嗎?想想在徐伯家裏吃的東西,我現在覺得我生活在一個十分美好的地方,沒什麽可抱怨的,以後我沈覓香再也不說你們了。”沈覓香說完繼續吃。
賀連也在段非白的口中得知了,二人這幾日都在漁夫那邊,而且過的并不好。
隻是此時他心裏有些自責,去了懸崖下面,多次都不曾發現那個漁夫,當真是他的疏忽了。
段非白能看出他的意思來,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這事,怎麽能怪到你的頭上,要說,也是我跟沈覓香運氣不佳。”
“對,賀連,你也就别在自責了,你能出去找我們,我們就已經很開心了。”沈覓香說完對着段非白甜甜一笑。
賀連知道自己跟沈覓香是再無可能了,此次的事情,已經讓這二人的心更爲緊密的聯系在一起了,那麽自己且隻能遠遠的看着了。
三人吃過後,便分開了,隻是段非白在賀連走遠後,再次跟在了沈覓香的身後。
沈覓香察覺到有人跟着自己,還以爲是黑衣人,剛準備出手,就被段非白給擋住了,發現是他,沈覓香這才住手。
“幹嘛呀?”沈覓香沒有好氣的看了一眼段非白,他神神秘秘的拉着沈覓香去了王府的别院。
沈覓香知道若非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段非白是不會這樣刻意的躲避人群的。
跟着他到了别院之後,沈覓香才小聲的詢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段非白搖搖頭,四下看過之後這才放心,“咱們回來之後,我就發現有人在跟蹤咱們,我猜測肯定是黑衣人,所以這幾日,你出門都要小心些,我會盡快查出此人是誰,爲何非要你我的性命?”
被段非白這麽一說,沈覓香也有些後怕了,自己被跟蹤了,自己既然還沒發現,這當真不是什麽好事。
沈覓香眼神有些渙散的點點頭,段非白知道沈覓香是有些怕了,輕輕将她抱在懷中,緩緩的說道:“放心,本公子不會讓你出事的。”
“段非白,你覺得,我沈覓香會這般輕易的讓自己出事嗎?”沈覓香瞬間恢複了往日的‘嚣張’。
段非白就知道自己是多慮了,這才無奈的搖搖頭,跟沈覓香并未在此處多待,畢竟剛回來還有需要事情需要處理的,當然首要做的事情就是去皇宮回禀皇上一切都很順利。
他在皇宮出來的時候,故意去找了一下張統領。
宮中的禦林軍都是被他帶領的,此人是一個很正直的人,所以段非白頗爲喜歡這個粗狂的男子。
“張統領,段某有事請教,不知統領可否有空閑?”段非白很客氣。
張嘹亮也不客氣,對着段非白福福身子道:“小将軍過獎了,有何事盡管說。”
段非白就知道張嘹亮是一個很爽快之人,這才開口說道:“我跟沈覓香失蹤這些時日,宮中可有人關心過我們,我這要一一的去感謝一番,免得他們日日的擔心。”
段非白這随意的一個借口,倒是并未讓張嘹亮想太多,當然就算是他聽得明白,也會裝糊塗的,反正那些事情他是不會參與的,他隻管帶領好自己的禦林軍就好了。
“小将軍,宮中人人都很擔心你跟沈姑娘,最爲擔心的當屬皇後娘娘。”
“好,多謝張統領。”段非白說完含笑走人。
隻是剛走不遠,段非白的臉色就變的有些難看了,皇後娘娘?
段非白并不覺得自己跟沈覓香有誰的死活,是會讓皇後娘娘關心的,除非那些黑衣人跟她有關系。
現在還沒有什麽證據,所以段非白也不敢胡亂的猜測,不過他堅信一定是宮中之人所爲。
皇後宮中這幾日倒是天平了不少,皇後娘娘知道自己的人做事向來都是不會給自己留下把柄,所以就算是沈覓香跟段非白回來了也是找不到自己的頭上的,那個宮女隻是她事先安排好的一步棋子,誰知道哪天就有用了。
“皇後娘娘。皇上說是一會便過來。”宮女急急忙忙的在外邊來報。
“此話當真。”
“奴婢不敢妄言,是劉公公差人來報的。”宮女知道皇上已經有數日不曾來過着寝宮了,看着皇後娘娘滿眼的笑意,宮女也都跟着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