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覓香此時也沒閑着,覺得自己的後背一涼,随手摸了一下,突然一個涼涼的東西好像是碰到了她的手指。
沈覓香身子一顫,沒敢動,繼續摸……
這大半夜的,什麽都看不到,自然是很瘆人,沈覓香咽口水,心一橫将那個涼涼的東西拿到了自己的跟前,準備一探究竟,可是就是這麽一眼,吓得沈覓香直接就叫了出來。
原本她還以爲是蛇,卻沒想到是一隻她從未見過的東西,而且此時它并不友善的咬了沈覓香一口。
“啊……”
段非白被沈覓香的叫聲給吓壞了,擡眸看了一眼她,不過當他看到她手裏的東西的時候,瞬間更爲緊張的将那個東西給拍打在地上,看着驚魂未定的沈覓香,“沒事了。”
“那到底是什麽?”沈覓香整個人都在顫抖,那東西比起蛇可是要更爲可怕的,看段非白這樣子,應該是認識這個東西。
“這個是西域很出名的一種毒物,而且有它在的地方,必定有很強大的野獸,所以這一次咱們面對的,比剛才的野豬可恐怖多了。”
雖知道一切都是傳言,甚至沒人真正見過什麽野獸,這樣的毒物也都是通過别人的描述才被世人所知,可段非白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總感覺哪裏出了問題 ,可卻不敢斷言,生怕這般會讓沈覓香更爲擔心。
倆人說話的瞬間,沈覓香往下撇了一眼,就是這一眼,讓她險些暈了過去。
“你怎麽……”這句話都沒說完,段非白就看到了樹下面的東西。
一副龐然大物就這麽蹲在下面看着他們,那眼神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沈覓香跟段非白現在已經是人家的盤中餐了,想要逃估計得需要拿命去豁了。
那個東西張的十分的醜陋,随不曾見過,可一眼便能看得出來,并不是一個好對付的邪祟之物,想來之所以能叫野獸,也不是沒有一定道理的,長得根本就無法形容,可是看了就讓人反胃。
沈覓香忍不住作嘔,這野獸身上發出陣陣的腐臭味。
真的沈覓香覺得自己,就算是沒有被這個野獸給吃了,也要被這個野獸給熏死了。
“咱們萬萬不能坐以待斃了,必須抓緊逃離這個地方。”沈覓香聲音哽咽的對段非白說道。
當然這也是段非白心中所想,隻是此時并不是那麽容易逃走,這棵樹離着下一棵樹很遠,想要跳過去顯然是不可能的,若是使用輕功自然就可以了,可倆人剛剛在懸崖下面死裏逃生,身體根本就沒有恢複。
段非白現在根本就無法使用輕功,當然沈覓香那三腳貓的功夫那會什麽輕功,更不能指望她做些什麽。
“段非白,我跳下去,你一定要在我跳下去的一瞬間将,這個野獸給吸引,咱們這樣來回折騰,能活一個是一個。”
“不,我不同意……”段非白是不會同意沈覓香這樣冒險的行爲,可沒等他再說什麽,沈覓香已經跳下去。
段非白知道來不及了,抓緊配合着沈覓香的辦法,也快速的跳下去,可他還是晚了一步,那個野獸已經追着沈覓香跑了。
段非白好不容易趕在野獸的身後,開始各種調戲,就是想讓這野獸發現自己的存在,而放棄沈覓香那邊。
可沈覓香并不想讓段非白以身犯險,所以并未讓段非白得逞,他着急的在後邊大喊,“沈覓香,你找死是不是?”
“段非白,想其他的辦法,不能咱倆人都死在這裏。”沈覓香知道段非白是擔心自己,可若不能二人都活着,那還不如不救她。
野獸突然就被激化了,瞬間将沈覓香撲倒在地上,她閉着眼睛不敢直視這個野獸,心裏想着難道自己今天真的要喪命于此了嗎?
段非白自然是不會看着沈覓香出事,此時一個箭步跳到了野獸的身上,拿刀砍野獸。
這畜生再度被激怒,瞬間将咬起來的沈覓香狠狠的摔在地上,開始跟背上的段非白周旋。
沈覓香被甩的全身都是傷,看着段非白這麽難受,她那一刻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眼裏滿滿的都是擔心。
看着段非白被野獸甩來甩去的,沈覓香知道這樣摔下去,他肯定會受不了的。
沈覓香并未閑着,而是開始在周圍找,她希望自己能找到出路。
找了好一會,當她有些失望的時候,突然發現不遠處是一處懸崖,便對着段非白喊道:“往你的左邊引誘,那邊有懸崖,我跟你配合。”
沈覓香的聲音很大,足以讓段非白聽到了,可此時的他,做不出任何的動作來。
拼命的制止野獸的行爲,這會沈覓香已經開始對着野獸做出各種的誘惑動作,雖然她沒找到任何的禽物,可是此時她手臂上的傷,剛好給她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野獸都是無法承受得住血腥味的,它們都有很敏銳的嗅覺,此時野獸轉眸看着沈覓香的方向,眼睛裏面放着光彩。
沈覓香知道自己的計劃開始起作用了,讓段非白抓緊配合着自己,引誘野獸。
二人一上一下的,好不容易将野獸引到了懸崖邊上,沈覓香接下來是什麽都做不得了,包紮好自己,就看段非白的了。
心裏滿滿的都是擔心,段非白跟野獸在懸崖邊上糾纏了,半個時辰,才将這個野獸給弄到了懸崖的下面。
沈覓香激動的跑出來抱着段非白,看着他全身都是擦傷,沈覓香心裏滿滿的都是擔心。
倆人激動的抱在一起。
接下來在天亮之前,段非白帶着沈覓香終于是走出了這片叢林,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這片叢林離着西關城已經很近了。
沈覓香擡眸一笑指指前面說道:“那就是西關城的城門了嗎?”
她一直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離着西關城這麽近。
“是。”段非白看着沈覓香也是一陣的放松,能夠活着出來實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