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非白這才緩緩的說道:“有官兵,我懷疑是來找咱們的,暫時先躲起來。”
那些侍衛看起來跟追殺他們的侍衛好像是一夥人,段非白不能冒險,現在有侍衛跟流寇合夥,就算他再厲害,也斷然不會拿着沈覓香的命開玩笑。
雖然那些人其中多半的人看起來是官府的人,都是些酒囊飯袋,可其他的那些侍衛可不像是好對付的,段非白這身體才剛剛恢複,若是出了什麽閃失,誰來保護沈覓香?
所以段非白選擇了逃跑,也不想讓自己成爲翁中之鼈。
“你的意思是上次捉我們的是官府的人?”沈覓香一陣的費解,段非白可是段小将軍,難道還有人敢跟段小将軍作對嗎?
沈覓香百思不得其解,這會段非白歎氣一聲,繼續往前走,還四下看看說道:“姑且還不知道,不過看樣子像是皇宮的人。”
段非白雖然隻是猜測,不過這一次在徐伯這裏待了這麽久,他倒是想起來了,自己看到的那個腰牌,怪不得那麽熟悉,原來是在皇宮見過的,隻是并不是禦林軍,好像是些死侍的,而且還是不見光的死侍。
段非白也是一次無意間才發現的,可卻并不是很熟悉,所以一時間這才忘記了,這會再次見到直接就想起來了,隻是不想告訴沈覓香,免得這丫頭又擔心。
倆人跑了好久,卻還是被包圍了。
沈覓香覺得很奇怪,這些官兵是怎麽找到他們的,就算他們是官府的人,難道還有通天的本事,能找到他們不成?
“你說官府的人是怎麽找到咱們的?”沈覓香安耐不住的在詢問段非白。
隻是此時段非白那還會去管那些,眼前這些官兵可不是好對付的,他對沈覓香笑笑,“你去前面等我,我解決這一波人。”
段非白知道他們肯定不止一撥人,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撥人,所以一撥撥的來吧。
沈覓香現在自然是不會丢下段非白一個人,索性擡眸一笑,“難道你覺得我隻會給你添麻煩嗎?”
“覓香,我不想讓你受傷,你乖乖躲好,好不好?”段非白很認真的看着沈覓香。
沈覓香雖然知道自己不會輕易的受傷,可這會她不想給段非白造成負擔了,便很乖巧的點點頭說道:“好,段非白,我等你。”
沈覓香看着段非白,很認真的看着,雖是在回應他的話,可也算是在提醒他務必要好好的回來。
段非白自然知道沈覓香的意思,對她點點頭。
那些官兵都不認識段非白跟沈覓香,而且也不知道這二人的身份,他們隻是拿了徐伯的錢,這才将其當做是緝拿朝廷要犯,将他二人給圍堵了。
沈覓香很快就在此處逃離,也并未走遠,隻是默默的等着段非白的到來。
此刻的她心情十分沉重,生怕段非白不能找過來,搓着自己的手,來來回回的,直到将自己的手指給搓腫了,這才罷手。
咬着嘴唇着急的等待着,也不知道段非白那邊到底怎麽樣了?
此時的段非白覺得一陣納悶,剛才那些官兵已經被自己解決的差不多了,可緊跟着又出現一波人,那這這些到底是什麽人?
這群黑衣人是宮裏來的?那他們怎麽會這麽快得到自己的消息?
段非白帶着疑問,跟這些人在這裏周旋。
黑衣人武功自然不在段非白之下,尤其他們還這麽多人,此時段非白當真是腹背受敵了。
等到段非白已經有些筋疲力盡的時候,才找了一個合适的機會,躲開了這些黑衣人,其實那些侍衛一點都不可怕,也不難搞,隻是這些黑衣人刀刀斃命的樣子,讓段非白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很快的找到跟沈覓香約定的地方,看着她等的如此着急,段非白居然有些心疼了,拉着她就跑,都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沈覓香知道自己能再次見到段非白,這已經是很值得慶幸的事情了,所以此時根本就顧不得那麽多,直接就跟着段非白往前跑,跑了好久,這才算是将那些侍衛給躲開了。
雖暫時安全了,可沈覓香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畢竟對于這個山谷他們一點都不熟悉,若不是走投無路了,他們也不會像無頭蒼蠅一般的到處亂走。
段非白看了下,決定那些人暫時找不回來了,這才稍微的安心了。
讓沈覓香在山洞裏面先休息下,他在外邊守着,可她不想自己一個人睡覺,所以就拉着段非白說道:“我不睡。”
“聽話乖乖去休息,隻有你休息好了,我們才能繼續上路。”段非白雖然說話的時候,語氣是很溫柔的,可是卻這表情裏面卻帶着一絲不可抵抗的表情,讓沈覓香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且隻能乖乖的聽話。
這會沈覓香的體力雖然是沒問題的,可畢竟他們也算是大病初愈,加上她這又放了好幾次血搭救段非白,現在真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心有餘而力不足這種感覺。
沈覓香對段非白點點頭,就直接進了山洞。
隻是看似安全的周圍,并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安全,沒人知道何時會出現什麽人或什麽東西。
而那群黑衣人不找到他們,自然是不會罷休的,段非白已經決定了,隻要能活着回去,一定要找到這些人背後的勢力,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誰,想要将他們置之死地。
昏睡中,沈覓香似乎是做惡夢了,身子不住的搖晃,而且額頭上盡是汗水,段非白看了一陣心疼,輕輕将她擁入懷中,溫柔的說道:“沒事的,沒事的,很快就過去了,很快就過去啦。”
段非白的話像是帶有魔咒一般,沈覓香真的就不再亂動了,輕輕地依偎在他的懷裏,感受這個男子帶給她的氣息,好像是因爲嗅到了熟悉的氣味,所以此時的段非白并未察覺到周圍不安全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