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娘子見董瀚昱真心認錯,這才松口,“行吧,這事也怨不得你,如今你陪陪念香吧。”
“是,夫人。”
目送崔小娘子離開,董瀚昱這才跟沈念香說了很多纏綿的話,讓她笑顔想開,看着并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有人歡喜有人憂,此時錢盈愁眉不展的坐在院子裏,她已經一宿沒睡了,一直都在想着沈覓香跟段非白,她勢必要讓他看清沈覓香的真面目。
思及此,錢盈也不甘落後的出門了。
丫鬟都快追不上錢盈了,等丫鬟氣喘籲籲的追上錢盈,這才瞧見她在段府駐足了,“表小姐,您來這邊做什麽?”
“我要找段非白,我要讓他知道沈覓香的真面目。”錢盈也是出于無奈了,這才選擇直面段非白。
“啊,表小姐這樣不妥吧?”丫鬟有些猶豫了,沒想到錢盈會如此莽撞,怎麽也得想個對策啊,如今直接這樣過來,豈不是有些失大體了?
見丫鬟都在阻攔,錢盈頓時惱火的瞪着她,“怎麽,我堂堂錢家大小姐,沈家表小姐我難道不能來段府嗎?”
在錢盈看來丫鬟就是瞧不上她,根本就是不将她放在眼裏。
丫鬟看出了錢盈的生氣,這才拼命搖頭,生怕她想多了,緊跟着解釋道:“表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我隻是擔心您這樣太莽撞了,會适得其反。”
見錢盈稍稍緩和了,丫鬟還以爲她知道不該如此了,可轉眼間她就已經朝着前方走去。
此時丫鬟隻能唉聲歎氣的跟着往前走。
段府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進去的地方,守衛直接攔住了錢盈,“什麽人?”
“侍衛大哥,我是沈家表小姐錢盈,今個專門來找段公子。”錢盈趾高氣昂的看着侍衛,那昂頭挺胸的樣子,倒是讓侍衛覺得眼前這人是不可得罪之人。
“我們公子不在府上。”侍衛面無表情的看着錢盈。
就算知道眼前這女子惹不得,他也沒什麽表情的變化,隻是恪盡職守的站在門口,根本就沒打算放行。
如此,錢盈也不再往前,不過卻也沒有打算要離開的意思。
丫鬟就這麽木讷的站在錢盈的跟前,二人等了足足兩個時辰,這才等到段非白。
段非白騎馬而來,公子陌如玉啊,錢盈雙眼放光的看着他緩緩來到自己跟前,原本以爲他會看到她,可是他隻是撇一眼,而後就像是不認識她一般,直接朝府内走去。
“段公子。”錢盈可不想錯失這個機會,直接就攔在了馬前。
對于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段非白微微皺眉,将其上下打量一番,這才想起她是誰,“錢姑娘有事?”
“段公子,我今日來是想感謝那日你的搭救。”
“不用,都是爲了覓香,若非是因爲你是她表姐,我不會救你的。”段非白冷冰冰的看着錢盈,就像是看着一個完全陌生的女子。
錢盈頓時心涼了一大截,木讷的看着段非白繼續往前,不過她還是不想放棄,鼓起勇氣再度上前,“段公子,我們禹州的女子都是有恩必報的,所以我想報答你。”
“我說了,不用。”段非白被錢盈說的有些惱火,甚至下意識的看向侍衛。
這些侍衛畢竟都是一直在段府的,所以他們很清楚段非白的眼眸是什麽意思,這會他們上前直接擋住了錢盈,“請,我們公子累了。”
“段公子,我想做你的妾,隻是妾室就行。”錢盈已經沒臉沒皮了,這種話從她一女子的口中說出,這若是被旁人聽到,她往後可就完了。
丫鬟咂舌的看着錢盈,步步後退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拉着她的衣袖,“表小姐……”
“你松手。”錢盈甩開丫鬟的手,而後就直接來到段非白的跟前,祈求的看着他,“段公子,求你了,答應我,答應我好不好?”
“松開。”段非白惱怒的甩開錢盈,而後直接轉身走人,根本就不顧錢盈的臉面。
她都如此卑賤了,可段非白卻一點都不爲所動。
呆呆的看着段非白消失在眼前,而後直接癱坐在地上。
丫鬟蹲下身扶着錢盈,“表小姐,您沒事吧?”
“走,扶我回去,現在就回去。”錢盈淚眼婆娑的看着丫鬟,她不想讓自己這幅狼狽的樣子被其他人看到,她隻想快點離開。
此時丫鬟隻能遵照她的話,扶着她趕緊回沈家。
回去後錢盈就将自己鎖在屋内,不見任何人。
丫鬟見錢盈這樣有些擔心,這才去找沈念香了。
沈念香一聽錢盈做了這樣丢臉的事,直接暴躁如雷的指着丫鬟,“你怎麽就不攔着,難道不知道錢盈丢臉,丢的也是沈家的臉嗎?”
“二小姐,我隻是一個下人,我哪能管得住表小姐的行徑?”丫鬟見沈念香生氣,直接就跪在地上開始求饒。
“行了,行了,抓緊給我滾回去,看着錢盈,有什麽動靜,記得過來彙報。”沈念香皺眉将丫鬟趕走,而後就直接讓自己屋内的丫鬟去找崔小娘子。
不多時崔小娘子就過來了。
知道董瀚昱剛走沒一會,崔小娘子臉上出現了一抹笑意,“念香,怎麽樣?”
“他跟我說了不少賠禮的話,看來是真知道錯了,再說了不過是一個青樓的姑娘,又怎麽能跟我比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沈念香整個人散發着一股神氣。
“那就好,那就好,讓丫鬟差我過來,是怎麽了?”崔小娘子知道沈念香讓自個過來斷然不止是爲了這一件事。
沈念香被崔小娘子這樣一問,這才想起來,輕拍自己的腦袋,“瞧我這腦子,怎麽把正事忘了。”
既然董瀚昱這邊沒什麽好擔心的,所以沈念香的側重點自然就轉移到沈覓香這邊了。
沈念香将丫鬟說的事情跟崔小娘子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你,你說什麽,錢盈說要做段非白的妾,還讓人家給拒絕了?”崔小娘子不敢相信的看着沈念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