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錢盈狠戾的看着沈覓香的 背影。
“覓香,你看這個是我新研制的……”
賀連自打上次跟沈覓香說明自個的心意之後,就不曾與其見過,原本算算日子也是該見面共同商議制香了,可賀連卻猶豫了,怕沈覓香會不想見自己,卻不想自己遲遲未到膳齋,也就拍青陽來請了。
與此,賀連才知道自己小人之心了。
既那次已經說明,那日後二人自然還是朋友。
如今二人隻是尴尬一笑,對前事便忘記了。
隻剩下制香。
賀連認真的将自己這段時間研制的新香料拿給沈覓香聞。
沈覓香十分認真并未想其他的,閉上眼睛在感受香氣所帶來的感觸。
閉上的瞬間,她似乎嗅到了一抹從未聞過的味道,是清新的,讓人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比起他們在大賽上研制的無憂更爲讓人忘憂忘欲。
沈覓香驚訝的看着賀連。
雖二人都沒說話,不過卻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賀連微微點頭,見沈覓香的模樣便知她對香料是認可的,這才拿着香料開始細細與她解釋。
二人雖挨的很近,可卻都是在商議香料。
可這一幕落在錢盈跟沈念香的眼中,卻變成了其他的意味。
“表姐,你瞧見了吧?我就說三妹跟賀公子有意,可她卻總是說自己隻是跟賀連是朋友,我怎麽就這麽不相信呢?”沈念香嫉妒的看着沈覓香。
其實她很是嫉妒,雖她身邊已經有董瀚昱了,可他對自己卻并無她自己說的那般上心。
董瀚昱雖十分會花言巧語,可他總是心神不甯,偶有遊離的時候,與其在一起的時候,也總是心神不甯的,看起來滿是敷衍。
沈念香幾次想要發怒,可卻怕開罪與他,連這親事都要黃了,索性就抑制住了,且告訴自己這不過是自己臆想,董瀚昱一定是因爲孝義伯那邊有事,這才會對其不上心。
思及此,沈念香臉上也好過了不少,不過對沈覓香更爲不滿。
錢盈被沈念香說的話深深刺激到了。
她且最上心的段非白對沈覓香有意,她不傻自然看得出來,而如今這女子卻跟賀連在這廂眉來眼去,這不是故意戲耍段非白嗎?
“二妹,三妹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是啊,表姐,你是不知道三妹一直都是這樣的,我身爲二姐,也是無奈的,可我總不能同三妹妹說不要同賀公子來往吧?”沈念香一臉無奈的看着錢盈。
這愁雲密布的樣子,讓錢盈微微有些心疼。
錢盈緊緊皺眉,拉着沈念香的手,“二妹妹,咱們一起揭穿三妹的真面目吧!”
已經承受不住了,很是明白若是讓沈覓香繼續這樣下去,段非白早晚會被她拐走,所以她隻能先下手。
“好,表姐,你說怎麽辦,我都聽你的。”沈念香現在對錢盈一副惟命是從的樣子,不過心裏卻在想怎麽利用錢盈扳倒沈覓香在沈家的位置。
二人密謀了好一會,這才想出一個十分卑鄙的計策。
見沈覓香跟賀連離開,錢盈跟沈念香也離開了膳齋。
妝一樓内一片哀嚎,今日也不曾開門迎客。
徐媽媽站在姑娘前面,看着對面的火堆,雙眸充滿了悲傷,且抹掉眼底的淚水,“姑娘們,小桃花可是在咱們妝一樓有年頭了,跟你們也都是好姐妹,如今她死于非命,咱們能做的也隻能祭拜……”
在徐媽媽的帶領下,其餘姑娘将一些紙錢放在了火盆裏面。
往日跟小桃花甚爲親密的姑娘這會哭的梨花帶雨,手帕擋着半張臉,僅露出的眼睛足可以看出她哭的有多凄慘。
“好了,都别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爲咱們妝一樓什麽時候成義莊了尼?這小桃花的死,我已經報官了,就等着衙門來處理便是了,你們可别給我出去亂說。”
“徐媽媽,分明就是董瀚昱搞的鬼,他先是話哄小桃花說要贖身,緊接着又跟沈家二小姐定親,這擺明是在戲耍小桃花,如今人都死了,他可倒是清閑了。”這姑娘就是璃茉,是小桃花最好的姐妹。
在妝一樓能真心交的人并不多,各個都是有苦衷才來到這裏,而小桃花跟璃茉也不例外。
二人在私聊之下,發現各自的命運差不多,這不才有了心心相惜的感覺。
可這才過了多久,二人就陰陽兩隔了,璃茉又怎麽承受得住。
如今璃茉孤家寡人在這妝一樓還得伺候那些該死的“貴人”,講真她死的心都有了,往後在妝一樓她可怎麽辦?連個講真心話的人都沒有了。
“好了,莫要胡說,這事若是傳出去,你就不怕孝義伯那邊要你的命?”徐媽媽見璃茉這般不怕死,直接上前掐她的胳膊,示意她謹慎說話。
“知道了,徐媽媽,我不過是說說而已。”璃茉見徐媽媽這般擔心,且不像是說着玩的,這才稍稍收斂。
見璃茉真的不再說話,徐媽媽也不說别的,對着火堆拜拜,“小桃花,徐媽媽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你可别來找我們,昨個是你自己執意要出去的,徐媽媽我可是阻攔的,你這死在外邊連個收屍的人也沒有,我們也隻能對着你的衣裳祭拜,你可不要陰魂不散的纏着我們,最好事期待你這一衆姐妹都能安分守己,就算是要贖身也保證徐媽媽我大賺一筆……”
說罷,徐媽媽帶着衆人對小桃花祭拜。
對于一青樓而言,世人并不是怎麽認可,自然死個人也是微不足道的,沒人在乎這些害人的妖精是怎麽樣的。
徐媽媽弄好這一切,就讓衆人散去,“今個咱們妝一樓就當休息了,你們也都好好想想,日後是不是真的要相信那些賤男人的話。”
小桃花的死,正好讓徐媽媽大肆利用一番,姑且一段時間内這些姑娘都不會想着離開了吧,畢竟外邊人心險惡的,是生是死誰也說不準。
孝義伯府。
“你這混賬小子,誰讓你将青樓的姑娘帶到府上來的,我不過是離開了幾日,你就捅出這麽大簍子,你想死是不是?”孝義伯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董瀚昱,上前就踹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