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你就不要死撐了,我們都知道你昨夜沒回來,你就認錯便是了。”沈念香見沈覓香這死不承認的樣子,委實有些着急了。
“我昨夜回了院子,二姐讓我承認什麽?鸢蘿,你來說說昨夜本小姐在哪裏?”沈覓香目光堅定的看着鸢蘿。
鸢蘿緊接着跑到沈覓香跟前,福福身子,才看向沈望那邊同樣行禮,“老爺,昨個小姐是回來的晚些了,是遇到大漢了,可我們回府了。”
“胡說,我明明都安排好了……”錢盈一下急眼了,不留神将實情說了出來。
“表姐,你安排好什麽了?”沈覓香咄咄逼人的看着錢盈。
倒是沒想到她會主動承認,這樣最好了。
“我,我隻是說我沒看到三妹回來。”錢盈慌張的看着沈覓香,被她的眼眸吓到了。
“是嗎?表姐幾時就寝的?”
“亥時!”
“那不巧,昨個在塵香齋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是亥時了,所以你睡着了我才回來的,你看不到也是應該的。”沈覓香不慌不忙的解釋了一句。
“誰能證明你說的就是真的。”
“我……”
沈念香盛氣淩人的走到沈覓香的跟前,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話。
錢盈一大早就去找沈念香說了,沈覓香沒回來的事,在沈念香看來她就是沒回來,而并不是什麽人搞錯了。
十分有磁性的聲音由遠及近。
旁人或許沒聽出這是誰的聲音,可沈覓香卻聽錯來了。
段非白,他怎麽來了?
眼下這狀況雖她處理起來是有些難,可她笃定自己能解決,不過若是有段非白的證詞,那沈家這夥人就徹頭徹尾的打臉了,尤其是錢盈跟沈念香這邊。
“段公子,您怎麽來了?”看着一男子衣着灰色衣裳,手拿折扇,潇潇灑灑的走進,錢盈的目光便被其吸引了,下意識的跑到他的跟前,嬌豔欲滴的笑着。
“自然不是來找你的。”段非白丢給錢盈一記白眼,且看着對她十分不喜。
說罷,段非白走到沈覓香跟前,投一暧昧的笑容,而後才看向沈望,“沈老爺,好久不見。”
“段公子,今日造訪可是有事?”沈望起身微微皺眉看着段非白。
這段非白畢竟是被将軍府的公子,沈望雖在盛安城頗有名聲,可比起他還是差一截的,所以對他,沈家的人自然是要敬着。
“沈老爺,這是怪我不請自來嗎?”
“不,段公子說笑了,沈某人隻是奇怪而已。”沈望見段非白跟沈覓香走的這般近,想起外邊的傳言,興許這都是真的。
不過心裏倒是得到了一絲寬慰,若是沈覓香身邊能有段非白照顧着,那倒也不失爲最好的結局。
“有什麽好奇怪的,盛安城誰不知道我段非白跟沈覓香走的很近,沈老爺,你三女兒有多大的魅力,您應該很清楚吧?不過誰讓沈小姐對我無意呢?否則我定會将其迎娶回府。”段非白這桀骜不馴的姿态,此時被展現的淋漓盡緻。
沈覓香料是沒想到段非白這玩笑話竟會在此時說出。
“你……”沈覓香剛準備反駁,卻被段非白攔住了,“今日我也不是來鬧事的,隻是想同沈老爺要個人情。”
随意扇着折扇,說話也是不經意的姿态,看起來十分悠閑。
沈望微微皺眉,緊張的看着段非白。
“昨夜,我救了沈覓香,難不成不能同你沈老爺讨個人情嗎?方才這位錢小姐說沈小姐徹夜未歸,段某人倒不是這麽認爲的,畢竟昨夜是我親自将沈覓香送回來的,若是那日後沈覓香再出去,豈不是有些奇怪了?”段非白像是随口一說,可卻真真替沈覓香解釋了一番。
“段非白,我們都知道你跟我三妹私交甚好,你這話不作數。”沈念香頓時急眼,好不容易瞅到機會能扳倒沈覓香,卻不想被段非白搗亂,她豈能咽的下這口氣。
“念香,休要胡說。”沈望瞬間打斷了沈念香的話。
這死丫頭往日嬌慣也就算了了,如今怎能跟段非白這般說話,這不是自掘墳墓嗎?
“二小姐,是覺得我段非白在說謊嗎?”段非白臉色一沉,整個人散發着一股殺氣。
說真的就算沈覓香也是第一次見到段非白這般。
輕咳一聲,來到段非白的跟前,輕輕搖頭,他這才稍稍緩和下來。
“沈老爺,人情給不給?”
“給,多謝段公子救小女一命。”沈望福福身子算是謝過了。
“我本就對沈覓香有意,救她也是心甘情願的,今日你們沈家欠我段非白一個人情,日後我想起什麽要求來,自然會同你們講,且先記着吧。”段非白像是一陣煙來了解釋一番,而後就消失了。
待段非白走到門口時,還不忘對身後的沈覓香道:“記着本公子的香,明日本公子去塵香齋取。”
“是,段公子放心,小女子定會如期交貨。”目送着段非白離開,沈覓香眼裏盡是笑容。
錢盈傻站在那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這是被沈覓香耍了嗎?
沈念香更爲氣惱,剛才被沈望當着段非白的面奚落,她的面子豈能放的下,“爹爹,您也聽到了,若非是三妹在外沾花惹草,這段非白又豈會對三妹有意?”
“夠了,還嫌不夠丢人嗎?回自己院子去。”沈望怒氣橫生的看着沈念香。
崔小娘子見事情不對勁,這才拉着沈念香溫柔道:“好了,念香,你妹妹也不是故意的,咱們先回去吧。”
生怕沈念香惹來禍事,這才拉着她走人。
而沈念香在經過錢盈身邊的時候,眼底多了一絲不屑。
“舅父,都是錢盈的錯,錢盈……”
“好了,你也下去歇着吧。”沈望有些頭疼,單手扶着額頭,另一隻手招手就讓錢盈出去了。
前廳此時就隻剩下沈覓香跟沈望了。
“爹爹,若是無事,女兒就先……”
“你等會。”沈望歎氣打斷了沈覓香的話,起身來到她的跟前,眼裏盡是不舍,“你跟段非白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