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沈覓香又能改變什麽呢?
所以對賀連搖頭,示意他不要管這些。
如此,賀連自是不再多話。
第二輪在一個時辰之後開始,分了幾個小隊一起比試。
所有參賽的人都需要拿出自己的看家香料,由皇宮的人蒙眼挑出最好的香氣,每個小隊的第一名會進入最後一輪,不過到現在也沒人知道這字後一輪到底是做什麽,比的又是什麽。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沈覓香越發焦躁不安了,鸢蘿看出了她的不安,這才小聲道:“姑娘,剛才我問過九殇,段公子正在趕來的路上,您莫要着急。”
“我什麽時候着急了,休要胡說。”雖在指責鸢蘿的不是,可面上卻挂着笑容,這等看來,她還不就是在等段非白嗎?
這種心神不甯讓沈覓香總是擔心出事。
她曾多次問過段非白到底是什麽人,每次他都支支吾吾,或者是扯别的,不同她講,如此,她就更爲擔心了。
不過現在聽鸢蘿這般說,她一顆懸着的心也放下了。
二人說着悄悄話,所以不曾發現賀連将二人的談話盡數都聽進了耳中。
賀連皺眉看着沈覓香,“當真,你心中已經有段非白了?”
說好的公平競争雖隻是說說而已,可如今他倒是想跟她真在一起了,可還有公平的機會嗎?
思及此,賀連也不禁歎氣。
“怎麽了?”聽到賀連的歎氣聲,沈覓香以爲他爲了比賽的事情發愁,孤疑的看向他,不解的問道。
“沒事,準備吧,鸢蘿說你将“無憂”的香氣發揮到了極緻?”還不曾見過“無憂”的的真容,賀連倒真有些期待了。
“嗯,你且放心,這一關,你我必勝。”沈覓香信誓旦旦的看着賀連。
這股自信,讓沈覓香周身都在散發這一股光芒。
沈念香還在跟董瀚昱親親我我,旁若無人的勾肩搭背,沈望無意間瞥到負手悲憤的看着崔小娘子,“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大庭廣衆之下,也不知禮義廉恥?”
被沈望這麽一說,崔小娘子才看向沈念香那廂。
不看還好,且一看,正好瞧見董瀚昱挑逗沈念香。
這場面倒是有些不敢入目了。
若是在自家,你想怎麽摟摟抱抱自是沒人管,可如今是在盛安城最爲繁華的街道,這周圍不乏達官貴人,且還有皇宮的人坐鎮,如此一來沈念香這等不知矜持,倒真是有失沈家的顔面了。
“老爺,念香同董公子且都以定親,不過年後就要成親了,這般也沒什麽不妥。”咬着牙辯解了一句。
可心裏卻?嘀嘀咕咕的在譴責沈念香的不識大體。
“哼,回去看我怎麽收拾她。”沈望也不想在外人跟前同崔小娘子争執,一甩袖就将火氣壓制住了。
崔小娘子心裏擔憂,若是此次沈念香能在比賽中脫穎而出那倒也說得過去,可如今瞧着希望甚爲渺茫啊。
這可如何是好?
後半段,崔小娘子也無心看比賽,隻是在謀劃着回去後,該怎麽替沈念香說情。
正在沈覓香準備上場的時候,段非白出現在人群中,他瞧着台前那一身曼妙,膚若凝脂,即便是一身極爲普通的衣裳,也被七襯托的各位出彩,尤其是她那雙星眸。
四目相對的瞬間,沈覓香不禁笑笑,段非白那桀骜不馴的模樣倒也不叫人心生煩意了,他嘴唇微微勾起,眼眸如桃花般泛水。
“好好比賽,我沒事。”
雖不懂唇語,可看着段非白嘴巴一張一合,沈覓香會心點頭。
一切的擔憂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了。
看着剛才還有些無精打采的沈覓香,隻是一瞬間便意氣風發,鬥志昂揚的準備比賽,賀連不免順着她的眸子看過去。
剛好跟段非白那雙黑眸對上。
對方朝賀連揚揚下巴,那洋洋得意的姿态,倒是讓他有些氣惱,不想繼續看向他,這才轉頭一臉笑容的看着沈覓香,“準備好了嗎?”
“嗯。”
二人上前。
這一小隊的實力都還不錯,都是周邊城鎮一些在制香方面頗有造詣之人,沈覓香倒是有一種高手過招的開心。
蒙着眼睛的人開始聞香。
這香味不能聞多了,否則嗅覺會短暫失去它的靈敏度。
這些人倒也專業,隻是輕輕一嗅。
有人在邊上記着。
一翻下來,沈覓香突然有些緊張了。
帶頭的這面女子對台上的府衙大人還有朝中大臣躬身,“大人,最末尾的這香氣是這組最好的。”
聽完,沈覓香跟賀連對視一笑。
當然“無憂”可是采用了盛安城最好的香草研制而成,豈能不是最好的。
這等自信沈覓香還是有的。
“我不服,憑什麽說這個是最好的,我覺得我的也是最好的。”說話的是這一組的一個參賽者。
一個叫嚷,其餘的也都開始摻和進來。
沈覓香跟賀連沒在怕的,對評判之人點頭,而後輕聲道:“那就比比,還請您做公正。”
此人顯示看看沈覓香跟賀連,而後看向台前的大人。
得到許可後,他才控制場面,而後對帶頭起哄之人道:“好,既然你們有非議,那就比試一番。”
“怎麽比?”即使對方信誓旦旦,沈覓香同賀連也沒再怕的,直面迎戰。
而圍觀衆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這挑釁之人,并不是盛安城的人,有人猜測這些人就是故意來找事的。
正好沈家跟賀家倒黴碰上了而已。
段非白在人群之中,目光一直在沈覓香的身上不曾轉移,九殇悄悄靠近,腹語幾句,便再次消失在人群中。
此時段非白的臉色有些難看,四下尋找一圈,并未尋找到什麽可疑之人,可他的心卻依舊七上八下的。
那人跟周圍的人對視一眼,才趾高氣昂的看着沈覓香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既然這是聞香,那我們就來猜猜對方到底用了什麽香草。”
一聽這話,沈覓香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