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到底也是段非白的人,免不了将她的全部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彙報給段非白,那以後再段非白的面前豈不是就是透明的了。
沈覓香光是想想就是無比抗拒的,但是沈覓香不管怎麽要搖頭說不,段非白的态度都很堅決。
沈覓香别說是改變他的想法了,就連動搖都不曾。
沈覓香滿臉不滿的瞪着段非白,但是段非白一副什麽都沒有看到的樣子,朝着沈覓香挑眉。
沈覓香心裏就像是一股氣堵在這裏一樣,不滿朝着段非白說:“你好歹也是将門之子,你就每天做這樣的事情?”
段非白不以爲然的将手上的茶一口飲盡,然後又随手倒了一杯問:“我做了什麽事情了嗎?”
段非白又開始擺出一副表情了,也說不上來,就是衣服往後倒什麽都不管的樣子,讓人覺得很是讨厭,像極了,不就是那種仗着家裏的家世苟活于世。
當然這樣的話沈覓香也隻是敢在心裏想一想而已,自然是不敢直接告知段非白的。
但是段非白看着沈覓香的表情,就算是用腳趾想也知道沈覓香在心裏肯定沒少罵他,但是段非白還是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看着沈覓香的眼睛人畜無害。
沈覓香努力的在自己的腦子裏盤算着段非白的事情,想着該怎麽同段非白控訴。
但是段非白壓根就沒有給沈覓香這樣的機會,突然很嚴肅的說:“不管我們私人有什麽恩怨,或者你對我有多不滿,這次的比賽你可千萬不能輸了。”
沈覓香不知道段非白爲什會突然說這樣的話,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已經是冬天了,屋外的風刮的很大,吹着樹梢嘩嘩作響。
沈覓香本能的裹緊了身上了衣裳,哆嗦了一下,段非白看在眼裏,将身上的披風拿下來披在沈覓香的身上,略帶責備的口吻說:“天都這麽冷了,你也不多穿點。”
沈覓香像拒絕,将段非白的手推開,但是段非白卻将沈覓香的手按下,自顧自的将衣服給沈覓香批上之後,才開口:“不準拒絕。”
衣服披上之後确實是暖和,像是太陽下剛剛收回來的衣服,還帶着陽光的溫度。這是段非白體溫,鼻尖萦繞的是段非白身上的淡淡的檀香的味道 。
沈覓香深吸了一口氣,都感覺吸進去的空氣都是段非白身上的味道,本能的看向段非白的眼睛,剛好撞進段非白的眼睛裏。
段非白此刻也正好在看着沈覓香,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沈覓香感覺時間停止了。窗外嘩嘩作響的樹葉聲聽不到了,僅爲湊的很近,能聽到的隻有段非白心跳聲。
“如果可以的話,我巴不得你離賀連遠一點。”段非白說話的語氣帶着一點點無奈的語氣,沈覓香還聽出了一點自責,但是沈覓香隻當是自己會錯了意,、
沈覓香最近覺得段非白真的是很不對勁,之前隻當是段非白因爲到底是将軍的兒子,對這些事情比較上心,也不過是因爲段将軍的耳潤目染的關系,對國家看的比較重,比一般更加的愛國。
但是沈覓香越聽越覺得段非白說話的語氣裏,不僅僅是不滿不甘心,還帶着很深的自責。
沈覓香想了半天,還是開口問了段非白:“你到底是什麽人?”
“段非白啊,我能是什麽人,我這樣的身份,你覺得我還能是什麽别的什麽人嗎?”段非白沒有回答沈覓香的問題,反而是四兩撥千斤的将問題又扔給了沈覓香。
同時不動神色的離沈覓香遠了一點,但是沈覓香又怎麽會因爲三言二語的敷衍就放棄了呢,将段非白拉住:“不對,如果什麽身份都沒有的話,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多呢?”
段非白沒想到沈覓香今天會突然抓住不放,有點爲難,但是這種事情他自然也不會告知沈覓香。
沈覓香看着段非白這眉頭緊蹙的看着自己的樣子,雖然有些膽怯,但是沈覓香的手一點都沒有放開的意思,看着段非白的眼神也不曾退縮過,等着眼睛看着段非白。
段非白知道不是随便就可以搪塞過去的,正在想着怎麽蒙混過關的時候,沈覓香開口警告:“你不要想着編什麽破 借口敷衍我啊。”
沈覓香像是知道了段非白的心思一樣,段非白朝着沈覓香珊珊笑着,恢複往常的樣子:“這些又不是什麽機密的事情,雖然我是不做官,不管這些事情的,但是我好歹也算是這個圈子裏的啊,問幾個人不就知道了。”
段非白說的也在理,他雖然不做什麽官,但是同他混在一起的人裏面還是少不了混迹官場的,都是些從小一起長大的,知道些事情也确實是正常的。
段非白說的話不管是從邏輯,還是現實情況确實是都是沒問題的,但是沈覓香女人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不是段非白說的這麽簡單的。
不僅僅是他知道的很多,而且他的态度也感覺很不對勁的樣子,但是态度這種東西,是虛無缥缈的,光是靠感覺,靠什麽感覺态度不對,這樣的說辭想要讓段非白承認什麽。
沈覓香自然知道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還是不甘心的看着段非白。
段非白朝着沈覓香笑着,是硬擠出來的假笑。
雖然知道很能從他的口裏知道什麽,但是沈覓香還是沒有放棄的說:“我才不相信呢。”
段非白從剛才沈覓香的眼神裏就看出來,沈覓香也沒有什麽證據,不過就是靠一些猜想罷了,所以心裏的大石頭早就放下的,現在聽到沈覓香這麽說。
也知道沈覓香最多也就是有點不甘心,不會有什麽事情了,悄悄的松了一口氣:“你不相信什麽呢,我都玩了這麽多年了,我倒是希望我有點什麽别的身份,可惜這隻是你的臆想。”
沈覓香白了一眼段非白,轉過身去不去看段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