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香滿腦子憧憬的都是婚後的生活,但是她沒有想到是,這個她以爲心裏都隻有她的男人,現在腦子裏想的都是煙花場所裏逍遙日子。
“董瀚昱。”沈念香見董瀚昱在走神,叫了一聲。
沈念香朝着董瀚昱看着的方向看過去,隻看到街市上忙碌的人群,沈念香不明白董瀚昱剛才是在看什麽,她不知道這片很熱鬧的街市後面就是煙花巷。
這邊的沈覓香着急忙趕回去拿的都是這些天關于香料的一些想法和調香的記錄,沈覓香急急忙忙的趕回去,但是沒想到卻在路上遇到了段非白。
沈覓香走的很急,絲毫都沒有注意到段非白的存在,段非白站在沈覓香的正前方,但是沈覓香路過的時候隻是用餘光瞄了一眼之後,就繞開了段非白,直到段非白又跨出一步。
就這樣直挺挺的攔在了沈覓香的面前,沈覓香才擡眼望去,看到段非白。
“是有什麽事情嗎?”沈覓香的語氣裏滿是戒備,說話間還朝着後面退了一步同段非白拉開了距離。
段非白雖然皺着眉頭看着沈覓香往後退的這一步,但是今天段非白對于沈覓香今天的抗拒倒是沒有很明顯的反應,倒是看着沈覓香的表情淡淡的,帶着一些嚴肅。
“方便找你聊聊嗎?”段非白看起來好像同日有點不一樣,但是沈念香還是還急着趕回去。所以正打算繞過段非白說:“改天好嗎,我這會有比較着急的事情。”但是段非白也壓根就沒有給沈覓香決絕的機會,将沈覓香懷裏的紙都搶過去。
沈覓香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一沓的資料和筆記都全部在段非白的手裏了,沈覓香原本還試圖将東西搶過來,但是在段非白的面前,沈覓香的掙紮看起來微不足道。
段非白不過就是将手裏的東西舉起來,沈覓香蹦了一下,發現還差的遠,幹脆就放棄了。
一副認命的表情,心不甘情不願的問:“有什麽事情,你快點說吧。”
但是盡管如此,但是沈覓香的眼睛卻還是一直盯着段非白手上的東西,好像一頭在等待獵物放松警惕,随時準備撲上去的狼。
沈覓香準備乘着段非白走神的時候一舉将東西拿回來,但是很明顯隻是沈覓香想多了,段非白壓根就沒有給沈覓香這樣的機會,直接将那東西塞到了懷裏。
沈覓香眼睜睜的看着段非白将東西塞到懷裏,但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看着段非白的眼神都帶着一些哀怨。
但是段非白就像是沒有看到似的,對着沈覓香說:“走吧,這裏不方便說話。”
沈覓香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是跟着段非白的後面走近了一個小巷子,進了巷子就看到段非白站在那邊等着,沈覓香走到大部分身邊,滿臉不情願的說:“有什麽事情,就趕緊說吧。”
“你能不能不要以你個人的名義,或者是塵香齋的名字參加比賽。”段非白說話的聲音很認真,包括看着沈覓香的眼神都很犀利,和平日裏沒有正形的段非白有很大的不同,沈覓香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段非白卻沒有停下來繼續說:“你知道,這次的比賽是誰決定的嗎?”
“不是聖上嗎?”沈覓香被段非白問的都懵了,這個比賽現在都到最後的時間了,所有的人都知道這是聖上舉辦的,段非白突然問這個,倒是讓沈覓香一下子不知道怎麽反應了。
但是段非白卻說:“并不是,這個比賽起初其實是皇後的意思。”
沈覓香對着皇宮裏的牽扯和各種權利以及關系的糾纏,沈覓香是不明白,這件事情不管是皇後,還是皇上決定的,對她的影響都是一樣的。
但是段非白卻繼續說:“雖然不知道爲什麽皇後要舉行這樣的比賽,但是有一點你們可能不知道,比賽結束後赢的人可以向皇後許一個願望。”
沈覓香越發的聽不明白了,如果赢了比賽自然是有獎勵的,不然也不會有這麽多人搶着要參加比賽,想盡辦法的想要獲得勝利了。
“所以你是要說什麽呢,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沈覓香被段非白說的一頭霧水的。
段非白吸了一口氣說:“不知道賀連是不是告訴過你,這次的比賽參加的人數比較多,而且雜,就連胡人都有參與進來。”
“胡人?”沈覓香忽然想起來那天綁架他們的人,雖然沈覓香聽着不是很清楚,但是近期都在胡人進犯邊境的事情,也就多了解一點,現在想想,那天綁架他們的人估計就是胡人。
這也就很好理解,他們爲什麽要綁架他們了,雖然不知道爲什麽後面莫名其妙的被放了,但是很明顯那群人就是胡人。
“所以你想我做什麽呢?”沈覓香看着段非白的眼睛問。
段非白想了一下說:“我知道你自然會有你的辦法,我相信你,我隻希望你一定要赢得這場比賽。”
段非白說話的聲音很低沉,聽着有種很穩重的信任感,沈覓香無形之間感覺自己身上背上了一個很大的包袱,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來的這樣的感覺。
沈覓香搖搖頭試圖将這樣的想法甩出去,然後對着段非白說:“這不需要你說我也會去做的。”
段非白朝着沈覓香挑挑眉,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讓沈覓香搞不清楚段非白的想法,但是沈覓香還是很明顯的感覺到,段非白今天同往常不一樣。
段非白說完話就準備離開了,但是卻被沈覓香叫住:“你站住。”
沈覓香喊的比較着急,語氣也比較急促,但是讓段非白成功的停住了腳步,回頭去看沈覓香。
沈覓香盯着段非白的眼睛,帶着一股子防備的味道看着段非白問:“你到底是什麽人?”
沈覓香看向段非白的目光中,滿是審視,似乎想通過段非白的表情看清楚段非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