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樣的,不知道事情也沒有什麽感覺,但是但凡是知道了一點點,尤其越是冰山一角的,就越發的好奇,想要去知道更多。
都說沈覓香對着經商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不說,就連段非白和賀連都被迷得神魂颠倒的,賀連董瀚昱是不太了解的,但是段非白的名字在這盛都還是響當當的。
雖然平日沒有什麽來往和接觸,但是董瀚昱對段非白的傳聞還是很了解的。
沈覓香比較着急,有一些比較重要的東西忘在了家裏,沈覓香着急的都沒讓鸢蘿回來,而是自己過來的,所以一點都不想同他們在這裏糾纏。
又重新行禮道歉後,就匆匆離開了,絲毫都沒有注意到在打量她的董瀚昱,但是沈念香卻将董瀚昱的全部表情都看在眼裏。
不過當着沈覓香和崔娘子的面,沈念香什麽都沒有說,沈覓香離開之後倆個人就同崔娘子打了招呼就出了門。
雖然是已經訂婚了,但是到底是還沒有成婚的,所以倆個人一人一匹馬,董瀚昱站在門口對着門口的倆匹準備好的馬對着沈念香說:“上次見你在馬場上的表現,你騎馬氣的很不錯呢。”
沈念香的馬确實是還是騎得不錯的,但是因爲今天是和董瀚昱出來,沈念香爲了好看特意日挑了好看的衣服,
但是這好看的衣服都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很麻煩,穿着的時候麻煩不說,穿着行走也很麻煩。原本想着同董瀚昱出來,就算是再麻煩,還是要美美的,但是沒想到這才剛出門就要她騎馬。
沈念香表現的有些爲難,董瀚昱也不知道是遲鈍呢,還是故意的,對于沈念香的爲難好像看不見似的。
沈念香心裏自然是有些不開心的,身邊的丫鬟都像開口說話了,還是被沈念香給攔住了,董瀚昱看着沈念香的臉滿是期待。
沈念香幾乎可以想象如果直接告訴董瀚昱不方便的話,董瀚昱會是怎麽樣的失望的表情,所以将準備說話的丫鬟攔住了,提着裙子費力的去騎馬。
雖然有些麻煩,但是沈念香還是成功的騎到馬上,董瀚昱騎着馬走在沈念香的身邊問:“你不是比沈覓香還大些嗎,怎麽沒見也塵香齋去幫你爹打理香料的生意啊。”
董瀚昱隻是無心問的一句話,但是卻在沈念香的心裏炸開了花,要怎麽告訴董瀚昱,其實不是她不願意,而是費盡了心思也沒能在香料上又什麽出色的表現,能讓沈望擡眼她去塵香齋。
雖然這才是實情,但是沈念香怎麽可能這樣告訴董瀚昱呢,沈念香臉上的難堪的臉色稍縱即逝,也沒讓董瀚昱察覺到,沈念香笑着說:“還不是我娘了,說女孩子不好抛頭露面的,所以不讓我去的。”
說話的語氣間帶着些許孩子氣的埋怨,說完撅着嘴,都帶着撒嬌的味道,比起沈覓香的死氣沉沉,沈念香卻是顯得靈動不少。
“那你也喜歡調香了。”董瀚昱随便找個話題同沈念香聊着。
但是沈念香卻覺得很是煩躁,怎麽不過是見了沈覓香一面,張口閉口提的都是沈覓香和香料,雖然事實是董瀚昱隻是見沈家畢竟是做香料生意的,以爲這樣會同沈念香有一些話題可以聊下去。
但是董瀚昱這次猜錯了,沈念香巴不得他早點結束這個話題,聊些别的。
于是沈念香說:“也還好吧,得空的時候也會自己調一些的,畢竟我們家是靠香料走到現在的麽,對了,你在忙什麽呀,都好些天不見你了。”
沈念香成功的将話題轉移了,帶帶着嗔怪的味道,責備董瀚昱很久都不來見她。
董瀚昱沒想到沈念香會直接問,不過董瀚昱比起沈念香到底是常年混迹在清場的人,比起沈念香的反應是快多了:“一些朝廷上的事情,不太方便…..”
董瀚昱都這樣說了沈念香自然是不好多問的,隻能笑着這責備自己:“是我多言了。”說話的時候還不好意思的捂着自己的臉。
董瀚昱将沈念香的手從她的臉上拿下來:“這也沒什麽,其實說起來都是怪我了,這麽長時間了才來看你。”
董瀚昱說這話的時候雙目注視着沈念香,董瀚昱雖然是個男子但是他的眼睛比一些女孩子還大一些,不僅如此,他的眼睛閉一般人的眼睛看起來還烏黑一些,看起來像是一顆黑色的寶石。
不,準備的說像是一個黑色的洞,四目相對的瞬間就被沈念香被董瀚昱的眼睛像是被吸進去似的,沈念香不過是看了一眼,就趕忙别開了視線。
沈念香局促的騎着馬騎着頭往前走,好在這馬都是比較有靈氣的馬,沈念香這不管它也走的很穩。
“不知道你知道了嗎,他們說年後就成婚了。”董瀚昱是看着沈念香說的,但是沈念香卻不敢回頭看着董瀚昱。
聽到董瀚昱這樣說着,沈念香都不知道怎麽回應,低着頭說:“嗯,我昨天聽我娘提起了。”
“那你有什麽想法嗎?”董瀚昱隻是随口問問,也沒想沈念香能回答他什麽,但是沈念香卻隻當是董瀚昱非常在意她的感受,所以才特意問她的。
這時候,沈念香覺得有一個人眼神裏,心裏都隻有她一個人事一件讓人光是想想就很開心的事情。
沈念香一臉的嬌羞,背對着董瀚昱說:“婚姻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是我可以決定的。”
此時倆個人走過的街道對面,就是風月閣的街道,因爲是白天那片街很是安靜,但是董瀚昱卻很清楚,一旦夜幕降臨的時候,那片街自然是開始熱鬧起來。
各種各樣的男人遊走在幾個大大小小的分月場所,穿着豔麗的姑娘們會站在門口吆喝着,拉攏這過往的男人進内消費。
路過這裏的人,女人都是一臉濃妝穿着眼裏,男人都是滿臉的情欲,好像這條巷子的空氣中都彌漫着紙醉金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