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非白瞪了沈毅竹一眼,埋怨沈毅竹的多嘴,又将帕子反過來戴上。
“要是我說啊,你越是這樣,反而越顯得你此地無銀三百兩。”沈毅竹跟在段非白的後面還是在碎碎念的說着,但是段非白聽在耳朵裏隻覺得煩心。
段非白伸手從腰間拿出扇子,回首亮在沈毅竹的脖子上說:“閉上你的嘴。”
原本心情還說好一點的呢,但是這會因爲沈毅竹的話,段非白覺得更加的煩躁了。摸着臉上的傷,心裏已經暗裏盤算着怎麽收拾那個在他臉上留下傷的人。
是說讓他還手的,但是這招呼在臉上也太過分了吧,這讓他怎麽見人。
沈毅竹閉嘴一會,但是還是沒有忍住問:“話說你臉上這傷到底是怎麽弄的呀,怎麽會…..”
段非白不僅沒有回答,還一副又準備拿扇子的架勢,段非白的扇子看起來是扇子,但是沈毅竹可是見識過他用扇子殺人的場面的,被他這個扇子架着多少還是有點心裏打顫的。
“你先回去吧。”段非白心裏還是亂糟糟的,丢下一句話,又騎着馬離開了。沈毅竹這次沒有追上去了,起碼段非白雖然看起來狼狽的樣子。
但是沈毅竹也仔細看過了,段非白身上的都是寫皮外傷,隻是看起來很嚴重,其實都沒什麽事情。看段非白那樣子也不像是遇到了什麽厲害的人物,倒是看起來像是故意的。
畢竟段非白也都是這麽大的人了,想想也不會發生什麽事情,就算有什麽事情他在也幫不上什麽忙,想想就離開了。
沈毅竹回到家裏的時候,正巧遇到沈覓香也剛剛回來,天氣涼了,這天的也黑的早。
夜色黑壓壓的降臨這片土地,寒冷讓人們早早的就收拾好躺在床上, 街道上空無一人,但是沿街的人家,燈火都還亮着,在這黑夜裏遠遠的看過去,像是一隻隻螢火蟲。
沈覓香從轎子上下來,看起來很是開心的樣子,絲毫沒有察覺了沈毅竹,嘴角上揚着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同鸢蘿說些什麽。
離得遠也不知道倆個人說的是什麽,但是任誰都看的出沈覓香的心情很好,走路都快要跳起來了,像是一隻靈活的兔子。
沈毅竹不禁覺得有些好笑的問:“這是有什麽好事情啊,怎麽這麽開心啊。”
沈覓香聽到聲音就回頭,一回頭就看到沈毅竹眉眼帶笑的坐在馬上看着她,沈覓香奔上前将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開心的事情告知沈毅竹。
“哥,你知道嗎,我今天有了重大突破。”沈覓香走近了沈毅竹才看清沈覓香的臉,臉上洋溢的笑容就像杯子裏的水,像是要溢出來一樣。
天氣有些冷,沈覓香的臉紅彤彤的,也不知道是這天氣冷凍的,還是激動的漲紅了也張臉。
“慢點的,别着急。”沈毅竹一邊說,一邊下了馬,來到沈覓香的跟前。
“今天我們在賀家有了新的發現,我們發現了‘無憂’,這次的比賽我還是很有信心的。”雖然沈毅竹聽不懂沈覓香說的是什麽,但是大概的意思還是聽出來。
“那很好啊,所以你們今天發現的就是這個嗎?”沈毅竹試探的問,沈毅竹也不知道是說出于好奇,還是對于妹妹的關心,亦或者是今天見到段非白這樣折騰自己。
總之不管是出于什麽原因,沈毅竹今天還是想問清楚沈覓香和賀連還有段非白之間的關系,所以旁敲側擊的問。
沈覓香很明顯是沒有明白沈毅竹話裏面的意思,雖然有些疑惑還是很開心的說:“自然了,這麽多天了都沒有什麽進展的,今天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進展,我自然是因爲這個開心了。”
“是麽…..”沈毅竹想問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畢竟這樣的問題确實是有些許敏感的。
沈覓香也看出來沈毅竹的欲言又止,疑惑的問:“哥,你是有什麽話要說嗎?”
“其實……”沈毅竹還是支支吾吾的,沈覓香是在受不了,反問:“對了,怎麽今天你們也不打聲招呼就走了。”
說到這,提到“你們”,沈覓香才恍然大悟似的想起來,今天原本段非白也在的,倆個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沒見過段非白了。
這會沈覓香見到沈毅竹也順口問了一句:“對了,段非白是怎麽了嗎。你們倆也是的,一聲招呼也不打的就離開了。”
也許就是沈覓香這幅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刺激到了沈毅竹,拉着沈覓香往屋子裏走:“外面冷,還是進去說吧。”
沈覓香幾乎是被沈毅竹提着進了屋子,看着沈毅竹這突然的變臉,沈覓香一臉懵,也不知道是她說錯話了,還是什麽。
沈毅竹也沒理會沈覓香的掙紮,徑直的将沈覓香拉了進去,沈覓香就這麽一路被提着,進門的時候還遇見了沈念香。
“喲,這麽晚才回來啊。”遠遠的沈念香就看到了沈覓香,在沈念香的心裏,沈覓香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認識。
看見沈覓香這樣被一個男人拉着,沈念香原本還想着看着熱鬧呢,但是走近了才發現提着沈覓香的男人,竟然沈毅竹。
“哥,你這是幹什麽。”沈念香看着這陣仗是一臉懵,到那時不管是沈覓香還是沈毅竹都沒有理會她的意思,沈毅竹徑直的越過沈念香就離開了。
看着好像很着急的樣子,完全沒有功夫理會沈念香,事實上是沈毅竹滿腦子心思都在想怎麽能從沈覓香的嘴裏問出點什麽,完全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點都沒有注意到沈念香出現。
沈毅竹的腳步都沒有停下來,沈覓香自然更加不可以搭理沈念香,沈念香就這麽被忽視了,氣憤的跺跺腳:“連我哥都忽視我,他們在搞什麽啊。”
倒是一邊的丫頭機靈安慰說:“看那樣子二少爺應該是要找沈覓香的麻煩的吧。”
這樣聽着沈念香倒是心裏舒服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