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鬧市段非白和沈毅竹騎得不算快,但是動靜還是挺大的,沈覓香轉頭就看到段非白從馬上下來,英姿飒爽的,沈覓香忽然明白那些女孩子爲什麽都那麽喜歡段非白了。
沈毅竹也跟着段非白的後面,這畢竟是在外面,雖然已經過了鬧市的借口,但是賀連家的門口也是有很多圍觀的人的。
沈毅竹打量了一下周圍,有不少好事的,好奇的都已經開始對着這邊指指點點的打量着,沈毅竹走到段非白的身邊,在他旁邊掩面咳嗽了一下。
沈毅竹用這種方式提醒段非白,希望他能注意自己的身份,别過份。
段非白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緩慢的朝着前面走去,所有人都害怕段非白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都在盯着段非白的一舉一動。
段非白就這麽緩慢的走着,他每走一步沈覓香都覺得,像是一聲一聲的鍾響,砸在沈覓香的心上。沈覓香看着段非白的眼神,也不知道該說是忘了呼吸,還是忍不住憋了一口氣。
隻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段非白徑直路過了沈覓香的身邊,甚至都不曾看沈覓香一眼,就直接略了過去,朝着賀連走了過去。
段非白自然的朝着賀連打着招呼:“這是要請客嗎?”這話說的自然是指沈覓香,但是段非白說話的語氣像是在說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的一樣。
賀連不知道沈覓香和段非白是發生了什麽,隻是這幾天段非白突然就不來了,他和沈覓香見面的時候也不出現了。
原本他今天來的時候,賀連還以爲段非白是不是前幾天太忙了,所有沒有來。正想着今天又要頭疼了,但是沒想到段非白會是這樣的态度。
賀連禮貌又疏離的回應了段非白:“是啊。”賀連的語氣聽起來比較疏離,或者是說分明是透着一些不歡迎。
這若是擱在别人那裏應該是會顧忌的,或者幹脆是識相的離開了,但是段非白又怎麽會是哪種識相的人呢。
“請一個也是請,請倆個也是請,不建議多倆個人吧?”段非白說話的時候,沒有看着賀連,反而是回頭看了看沈毅竹。
賀連也朝着站在後面的沈毅竹打了個招呼:“沈公子也在啊,不是最近比較忙,還有空…..”賀連看着沈覓香和段非白想處的狀态,也知道沈覓香暫時是不想見段非白的。
所以賀連試圖用這樣的方式拒絕段非白,不至于讓沈覓香一會太過于拘束。
沈覓香還是低着頭,誰也看不出她的不表情,也不知道在看她有什麽表情。不僅僅是賀連在看着,其實段非白也在悄悄的看着。
隻是礙于那天說的話,段非白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過沈覓香,但是心思一刻也不曾離開沈覓香的身上。
因爲這會段非白同賀連說話的時候站的比較近,如果說剛才被段非白發表象給欺騙的話,現在賀連就看清湖了段非白的心思。
表情可以僞裝,語言可以說謊,但是眼神卻是怎麽都騙不了人的。也許段非白可以欺騙了自己,但是賀連看着段非白說話的時候,表面上是看着沈毅竹,但是站在段非白的身邊的賀連卻是看着清楚。
就連站在遠處的沈毅竹都看的出段非白的心思,隻有站在旁邊低着頭的沈覓香不明白。
隻是不管賀連怎麽樣明示暗示段非白不歡迎他,但是段非白都像是沒有聽到似的對着賀連說:“我們都很空呢,遇見了也算是有緣,不如今天就一起吃飯吧。”也不等沈毅竹回應,段非白就直接說出了。
說完話段非白回頭看了看沈毅竹,看起來是在征求沈毅竹的意見,但是話都說出去了,沈毅竹自然也沒有辦法拒絕,朝着賀連勉強的笑笑。
賀連雖然是不希望的,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很明顯的也沒有辦法決絕段非白。
半推半就之下,段非白和沈覓香還有沈毅竹一起進了賀家,剛進門就看了賀夫人。賀夫人夫人看到這麽多人一起來也很吃驚,原本以爲賀連就請了沈覓香,還有些不太開心。
擔心賀連和沈覓香是不是真的有什麽不一樣的感情,看到原來不止沈覓香一個人,心裏也放心了許多。
“來了啊,飯都做好了,快進來吧。”縱然對沈覓香的印象不是很好,但是賀大夫人表面上的功夫卻還是做得到位的,尤其是将軍府的段非白也在。
不管段非白是怎麽的遊手好閑,都是将軍府的嫡子,就算不給段非白面子,也要給段将軍的面子。段非白對着賀夫人笑笑,看起來同外面那些傳言一點都不一樣,倒是一副很是謙恭的樣子。
賀夫人看着還是很開心的,也許是心情好的關系吧,這會看着沈覓香的眼神都溫柔了不少。跟在段非白後面的沈毅竹,也朝着賀夫人打了個招呼。
賀夫人也朝着沈毅竹笑笑,賀連原本還擔心賀夫人會因爲之前的謠言對沈覓香又偏見,所以對沈覓香态度不好,回頭會尴尬呢。
看着賀夫人看起來好像心情不錯,賀連這才松了一口氣。但是想想站在一邊的段非白,總覺得他就是一個随時可能會爆掉的球,威力巨大卻又無法避免。
雖然對沈覓香不是很喜歡,但是畢竟是來了客人了,賀夫人在菜品的準備上也還是下了些心思的。
賀連的父親因爲生意上的一些事情,最近這段時間出差了,所以吃飯的時候除了他們就隻有賀夫人在,也許是因爲都是些年輕人的關系,賀夫人簡單吃了幾口就說:“我吃飽了,你們年輕人慢慢吃吧。
賀夫人說完話就離開了飯桌,其實是因爲賀夫人看飯桌上氣氛好像不太對,隻當時都是年輕人,當着她的面有些話不好說,所以才這麽尴尬。
但是,卻是賀夫人離開之後,似乎場面更加的無法控制了,幾個人就在這裏這麽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