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覓香隻當是自己想多了,這天賀連約了沈覓香去家裏,說是簡單的吃個飯。其實沈覓香是想拒絕的,但是賀連說話的時候,沈覓香在走神,賀連以爲沈覓香特意了。
等沈覓香知道的時候,已經被鸢蘿告知,已經同意了。都已經答應的事情了,也不好推辭了。
那天之後賀連和沈覓香見面的時候段非白再也沒有出現過,若是在往常本來是該開心的事情,可是沈覓香卻怎麽都開心不起來。
就連鸢蘿都看出來沈覓香很不在狀态,在去賀連家的路上的時候,鸢蘿頭走在轎子邊上,小聲的喊着:“小姐,小姐?”
鸢蘿喊了好幾聲,沈覓香才聽到的,沈覓香掀開問了句:“怎麽了?”
沈覓香看起來無精打采的,就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鸢蘿看着都歎了口氣說:“小姐,您最近這是怎麽了?”
鸢蘿的問題沈覓香實在是不知道回答,就連沈覓香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爲什麽會這樣。
鸢蘿看着沈覓香的話說着說着就變成沈覓香又開始發呆,鸢蘿盡管很擔心,但是也幫不上什麽忙。
正琢磨着呢,就看見迎面走來倆個騎着馬的人,細看才發現是沈毅林和段非白。原本沈覓香是掀開簾子同鸢蘿說話,聽到鸢蘿說:“前面那個事二少爺和段公子吧。”
沈覓香都沒等鸢蘿将話說完,看都沒敢朝着前面看一眼就将簾子放下了,幾乎是在一瞬間本能的反應,但是反應過來之後覺得似乎有點不合适。
正考慮着要不要在掀開的時候,卻聽到沈毅竹打招呼:“三妹,你怎麽在這。這是要去哪啊?”
沈毅竹遠遠的看到了在轎子外面的鸢蘿,那轎子裏的自然就是沈覓香了,隻是奇怪若是往常都是段非白和沈覓香先打招呼, 他這個做哥哥的都趕不上。
但是今天不僅看到沈覓香遠遠的看到他們就将簾子放下,而且段非白就像是沒有看到沈覓香一樣,神情淡漠的都讓沈毅竹覺得而有些冷漠。
沈毅竹正想問問段非白是怎麽了,沈覓香從馬車裏探出頭,朝着沈毅竹打了個招呼。
卻像是沒有看到段非白一樣,徑直的略過了段非白,段非白也是一樣,就像是沒有看到沈覓香一樣,雖然跟着沈毅竹停住了馬,站在了沈毅竹的身邊。
但是沈毅竹回頭看看段非白,還特意的看了看段非白臉上的細微的表情,但是什麽都沒有看出來。段非白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絲毫沒有要同沈覓香打招呼的意思。
沈毅竹雖然好奇,但是畢竟都是成年人了,沈毅竹也沒有多說,隻是問着沈覓香:“這是要去哪啊?”
“賀連請吃飯,我這正要去他們家。”沈覓香如實的回答沈毅竹的問題,但是在沈覓香說出口的一瞬間。
段非白的臉色馬上就變了,毫無預兆的突然就開口了:“孤男滾的,天天這麽待在一起,你們沈家的家教就是這樣的嗎。”
雖然段非白這話誰聽着都是在說沈覓香的,但是段非白說話的時候是看着沈毅竹說的,一副其實是在沈毅竹的樣子。
沈毅竹被段非白吼的都懵了,段非白說話的聲音這麽大,沈覓香自然是聽到了,但是聽着段非白這酸酸的嘲諷,沈覓香此刻隻想逃避。
随口應對了沈毅竹說:“我這邊還着急呢,就不同你多說了。”說完沈覓香就阿靜簾子放下,示意鸢蘿讓轎夫趕緊走。
沈毅竹同沈覓香打完招呼在去看段非白的時候,段非白剛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此刻已經怒火中燒了,沈毅竹看着段非白這幅樣子,試探的問:“要不你也去看看?”
但是回答沈毅竹的是段非白策馬離開的背影,隻是同沈覓香離開的背影是反方向的。
沈毅竹看着沈覓香的轎子離開的背影,和段非白離開的背影,再結合剛才看到倆個人表情,沈毅竹自然是什麽都明了。
“你不去看看?”段非白黑着連走在前面,沈毅竹跟在段非白的後面,無奈的問。
段非白還是黑着臉連繼續在前面走着,不僅咩有回頭的意思,甚至都沒有要搭理沈毅竹一下的意思。
但是沈毅竹也不管段非白有沒有在聽,就碎碎念的跟着段非白的後面念叨:“你們倆這是怎麽了,現在見面連話都不說了,你該不會做了什麽對不起我妹妹的事情吧。”
也就是沈毅竹的這句話刺激到了段非白,段非白突然将馬喝止,段非白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将沈毅竹的馬吓得都擡起了蹄子。
沈毅竹河邊好不容易才穩住,摸着臉上的冷汗說:“兄弟,有話好好說,你不至于這麽折磨我吧。”
“你妹妹天天跟一個男人混在一起,你都不管的嗎?”沈毅竹沒想到段非白突然會說這樣的話。
摸了摸自己的馬的脖子,試圖安撫剛才暴怒的馬,無奈的說:“見面臉招呼都不打,她怎麽樣也同你沒有關系吧。”
但是段非白聽見沈毅竹說的話,臉更黑了,一本正經的說:“是同我沒有什麽關系的,但是那可是你的妹妹,你就完全都不管的嗎?”
沈毅竹看着現在喜怒無常的段非白,無奈的問:“那您覺得我這個做哥哥的,應該做些什麽呢。”
“同她一起去。”段非白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就直接的回答了沈毅竹的問題。
沈毅竹看着和段非白一本正經的說着,一件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丢臉的事情,還說的義正言辭的。
“那你呢,要不要一起去。”原本沈毅竹隻是想堵住段非白的嘴,但是沒想到的是,段非白的回複是:“好啊。”
簡單的倆個字,沈毅竹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什麽問題了,剛才還見面不說話,傲嬌的仿佛這輩子都不想接觸。
但是這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就死活的要同去,段非白說做就做,也不等沈毅竹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