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段非白和沈覓香都很虛弱,所以大夫讓人将段非白擡到了裏面的屋子,給倆個人都安排了床讓倆人好好休息的,但是沈覓香擔心段非白的情況,非要守在段非白的床前。
隻是這樣趴在床邊,沈念香趴着趴着就睡着了,隻是大概是也是覺得冷了,睡着睡着沈念香的就将自己的手伸進了被子裏。
段非白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沈覓香這樣睡着,很擔心她風寒還沒有好,因爲這樣又嚴重了,所以段非白小心翼翼的起身。
慢慢的抽出自己的手,生怕驚醒了沈覓香的,段非白好不容易抽出自己的手,将旁邊的外袍拿過來,正要蓋在沈覓香身上的時候,沈覓香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段非白就這麽舉着手上的衣裳,沈覓香睜開眼睛,揉了揉眼睛,意識還有些不清醒的問:“你醒來了啊,感覺怎麽樣了。”
沈覓香因爲風寒,現在嗓子都啞了,說話的聲音特别的粗,但是此刻沈覓香的聲音聽在段非白的聲音卻動聽的,隻是心裏還是很心疼。
段非白摸了摸沈覓香的頭,心疼的說:“嗓子怎麽啞成這樣了。”段非白的劍眉緊皺着,沈覓香有點受不了段非白這目光,慌亂的支起身子:“風寒不就是這樣了,我沒什麽事。”
說了一句話,沈覓香的目光看向了段非白的傷口,段非白的身上蓋着被子,其實沈覓香根本就看不到段非白的傷口,但是段非白還是覺得沈覓香的目光灼熱。
段非白不自然的将被子裹緊了一下,一隻手支起身子朝着沈覓香傾了身子過來:“你很擔心我?”
段非白傾身過來的時候,沈覓香咽了咽口水,不自覺的往後仰,沈覓香避開段非白的視線,語氣有些不自然的說:“畢竟你這傷是因爲我,所以…..”
“所以現在是你欠着我的嗎?”段非白雖然臉色蒼白,但是這會嘴角帶着上揚的淺笑,有一點邪性。
不管怎麽說,段非白确實是舍生忘死的救了沈覓香,所以盡管面對段非白的眼神,沈覓香有點不敢直視段非白的眼神,但是段非白說的話,沈覓香還是應下:“是,這次确實是我欠你的。”
段非白原本就是随口開的玩笑,調笑沈覓香的,但是看着沈覓香卻像是當真了一樣。段非白幹脆的說:“怎麽着,你還打算以身相許的報答我嗎?”
“報答是要報答的,但是說什麽以身相互的胡話。”沈覓香站起身,将段非白的外衣塞回段非白的手裏。
段非白接過衣服,明明沈覓香也就披了那麽一會的功夫,但是段非白拿着總覺得好像帶着沈覓香的體溫。段非白看着沈覓香落荒而逃的背影,不自覺的嘴角揚起。
沈覓香不得不承認,對段非白的感覺是同其他人不一樣的,在危險來臨的時刻,沈覓香閉上眼睛想到的人是段非白。
沈覓香自己都不明白,爲什麽在那一刻腦子裏想到的人是段非白,後來沈覓香也安慰過自己,隻是因爲段非白會武功,在那一刻站在段非白的身後是最有安全感的。
可是沈覓香騙的了别人,卻騙不了自己,在山裏的時候。明明有機會可以逃走的,但是沈覓香擔心就這麽帶着段非白逃走,如果段非白在半路出現什麽意外,是沈覓香想都不敢想的。
剛才同段非白說話的時候,段非白突然湊過來,沈覓香甚至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的聲音,動靜大的像是要從胸膛裏跳出來一樣。
沈覓香的風寒沒有什麽大問題了,雖然不至于馬上就好了,但是起碼燒推下去了。隻是段非白的情況,畢竟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的,卻不能像沈覓香一樣,馬上就緩過來。
沈覓香像問問賀連和鸢蘿的情況的,但是剛才段非白打岔,沈覓香也忘了問了。在想去問的時候,沈覓香看了眼段非白,想了想還是沒進去找段非白。
于是就這樣,沈覓香在門口曬着太陽,雖然不是很大,但是也曬得人暖洋洋的。段非白就躺在裏邊的屋裏,倆個人其實誰也看不見誰,隻是都隔一會就朝着對方的方向看一眼。
大夫的夫人将這一切都看在眼裏,走來走去路過沈覓香的身邊的時候,偶爾還會對着沈覓香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沈覓香不明白這裏面的意思,但是還是會禮貌的朝着對方笑笑。
一天的時間過的很快,晚上吃飯的時候,沈覓香一個勁的低着頭吃飯,好在被劫匪撸去的時候,沒将身上的錢都交出去。倆個人這些天待在這也給人家添了不少麻煩,但是錢也沒少給。
雖然大夫是個有醫德的大夫,但是因爲給了錢沈覓香和段非白的心裏也自在一些。盡管錢是給夠了,多住幾天也好,主要是段非白的身體。
沈覓香還是忍不住問了段非白:“賀連和鸢蘿他們去哪了,之前就想問你的,每次都被岔開了。”
段非白還躺在床上,飯都是沈覓香給段非白端到窗前來的,碗裏都是寫素菜,但是段非白也吃的很香。聽到沈覓香這樣問,段非白頭也沒擡的說:“出來的時候太着急了,走散了。”
段非白一句話說的輕飄飄的,沈覓香卻很擔心鸢蘿和賀連的情況,沈覓香自顧自的念叨着:“你說鸢蘿和賀連找到安身的地方了嗎,不會又遇到别的麻煩吧。”沈覓香主要是擔心他們的安危,但是這話停在段非白的耳朵裏,卻不是那麽回事。
瞬間段非白覺得碗裏的飯菜都不香了,語氣乖乖的問:“你就這麽關心他嗎?我都傷成這樣了,也不見你關心我啊。”
沈覓香聽着段非白的語氣怪怪的,但是想不清楚段非白怎麽突然變了臉,本來就是一同出來的,現在就剩下倆個人了,問問不是應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