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非白雖然答應了木倫的條件,但是也在第一時間提出了對他們有利的條件,如果沒有馬車的話,就算他們成功的離開這裏,沈覓香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木倫也看了看,想了想之後才回答段非白:“馬車是沒有,但是可以給你們倆匹馬。”
雖然木倫說話的聲音很穩重,但是總是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這樣的情況之下,對方願意給倆匹馬,已是實屬難得。
段非白也爽快的答應了,之後木倫馬上就讓人牽來了倆匹馬。段非白從鸢蘿的懷裏一把将沈覓香抱在懷裏,也不顧自己有傷在身,直接就跨上馬飛奔而去。
留下賀連和鸢蘿相互看着,賀連想了想對鸢蘿說:“要不你坐着,我走吧。”鸢蘿雖然身體比沈覓香好一點,但是到底是姑娘家的。
木桑卻在一邊看着不爽:“你們要走就趕緊走,别在這磨磨唧唧的,小心我一會反悔。”
鸢蘿被吓得後退了一下,最後都被吓得快要哭出來了,說話都是帶着哭腔的對着和賀連說:“我們還是一起先倆開這裏吧。”
賀連看了看木桑和一旁陰沉着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木倫,想了想還是對着鸢蘿伸出手。鸢蘿在賀連的幫助下騎上馬,朝着段非白和沈覓香離開的方向飛奔而去。
來的時候幾個人都是被蒙着眼睛的,也不知道這回在拿,段非白隻是想着馬上帶着沈覓香離開那裏,盡快找個大夫查看一下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段非白帶着沈覓香離開之後,一路飛奔,此刻的沈覓香迷迷糊糊的被颠簸着。也許是出于本能,沈覓香抓緊了段非白的衣服,段非白死死的将沈覓香護在懷裏,盡量不讓沈覓香吹到風。
段非白抱着沈覓香上馬的時候,因爲太着急,動作過猛,身上的傷口又裂開了。段非白的身上還穿着昨天的衣裳,衣服上的昨天染上的血液已經幹了。
衣服上的血漬幹了之後,衣服變得硬邦邦的。但是現在段非白的血又将已經幹了衣服浸濕,但是段非白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他的眼睛裏,包括心裏都隻有沈覓香。
段非白跑的飛快,賀連和鸢蘿不過是出來的時候耽擱了一下,出來就已經見不到段非白和沈覓香了。
雖然賀連很擔心沈覓香的情況,正想着要不要去找沈覓香,但是沒想到這時候鸢蘿竟然昏迷了。賀連騎在馬上飛奔,剛才也一直都沒有注意鸢蘿的狀況。
之前一直擔心沈覓香的身體,鸢蘿還一直在照顧沈覓香,但是現在想想她也不過是個小姑娘而已。
賀連放棄了去找沈覓香的念頭,準備帶鸢蘿先回去,沈覓香又段非白在身邊應該沒事的。賀連這樣想着就,先帶着鸢蘿朝着進城的方向飛奔去了。
反倒是段非白,因爲非常擔心沈覓香的身體,精神比較緊張的關系,竟然跑錯了相反的方向。
等段非白發現的時候,已經到了城門口了,雖然是臨近盛都的城市,但是畢竟隻是一個小城。好在雖然是個小城,但是比起盛都離那群劫匪的位置,這裏倒是近了很多。也沒有心思多想别的,段非白到了就馬上找了個醫館給沈覓香看看。
因爲是個比較小的城市,這裏的醫館也看起來比較小,而且看起來很是簡陋的樣子。看病的是個胡子花白的大夫,看起來年紀一大把了。
那大夫看着段非白抱着不省人事的沈覓香進來,皺着眉頭讓段非白将沈覓香輕點放在椅子上,這個。雖然這城不是很大,隻是這醫館不管什麽時候都是擠滿了人。
别看這小小的倆間房的醫館,滿滿當當的坐滿了各個年紀的人,隻是大多不是什麽要緊的病。看着段非白這滿身是血的抱着昏迷的沈覓香進來,自然也都自動的讓出一條路,讓沈覓香先看。
大夫仔細的給沈覓香看了看,發現隻是普通的風寒,就給段非白開了幅藥,讓段非白去給沈覓香抓點藥吃了就沒事了。
隻是剛才大夫看段非白這麽激動的抱着沈覓香進來,又看段非白滿身是血,還以爲這血是沈覓香的,但是查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沈覓香身上有血。
這不,已擡頭就看到了段非白這滿身是血,視線往下移,還看到了段非白的腹部還在不停的流着血。
大夫大驚失色:“歐呦,你這可比她的情況嚴重多了,怎麽也不吱一聲呢。”
但是段非白根本沒有将自己的傷勢放在心上,一心隻關心沈覓香的狀況:“我沒事,不要緊,你确定她沒事嗎?”
“我确定…..”隻是大夫的話還沒有說完,段非白就已經體力不支的倒在了地上,身邊的幾個病人幫着忙的,才把段非白給搬到了椅子上。
大夫剪開段非白身上的衣服,才發現段非白身上的傷口非常深,而且處理非常簡陋。加上剛才的劇烈運動,将傷口又一次的撕開了,現在整個傷口看起來血肉模糊。
大夫一邊搖着頭,一邊趕緊處理段非白的傷勢,畢竟如果段非白再不趕緊處理的話,能不能走出這醫館都是個事情。
沈覓香雖然看起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其實不過是受點風寒,倒是段非白,這情況在拖下去就更加的嚴重了。
段非白的傷害挺嚴重的,然而就在大夫全神貫注的給段非白處理傷口的時候,沈覓香醒來了。
雖然方才昏迷的時候被喂了藥,現在狀态感覺好了很多,但還是感覺頭昏昏的。尤其是沈覓香剛醒來,身邊就有一群人也不知道爲什麽,就一直盯着她看,沈覓香雖然很疑惑,但是也沒有動,看的沈覓香心裏都直發毛。
沈覓香的記憶還停在在在樹林的時候,沒想到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