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明顯是一幅抽象畫,大家都非常清楚,本大師也不過多贅述。”
邵一凡這才朗聲說道:“根據畫紙和油畫的色彩等方面來判斷,總在一百多年,兩百年前了,這是本大師給的斷代。”
其實,邵一凡完全都清楚,但鑒定這一行,不同于其他的東西,要說得有根有據,大家才能信服。
“在這個年代的抽象畫大畫家中,最著名的有三位,那就是彼埃·蒙德裏安、馬列維奇和瓦西裏·康定斯基三位。”
邵一凡接着說道:“這幅畫下面寥寥無幾的幾個字,可以判斷,這是一幅戰鬥民族畫家的作品,那麽彼埃·蒙德裏安爲荷國人,可以排除,剩下的兩位,都是戰鬥民族的畫家。”
此時,這邊的幾位大師有些坐不住了,這小子說的非常正确,一步步接近準确的結果啊!
“那麽本大師進一步排除,馬列維奇的畫,注重色彩和情緒的渲染,往往是濃墨淡彩,寓意深刻,并沒有太粗犷豪放的線條。”
邵一凡接着說道:“從畫風來看,這幅畫的作者就是,戰鬥民族的著名畫家,瓦西裏·康定斯基。”
這時候,這邊的幾位大師傻了眼,沒想到這小子一步步的剖析過來,竟然把畫家給準确的定位了,這下危險了啊!
“瓦西裏·康定斯基爲抽象畫的先驅者,其畫風獨特,注重活潑的線條、流暢的節奏,以此來勾勒出作者内心想要表達的情緒,給人以無比的視覺沖擊力。”
邵一凡接着說道:“這幅畫就可以看出,線條非常流暢,給人的視覺沖擊力非常強,裏面的線條,非常流暢、歡快,其間點綴着幾株嫩芽,給人一種春意盎然、勃勃生機的感覺,這幅畫的名字就是——春天!”
這下大家都是一片驚呼聲,剛才邵一凡沒講解的時候,大部分都沒看出來,此時才看出來,确實有一種春意盎然的感覺,給人的沖擊力也非常強。
對面幾位大師的沖擊力也非常強,幾乎要坐不住了,這小子也太厲害了,對于外國畫家,了解的這麽清楚,就連畫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這還了得?
“瓦西裏·康定斯基的抽象畫,流傳下來的并不多,這幅畫,也是流落到民間的極少數幾幅畫之一。”
邵一凡接着說道:“這幅畫,在當時就曾經被譽爲,世界上最美的畫,根據瓦西裏·康定斯基曾經拍賣過的畫,在幾十年前就上億了,那麽本大師綜合以上情況,這幅畫的價格,應該在六個億!”
大家又是一片驚呼聲,有理有據,有分析,調理清晰,給價準确到位啊!
“幾位大師!”
邵一凡吹噓了半天,轉頭看着幾位大師問道:“本大師的鑒定,還有給價,幾位認爲合理嗎?”
四柳先生已經面色大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其他幾個人也都傻了眼,就連沙林諾夫,也裝作驚呆的樣子,一聲不吭。
這下大家也都知道了,邵一凡鑒定的沒錯,給價也是相當合理,頓時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還有歡呼聲。
“不能這麽算了吧?”
費桦連忙說道:“剛才記得還有個賭約呢?”
“對,我老人家幾乎忘了!”
施邪立即接上:“莊大師,你沒忘了吧?”
大家的掌聲和歡呼聲剛剛停下來,聽兩個人這一說,頓時又跟着喊了起來,确實是有個賭約,都說過讓大家給見證一下的。
莊夢傑根本就沒想到是這個結果,也真是無奈了,畢竟是省城著名的鑒定大師,神都著名大師四柳先生的高徒,總不能說話不算話。
莊夢傑無奈地站了起來,低着頭來到台上,遲疑良久,憋得滿臉通紅,這才擡起頭說道:“本大師承認,不是邵一凡大師的對手,服氣了!”
大家又是一片笑聲,也有人贊歎。
可能是外國人比較直爽,此時外國高手也多,紛紛說邵一凡是世界級著名鑒定大師,名至實歸。
“你也别得意,你們還有最後一件寶貝!”
莊夢傑氣呼呼地說道:“也一并展示出來,給大家看一看!”
邵一凡嘿嘿一笑,立即示意費桦把第三件寶貝拿上來。
費桦當即把一個盒子捧了上來,放在桌子上,慢慢地打開。
這盒子裏面是一隻三條腿的鼎,也一樣是青銅器,看起來年代也是一樣的久遠,幾乎和那柄斧子是一樣的。
不同的是,這次的鼎不一樣了,上面的字迹非常多。
通過大屏幕,大家都看得非常清楚,字迹還是那種彎彎曲曲的象形文字,刻在鼎上面,樣式是古樸的不得了,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麽。
“這是我們最後一件寶貝了。”
費桦呵呵笑着說道:“大家都看一看,對面的幾位大師是怎麽鑒定的?”
“要是鑒定不出來的話,我老人家爺爺給你們提醒一下。”
施邪也跟着逗了起來:“這個鼎上面的字迹,也和西遊記有關系!”
今天來的很多老外,也都聽說過四大名著,紛紛跟着笑了起來,知道這和國外的一些神話是一樣的,都是不可信的。
對面的幾位大師,通過大屏幕,也在仔細看着這些字迹,根本就不知道寫的是什麽。
但四柳先生成名這麽多年,确實有些本事,對于古漢字的研究,也有一定的造詣,總覺得在下面看不清楚,沒有實際看寶貝來得清晰,或許就能認出來呢。
四柳先生站了起來,親自上了台。
這下氣氛更熱烈起來,這裏面好多人都認識四柳先生,甚至不亞于任天放,畢竟總在神都鑒定界混的,非常有名氣啊!
四柳先生瞥了邵一凡一眼,仔細看了起來。
邵一凡也閃在一旁,心裏是太有底了,師父和沙震宇兩位前輩研究了好多天,還對比殷墟出土的甲骨文來研究,這才得出了結論,他這麽一看,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麽。
四柳先生仔細看了半天,其實和在大屏幕中看到的一樣,還是沒個結果,隻能認出來一個兩個的,其他的根本就不知道,也無從分辨是什麽東西。
想要下去,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了,上來半天,沒有結果,怎麽下去啊?
何況四柳先生也非常清楚,自己下去的話,他們幾個更不知道了,一時間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四柳先生可是神都著名的鑒定大師了。”
邵一凡在一旁呵呵笑了起來:“想必四柳先生不可能不知道,就給大家仔細的講解一下好了。”
“對,你上來看了半天,總不會說不知道吧?”
費桦連忙接上:“要不要把放大鏡給你拿來啊?”
“小子可是說過,你們一件也鑒定不出來!”
施邪也跟着說道:“看起來還真是這樣啊?”
眼看四柳先生也爲難了,大家頓時又是一片笑聲,三件寶貝過後,他們确實一件也沒鑒定出來啊!
“這······這個······年代可是非常久遠了!”
四柳先生不得不說話了:“上面的文字,也是非常早的,這個寶貝價值不菲!”
“說的不錯,果然是高人!”
邵一凡故意逗他:“那麽就請四柳先生詳細給講解一下,這是什麽年代的寶貝,名字叫什麽,上面寫的,又是什麽,給價多少?”
“對,把這都說一說!”
費桦連忙接上:“大家都希望知道呢!”
“還牽扯到最後的彩頭呢!”
施邪也連忙說道:“等你給出價格,大家都知道誰輸誰赢了。”
四柳先生也是漲得滿臉通紅,萬萬沒想到今天自己也被難爲住了,支支吾吾地說道:“這個······老夫還需要仔細研究一下,不能當場給出結果!”
“那需要多久?”
邵一凡故意問道:“二十分鍾,行了嗎?”
大家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以爲二十分鍾差不多了,都等着四柳先生的結果。
四柳先生恨不得罵娘了,這個東西一天兩天的都研究不出來,二十分鍾怎麽可能?
“二十分鍾不行,老夫沒那個本事!”
四柳先生氣呼呼地說道:“怎麽也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
“四柳先生,您這不是開玩笑嗎?”
邵一凡笑着逗了起來:“本次沙龍也不過兩天是時間,您研究半個月,那大家能在神都等着您的研究結果?”
“就是,你要是半個月還研究不出來呢?”
費桦接過去逗了起來:“大家還都不回國了,在這裏等你半個月?”
“我老人家還提醒過你們,不行就直接說不行!”
施邪也跟着說道:“小子給你們鑒定的時候,說過需要研究半個月嗎?”
這三個人一個比一個氣人,但說的都是實話,誰也不能等不說,邵一凡剛才鑒定的時候,可沒說等半個月,直接就說出了鑒定結果,而且還非常到位,講解的也非常精彩。
此時下面的也是說什麽的都有了,還有的笑了起來。
任天放是個忠厚長者,看邵一凡也出夠了風頭,不好太難爲四柳先生,對于鑒定界來說,也不是什麽好事兒。
“一凡,不要難爲四柳先生。”
任天放微笑着說道:“這三件寶貝,也确實不是一時半刻就能研究出來的,你就把寶貝的來源,給大家說一下好了。”
“是,師父!”
邵一凡答應一聲,轉頭對四柳先生道:“四柳先生,麻煩您了,下去坐一坐?”
四柳先生被氣得頭都暈了,也是毫無辦法,隻能冷吭一聲,轉身下了台,今天可是丢了大人,三件寶貝,一件也沒鑒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