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幾位大師看了看任天放,又看了看台上的邵一凡,都得意起來,嘴角也浮現出一抹哂笑。
邵一凡也不着急說話,站在台上仔細欣賞起這幅畫來。
良久,邵一凡才轉過頭來,看着幾位大師道:“幾位大師,我可沒下台,這次我要是鑒定出來,不能說我問師父了吧?”
“那當然不會說了!”
莊夢傑是最來氣的,立即接上撇着嘴說道:“你要是不問,也鑒定不出來,就憑你,還沒這個本事!”
“這話說的有些過了!”
邵一凡嘿嘿一笑說道:“本大師上台前說過,古今中外,無所不通,如果鑒定不出來,本大師退出鑒定界,你們誰敢說這話?”
對面的幾個人還真不敢說,剛才這小子拿出來的第一件寶貝,似乎就沒鑒定出來。
“這幅畫已經有人說出來了,是酒國的文字。”
邵一凡這才開始鑒定起來:“大家都是大師級别的,确實是酒國的字,這幅畫的名字就叫小溪流水。”
四柳先生還真被吓了一跳,看了看商振東等人,那意思也非常明顯了,還認識酒國的文字,這還真不好辦了!
其他幾個人也是面面相觑,本以爲這幅畫就能讓任天放和邵一凡丢人呢,哪知道還是這個情況。
“這幅畫的年代,應該在四五百年之前了,署名是丢勒。”
邵一凡接着說道:“四五百年前,正是文藝複興時期,這期間湧現出很多著名的畫家、文學家,但水彩畫,那時候還是非常少的,尤其是畫功這麽精湛,水流有聲,精緻細密的畫法,更爲不多見。”
大家都靜靜地聽着,說的可是非常到位,看起來這幅畫也未必能難得住邵一凡,這小子不是亂吹的,确有真才實學。
“綜合以上情況,讓我不由得想起了文藝複興時期,酒國的一位著名大畫家。”
邵一凡接着說道:“他開創了水彩畫的先河,但以油畫和版畫爲主,他就是著名的酒國大畫家,阿爾布雷特·丢勒。”
這番話說完,對面的幾位大師都傻了眼,這次又被他說對了,這小子還真是厲害!
“阿爾布雷特·丢勒的畫,傳世的比較多,但水彩畫,并不多見。”
邵一凡接着說道:“阿爾布雷特·丢勒也被人稱爲和達·芬奇一樣的大師級人物,有着非常高的聲譽,本大師據此一系列的情況,這幅畫給價五個億,幾位大師看有什麽意見嗎?”
以四柳先生爲首的幾位大師,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愣愣地看着埃貝爾。
埃貝爾心裏好笑,也不好說什麽,這幅畫是自己和他們說的,也是自己和邵一凡說過的,這還有什麽好說的,一點兒不帶錯的啊!
大家看對面的幾位大師又傻眼了,而且邵一凡的講解還非常到位,頓時又是一片熱烈的掌聲。
有些老外還非常瘋狂,當即跟着喊了起來,說邵一凡是世界級的鑒定大師。
逗得這邊的幾個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就看着這小子耍好了,今天幾位大師可能又要輸了。
“行,就算你有些水平!”
四柳先生等大家的歡呼聲和掌聲結束,這才冷着一張臉說道:“現在就把你們的第二件寶貝拿出來,讓我們見識一下好了。”
邵一凡也不多說,立即示意費桦,把第二件寶貝拿上來。
這邊第二件寶貝是一柄斧子,看起來也非常古樸,是青銅器之類的。
大家在大屏幕中也看的非常清楚,年代非常非常久遠,甚至可以說,根本就看不出來是什麽年代的。
要說剛才的玉器,确實是不好斷定年代,因爲古玉說不定是什麽年代形成的,有的在幾萬年,甚至幾十萬年形成的,但青銅器就不一樣了,确實是有迹可循的。
“大家上眼了啊!”
費桦連忙說了起來:“不管我們拿出什麽寶貝,他們都不敢上來!”
“對,讓他們鑒定,就發傻!”
施邪也連忙跟着說道:“一件也說不出來出處,大家看着啊!”
兩個人總是跟着攪和,對面的幾位大師也真是不争氣,還真是不敢上來,又在那邊商量起來。
商振東和葉繼業、莊夢傑等人,都有些水平,一看這個寶貝就不是凡品,确實年代久遠,要說是出自于什麽地方,真的不知道了,都看着四柳先生。
四柳先生确實是高人,一看就有些發呆了,低聲說道:“這個可不是鬧的,确實應該有些來曆,看成色,應該是錫和紅銅所鑄造的,而且錫的成分還非常高,才能有這個顔色!”
幾個人都點了點頭,這一點大家也看出來了。
“我曾經鑒定過無數的戰國時期青銅器。”
四柳先生有些驚訝地說道:“但成色都要比這個的錫成分少一些,越往後面的青銅器,銅的成分越高,這還真是非常古老的東西。”
雖然是這麽分析的,但是大家還不知道是什麽地方出來的,四柳先生也沒說,确實也都不敢上去啊!
這時候費桦又開始了,朗聲說道:“對面的幾位大師,我就是好心,看出來你們不知道了,我再提醒你們一下,這個寶貝,也和西遊記有關系!”
這下不僅僅是很多國内人都笑了起來,就連任天放和沙震宇也被逗得笑了起來,要是按照一些神話說起來,上一個還是有些聯系的,這個就有些牽強了,這小偷就是胡說。
對面的幾位大師更是不敢上來了,都盯着四柳先生。
四柳先生在不敢确定的情況下,自然也不敢上去,自己要是上去了,一旦說錯了,那就丢了大人。
“你們兩位上去一個。”
四柳先生有些無奈了,看着葉繼業和商振東說道:“這個年代非常久遠,甚至在商代以前,至于說出處,就别說了,這個确實無憑無據的,也沒什麽字迹,價格總要上千萬了,兩位看呢?”
商振東和葉繼業也無奈了,知道四柳先生的情況不太一樣,莊夢傑上去過一次,這次隻能商振東上去了。
這邊遲疑良久才出來一個人,大家頓時就是一片笑聲。
商振東在大家的笑聲中上了台,清了清嗓子:“這個寶貝爲錫和紅銅混合而成的青銅器,裏面的含錫量非常高,比以往出土的青銅器,年代都要早上一些。”
商振東說完,也頓了一下,看一看邵一凡的反應,要是不對勁兒的話,好改口。
邵一凡根本就沒什麽表情,始終面帶微笑。
“至于說出處,這個沒有字迹,隻能說年代比較早一些。”
商振東看不出什麽異樣來,隻能繼續說道:“這個寶貝的造型非常古樸,根據年代的久遠性,我們給價一千萬,邵大師對此有意見嗎?”
“你們沒說出寶貝的出處,就随便給價,商大師說我會不會有意見啊?”
邵一凡嘿嘿一笑:“您自己說完,心裏有底嗎?”
“我怎麽沒底?”
商振東無奈地說道:“那你說一說,這個寶貝是什麽來曆?價值幾何?”
“你們還是不知道,那我就暫且等一等。”
邵一凡嘿嘿笑着說道:“我剛才說過,等你們三件寶貝一件也鑒定不出來,到時候本大師再給你們講解一番也不晚,到時候寶貝的價值,大家自有公論,這樣可以吧?”
商振東也沒話說,自己這方面,确實是兩件寶貝都沒鑒定出來,隻能臉上通紅地下了台,算是度過一劫。
四柳先生有點不高興了,這小崽子不知道在搞什麽鬼,但是這邊也沒鑒定出來,沒辦法,隻能等着他最後說出來了。
“幾位大師,還有什麽寶貝?”
邵一凡狂了起來:“本大師根本就不下台,就能給各位鑒定出來,這次幾位不能說本大師問師父了吧?”
“哼!”
四柳先生冷吭一聲:“那就把咱們最後的一件寶貝拿出來,給邵大師看一看!”
莊夢傑也立即把最後一件寶貝拿出來,挂在展架上。
這是一幅油畫,上面根本就沒個名字,就是在最下角之處,有幾個外國字,也看不清楚是什麽。
要說這幅畫,根本就不知所雲,上面除了一些線條,就是東一塊西一塊的油彩,其間還點綴着幾個嫩芽一樣的東西。
有的外國高手已經驚呼出聲,說這是一幅好畫。
以四柳先生爲首的幾個大師,臉上都帶着笑容。
他們認爲,這幅畫不管是誰上來,也未必能鑒定出來,畢竟線索太少了,如果不是沙林諾夫說出來這幅畫的精妙之處,還有這幅畫的内涵,就連四柳先生也不敢确定。
邵一凡也不着急,仔細看着這幅畫。
這次莊夢傑忍不住了,冷笑着說道:“邵大師,你看也是白看,如果你能鑒定出來,并且準确給價的話,那麽本大師就服了你!”
“莊大師,本大師可是說過的,不管古今中外的任何寶貝,本大師都能鑒定出來。”
邵一凡回頭一笑:“如果本大師鑒定出來,你敢當面承認不如本大師,服了本大師嗎?”
莊夢傑不相信邵一凡就這麽厲害,就連師父都不敢确定的事情,他能鑒定出來,況且今天還沒問過任天放,一直在台上沒下來。
“行!”
莊夢傑底氣十足地說道:“如果你能準确地鑒定出來,并且給出合理的價格,那本大師就當場承認,如果你不能鑒定出來,就管本大師叫師父,敢嗎?”
“好,咱們一言爲定!”
邵一凡呵呵一笑:“大家都給做個證,本大師和莊大師打個賭,下面本大師就給大家鑒定、講解一下這幅來自于國外的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