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攤位上就是擺了很多玉石、古錢币和銅八卦之類的,大家都見過這種攤位,也收也賣,并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隐約間閃爍的金光,是從這個年紀在三十左右的老闆身後散發出來的,一個箱子裏露出來兩個畫軸,其中一個非常值錢。
“幾位,一看就是有錢人!”
老闆一看邵一凡等人過來,立即呵呵笑了起來:“想要什麽自己挑選,古錢都是十塊錢一枚,玉石也不貴。”
“你把後面左邊的那幅畫給我看一看。”
邵一凡指着畫問道:“這幅畫怎麽賣的?”
“你要買畫?”
老闆随手遞了過來,笑着說道:“這也便宜,一千五百塊錢。”
邵一凡也是暈了,這幅畫的價值,最少在九位數,這老闆倒是爽快人,一千五百塊就賣了?
接過絹畫打開,一幅濃墨淡彩的山水畫展現在大家的眼前,奇石聳立,蒼松青郁,線條流暢,氣勢磅礴。
畫的名字是蒼岩翠柏圖,落款處是畫院博士四個字的印章。
唯一有些缺憾的是,這幅畫好像沒畫完,奇石是近景,蒼松翠柏也是近景,左側的展延之處,好像是承接下來的,應該是兩幅畫,這是其中的一幅,但并不影響這幅畫的美妙之處,單獨拿出來,也非常不錯。
“老闆,把另一幅那也拿過來!”
楊潇可是高手,一看就是名家的真迹,立即對老闆道:“這是兩幅畫,并不是一幅。”
任天放也連連點頭,認可楊潇的說法。
老闆随手又把另外一幅畫也遞給幾個人:“幾位,這幅也是一千五百塊!”
邵一凡看得清楚,這幅畫并不是蒼松翠柏圖了,而是一幅人物畫,畫功和風格、意境上,都差了很多,根本就不是什麽名家真迹。
“可惜了!”
楊潇輕歎一聲問道:“老闆,你是從哪裏弄來的這幅畫?”
“實不相瞞,我是從鄉下收來的!”
老闆嘿嘿笑着說道:“不是周末的時候,我去各個鄉村收古錢古畫、古代物什,錢币是兩塊錢一枚,古畫之類的,我看着确實是古代的,就一千塊,總要給我一些辛苦費不是?”
“你倒是不黑!五百塊的辛苦費,不多!”
邵一凡嘿嘿笑着說道:“師父,這幅畫應該是價值不菲吧?”
幾個人說話的時候,任天放就仔細盯着這幅畫,看了良久,這才說道:“老楊,這幅畫不用說,也是名家真迹,對吧?”
“對,毫無疑問!”
楊潇也點頭說道:“但似乎是半幅,實在可惜!”
“最初我也這麽認爲,但似乎并不是半幅。”
任天放微笑着說道:“你看這幅畫的觀賞性并未因此降低,甚至是給人一種無限的遐想,更增添了幾許禅機和悠遠的意境,有這種感覺嗎?”
“哦?”
楊潇究竟是有點差距,仔細看了一下,也是連連點頭:“你說的沒錯,确實是另有一番韻味,看絹質和畫軸的花紋,這幅畫應該是宋代的,畫院博士,也是畫院通用的落款,這是誰的真迹啊?”
“你再看名字,可不是半幅畫的名字,這個畫家我已經猜出來了。”
任天放笑着說道:“但是有些奇怪了,據說這位大畫家的真迹,還沒有流落到民間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啊?”
“啊?”
楊潇經過任天放這麽一說,也是大吃一驚:“你是說夏禹玉?”
“對!”
任天放點頭道:“小子,你買下來吧,這可是一件稀世之寶,至于說價格,可别虧了人家。”
“老不死的,真是寶貝啊?”
施邪翻着怪眼道:“那也不是這老闆的,他是一千塊錢收購來的,要給也是給正主才行,對不對啊?”
大家也被逗得笑了起來,施邪的話也在理,不過哪裏去找正主啊?
“老闆,這幅畫我要了,給你五千萬!”
邵一凡還不知道是誰的畫,但是價格一定在九位數,甚至不是一個億,也就笑着說道:“你還記得是在哪一家收購來的嗎?”
“給我多少?”
老闆瞪圓了眼睛,結結巴巴地問道:“五千······萬?您幾位不是拿我當周末過吧?”
“我說話算話,但有個條件!”
邵一凡笑着說道:“我要你帶我們去找收購來這幅畫的主人,我還要給他一筆錢,行嗎?”
“行,行啊!”
老闆連連點頭:“要說銅錢我記不住了,這幅畫的主人,我真是記得,當時他們家也說古來留下來的,我一定帶你們去,您真是好人,還沒見過這麽講究的,真給我五千萬?”
“當然了!”
邵一凡點了點頭:“現在我先給你一千萬,我們去吃飯,回來找你,你帶我們去,我會再給你四千萬,剩下的就和你沒有關系了。”
老闆自然是連連點頭,驚喜的不得了,這下以後再也不用跑鄉下收購這些東西了,一下子就發财了!
大家也是紛紛點頭,邵一凡的做法,确實非常難得,看這個老闆雖然辛苦,也是個好人,沒虧了這個老闆,畫的主人也沒虧了。
其實邵一凡也是看人,這個人還不錯,不太黑心,那自然不會虧了他,兜裏那顆珠子,那麽貴重,人品不好,邵一凡直接要來了,區分開來對待。
吃飯的過程中,任天放才給邵一凡等人講解了一下這幅畫的作者,确實是了不起的一個人物,流傳下來的也不多,每一幅都是珍品,價值确實在九位數以上,遇到好買家,兩三個億,也不是問題。
邵一凡也高興起來,夏衍不是要在省城舉辦什麽賽寶大會,這次完全沒問題了,自己的珠子,加上這幅畫,已經兩件寶貝了,另一幅畫難不住人,也不想拿去。
正好任天放說,高琛那邊收購一件寶貝,還沒人贖回去,到時候可以一用,三件寶貝就齊了。
下午幾個人回來的時候,那老闆自然是沒走,還等着要四千萬呢,簡直是望眼欲穿,生怕邵一凡等人不來呢!
兩個老爺子回去忙,費桦開車,這邊拉着老闆,一路來到鄉下。
本來邵一凡也有事情,還不知道霍宗泰那邊給聯系廚師的事兒怎麽樣了,遇見了這件事兒,也隻能去一趟了。
要說給這個老闆代勞也行,老闆人不壞,但是幾千萬,在邵一凡來說,現在可能不算太巨大的數字,可是放在一般人身上,就是好人,弄不好也變壞了,失去了邵一凡的本意。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中,邵一凡也給霍宗泰打了電話。
霍宗泰那邊給聯系了五個國家的料理店,廚師也是五個國家的特色料理,目前都去了雲竹大酒店,這就沒有問題了。
來到一戶農家院的時候,邵一凡才知道自己來對了,這戶人家看起來也非常困難,院子裏和屋子裏都沒什麽擺設,真可謂家徒四壁。
裏面住着一對約有七十五六歲的老夫婦,身體也不太好,看邵一凡等人進來,還吓了一跳,那老頭連忙問道:“你們找誰?”
“我們就找您,貴姓啊?”
那老闆哈哈笑着說道:“老爺子,您遇見好心人了,也是我的功勞,這位是邵總,買了您老的一幅畫,給您送錢來了。”
“邵總?一幅畫?”
老頭愣了半晌,這才說道:“我姓孫,那幅畫好像是賣給你了,給我送什麽錢?”
“是這樣的!”
邵一凡笑着說道:“您老的那幅畫,價值上億,我給了這趙老闆一半兒,剩下的一半兒,要給您老,不能白要您的畫,這幅畫是您家祖傳的?”
“啊?是我們家祖傳的,都說非常值錢,也不知道是不是值錢。”
老孫頭也是暈了頭:“您要給我錢?”
“對,我給您五千萬!”
邵一凡也有些發愣了,眼看着家裏就一台電視機算是電器,也沒個電話,怎麽給錢啊:“您老也沒有智能手機吧?”
“五千萬?”
老孫頭眼睛都直了,看了看老伴兒,這才回頭道:“邵總,您不是開玩笑吧?”
邵一凡搖了搖頭,知道這趟應該問清楚再來,可是已經來了,給不了錢,那也隻能回去再想辦法了。
“小子,把這老夫婦弄到你的小樓去吧?”
費桦眼珠一轉道:“和胡素清老太太住在一起,相互還有個照料,咱們也能照顧一下,給他們一些現金!”
“就是,我看小偷這主意行。”
施邪也跟着說道:“要不然怎麽給錢?弄不好這麽大一筆錢,惹來了殺身之禍呢!”
“那行!”
邵一凡也想起來了,笑着說道:“兩位老人家,和我們去市裏住,我有個小樓,住下來之後,我再給你們錢,放心好了,我不會虧了你們的。”
老兩口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根本就沒想到會有這種好事兒。
那趙老闆也着急要四千萬呢,拉着老兩口就走,幾個人擠在一輛車上,返回市裏。
路上邵一凡才問清,這老人家來到這裏有些年頭了,隻有一個兒子,二十年前就和人去了國外打工,根本就沒回來,可能早已經死了。
老兩口幾畝薄田,也租賃給别人種,幾個租賃費,隻能混口飯吃,這還要說國家的政策好,給一些低保,兩個人才沒餓死。
邵一凡也告訴兩個人,家裏的東西,不着急搬走,到時候住下來之後,真有需要搬走的,自己找人幫忙就行。
正好也好久沒去看望胡素清老太太了,最初就幫了邵一凡很大忙,三個人讓找老闆走了之後,還買了好多東西,取了一些現金,這才一起來到小樓。
胡素清老太太見到邵一凡等人,高興的不得了,知道情況之後,也連忙和老兩口說,邵一凡心眼兒好使,大善人,就住在一起,相互也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