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您老說的是這個啊?”
邵一凡嘿嘿笑着說道:“其實您上次······這種事情,也不好求人的,還是看實力好一些。”
邵一凡想說,您上次帶來的消息,已經讓千廈大賺特賺了,忽然想起來那是何景學的原因,這話不能說。
周妍輝等人都聽出來了,險些沒當場笑出聲來。
“是啊,這就是你的好處了。”
何問點了點頭:“我去你珠寶行算卦一事,當時并沒說出姓名身份,但你應該記得,我說過不差錢,也可以破解一下的。”
“嗯,您老當時确實這麽說過。”
邵一凡點頭說道:“原來您老是去考驗我的?怕我是個騙子?”
“不能這麽說!這次的工程,我們非常重視,更要認真負責,景學和我說過,我也不能偏袒任何一方,慎重起見啊!”
何問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但你并沒有騙我,也沒有要我的卦金,更讓我奇怪的是,你說的還都非常準,這讓我非常高興,證明景學說的不假。”
大家都紛紛點頭,即便老人家去試探一下邵一凡的爲人,也沒什麽好說的,老人家也是爲了工程,爲了廣大師生考慮。
“其他兩方面的原因,就更簡單了。”
何問這才說道:“萬峰的桑總,在耍手段,意在拿下工程,對于工程的質量,并沒有談及太多,明顯是人品不行,而你恰恰說了認真負責,保證工程質量。”
“老人家,真行!”
費桦豎起大拇指道:“難怪小子說您老一身内力,兩袖罡風。”
“你别胡說,沒文化的樣子。”
施邪瞪了費桦一眼:“那叫一身正氣,兩袖清風,你說的是我老人家,何老哪來的内力?”
兩個人這一攪和,大家都被逗得笑了起來。
“我還真沒内力,也沒什麽罡風,說起來他們的實力确實要超出你們。”
何文也被施邪和費桦逗得笑了起來:“但實力未必能決定一切,實力不足,認真負責也可以彌補,再有實力的公司,如果不用心,也一樣出大問題,你們的人品都這麽好,給你們我也放心,說起來你們幫我解決了大問題呢!”
大家也都跟着笑了起來,這老人家确實是有水平的,以往也應該是在某一領域上有特殊成就的人,出口就有道理,不容人反駁,好像給大家上了一課一樣。
這時何問的電話響了起來,接起來答應兩聲,很快就挂斷了電話:“邵總,周總,本來合作愉快,也了卻了我的心事,應該請你們吃飯的,可臨時有事,下午可能就要回去,下次來我們再聚,怎麽樣啊?”
大家自然是連連點頭,這老人家應該非常忙的。
何問和大家告辭離開,周妍輝等人這才和招标方的人商量起工程的事情來,這次可是接了一個大工程。
邵一凡三人就沒事兒了,也不太懂工程上的事情,和周妍輝小聲說了一下,三個人轉身就下了樓。
拿下大工程,三個人也非常高興,說着算卦的事情,多虧沒吓唬老人家,要說他的擡頭紋開了,這次就慘了,嘻嘻哈哈地上了車。
費桦正要開車走,邵一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一看還是方振宇打來的。
這個家夥最初就認識,是方振東的弟弟,開雲竹大酒店的,方振東都進去了,他給自己打來電話,什麽意思啊?
邵一凡還是接了起來:“方總,好久沒聯系了,您怎麽給我打電話了?”
“邵總······我想求你啊!”
那邊傳來一陣斷斷續續、含含糊糊的聲音,隐約間聽得出來是方振宇:“我現在情況非常不妙,求您指點!”
“您這是怎麽了?”
邵一凡聽得非常奇怪:“有病了?”
“嗯,有病了!”
方振宇還是那種聲音:“我在康仁醫院腦科,别人我真的信不過,您能來一趟,幫幫我嗎?”
“那好吧!”
邵一凡點了點頭:“那我一會兒就過去。”
方振宇連忙含含糊糊地感謝着,很快就挂斷了電話。
“小子,這是誰啊?”
費桦也暈了:“咱們去冰丫頭老媽醫院?”
“對,去一趟吧!”
邵一凡點頭說道:“方振宇是方振東的弟弟,當初我認識他的時候,還不認識你們,此後也沒怎麽聯系,這人也不怎麽樣,好像是有病了。”
費桦答應一聲,開車直奔醫院。
剛才在電話裏也沒說清楚在哪個病房,好在正是佟麗茹這個科室,三個人直接來到醫生辦。
隔着大玻璃,就看到佟麗茹和華哲民等人都在。
佟麗茹看到邵一凡三人,自然是含笑迎了出來,華哲民也吓了一跳,一看這三個祖宗來了,也跟着迎了出來。
“小凡,你們仨有事兒?”
佟麗茹笑着說道:“好久沒來醫院了。”
“三位好!”
華哲民連忙笑着打招呼:“真是稀客,稀客,進來坐!”
“不了,我們找一個患者。”
邵一凡忍住笑說道:“他叫方振宇,是個開酒店的,是在咱們醫院吧?”
“哦,你們說的是那個腦溢血患者吧?”
華哲民搶着說道:“我知道,正是我收治的患者,我帶你們去,這個患者的情況不太穩定呢!”
佟麗茹看華哲民這個樣子,也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最初還不老實,一頓被三個人給弄服了。
在一個單間病房裏,幾個人見到一對中年男女,在病床上躺着的,正是方振宇,看邵一凡進來,還連忙示意那女人扶着他起來。
“腦溢血?”
邵一凡觀察了一下方振宇的情況,頓時吃了一驚:“去年看到你的時候,還很不錯,怎麽忽然之間就這樣了?是不是沒按照我說的辦啊?”
邵一凡可不是亂說的,方振宇頭頂的氣,已經快要斷了,一定是有了什麽變化,要不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您說的對啊,在您走了之後的一段時間,我還堅持,但後來就覺得麻煩,不再堅持施舍熱粥了,還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罪有應得!”
方振宇聲音還是有些含糊,但是神智非常清醒:“目前感覺非常不好,我也信不過别人,酒店還沒人管理,就想求您給指點一下,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你沒事兒!”
華哲民倒是插口說道:“隻要不再發展,你能逐漸好起來的。”
“你這情況······還能寫字嗎?”
邵一凡就覺得不妙,皺着眉頭問道:“你不能寫,說一個字也行,我給你推衍一下!”
“那行,就是牛字!”
方振宇滿臉疲憊的樣子:“這兩天我就總是做夢,夢中就能夢見一頭牛,長着兩條尾巴,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還擔心酒店,您給推衍一下,我還能不能好,酒店将來怎麽辦?”
邵一凡也沒讓他寫字,既然他說牛字了,就微閉雙目,給他推衍起來。
施邪和費桦以往就看邵一凡推衍過這個牛字,說什麽過獨木橋之類的,這次也想知道他還說什麽。
“方總,你這個字······不好!”
邵一凡略一遲疑就說道:“我暫且不說你的病,就說這個牛字,你還夢見長了兩條尾巴,牛字下面兩條尾巴,還是分叉的,那就是一個失字,失去的失,你的酒店,可能不保了!”
大家都被說得一愣,這次還根據夢境來推衍了,也是第一次見到,不過說的可是非常有道理,牛長了兩條尾巴,那不就是失去的失了?
方振宇也長歎一聲,點了點頭,無力地躺回到病床上。
“酒店保不住也不要緊。”
邵一凡想了想就說道:“你還是别擔心了,好好養病吧,等你好了,我再給你推衍一下,先告辭了。”
不等方振宇再問,邵一凡就給那女人遞了個眼色,轉身離開了病房。
大家都跟了出來,那女人也連忙問道:“邵總,您看老方的病······”
“你是他什麽人?”邵一凡問。
“我叫何春麗,是他老婆。”
何春麗也覺得不妙,連忙問道:“您說就酒店要保不住了,是不是病情不能見好啊?”
“嗯,我當着方總的面不好說。”
邵一凡一聽是方振宇的老婆,也就說了實話:“這個牛字,實在是不好,下面加一橫,就是一個生字,少了這一橫,也就是說,隻有一線生機啊!”
“啊?”何春麗大驚失色。
“不僅僅是這樣,牛字就是一個午字出頭。”
邵一凡很快就接着說道:“既然九死一生,那麽按照這個字來推斷,他活不過明天下午了,也就是說,明天中午兩點之前,就會······你還是盡快準備後事吧!”
這下不僅僅何春麗驚呆了,就連佟麗茹和華哲民也驚呆了,對視一眼,都滿臉的疑惑之色。
這兩個人可是醫生,隻知道腦溢血是非常危險的,可是看患者的情況,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可邵一凡就說出他活不過明天下午,這不是奇怪的事情了?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邵一凡輕歎一聲:“以往我指點過他,告訴他應該怎麽做,可是他不聽,世事無常,随時會發生變化的,言盡于此,阿姨,我們就先走了。”
“哦,好!”
佟麗茹才回過神兒來:“我送你們。”
佟麗茹可是很相信邵一凡的,給冰冰算的案子,當天晚上酒席沒散就驗證了,已經結案了,以往也無不靈驗。
這次雖然玄了一些,時間都說準了,也沒詳細問,還要回去看一看方振宇,送三人幾步就連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