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瓦克是這裏的負責人,自然是主持一下。
當納瓦克說邵一凡等人帶來丢失幾百年的國寶,要現場舉行捐贈儀式時,下面頓時一片沸騰,驚呼聲一陣接着一陣。
“大家靜一靜!”
納瓦克高聲說道:“現在捐贈儀式開始,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捐贈人邵一凡先生,同時請馬祖裏先生上台接受捐贈。”
寶貝就在邵一凡兜裏,當即拿了出來。
當邵一凡要遞給馬祖裏的時候,馬祖裏一下子跪了下來,緊接着四周也跪下來一大片,就連那些扛着攝像機的記者們都跪了下來。
此時站着的隻有邵一凡三人,都被弄得有些暈頭。
“邵先生,您别奇怪。”
翻譯連忙擡起頭低聲說道:“這是我們的象征、圖騰,從古至今都是非常崇拜的。”
“知道!”
邵一凡笑了笑,緊接着就把寶貝雙手遞到馬祖裏先生的手中。
馬祖裏也是雙手過頭,恭敬地接了過來,還默念一番,良久,所有人才都紛紛站了起來。
原本都做好了赝品,準備在今天的慶祝大會上展出,這下來了真的,馬祖裏似乎也跟着精神好了很多,謝過邵一凡三人,立即開始講話。
這都是固定的程序,弄了良久,才在大家的一片歡呼聲中結束了講話。
馬祖裏先生立即示意邵一凡等人,跟着他們走,很快就從後院上了馬祖裏的車子,來到三人下榻的賓館,進入一個最豪華的包間之中。
今天陪同的人多了兩個,都是馬祖裏身邊的,還有就是巴塞,好像是借了邵一凡三人的光。
“太感謝三位了。”
馬祖裏第一句話還是感謝:“幾位是我們波國的恩人,永遠的朋友,今天在這裏宴請三位,幾位也别客氣,有什麽要求,隻要我們能辦到的,一定沒問題。”
“這件事兒不急。”
邵一凡看有了時間,人還不多,這才笑了笑問道:“馬祖裏先生最近是不是感覺精神萎靡不振,身體狀況也不好,而且很容易走神兒,疲倦不堪啊?”
“啊!”
馬祖裏驚呼一聲,詫異地看着邵一凡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看我的臉色不好?”
“小子,他有問題?”
費桦一聽邵一凡這麽問,小聲問道:“是不是要死啊?”
“小子,我老人家就看着情況不妙!”
施邪以爲邵一凡要狠狠吓唬馬祖裏先生一番,立即接過來說道:“好像是擡頭紋都開了!”
以往在國内吓唬人的時候,施邪就來過這一套,無奈外國人根本不懂這些,逗得邵一凡也跟着笑了起來。
“我不僅僅是鑒定師,還懂風水堪輿之術,說了你們也不懂。”
邵一凡笑了笑說道:“您現在這個情況,如果持續下去的話,不出多久,可能就會發生意外,甚至是血光······性命不保,我這麽說明白一些。”
邵一凡可不是開玩笑的,想說血光之災,翻譯也不好說,還不如直接說要死,來得直接一些。
“啊?”
馬祖裏果然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問道:“您還懂得這些,那您給我看一看,這是什麽情況?您剛才說的情況,完全正确,但是我沒什麽病啊?”
“不用得病,你可能就會出意外。”
邵一凡想了想才說道:“如果你相信我,下午帶着我去你的住處看一看,我或許能幫你。”
“行!”
馬祖裏被邵一凡說到心裏去了,立即點頭說道:“那下午一定幫個忙,我最近精神狀況極爲不好,萎靡不振,疲倦得很,工作都提不起精神來。”
邵一凡當即點頭答應下來,早就看出來他有些問題了,但是這種人物,人家要是不相信,那就算了,沒想到馬祖裏還真答應下來,那就幫他一把。
這頓飯馬祖裏根本就沒吃好,除了感謝,還有些憂心忡忡的。
邵一凡是吃飽了,施邪和費桦也喝好了,下午幾個人才上了車子,一路來到一片風景非常優美的住宅區,就算不知道馬祖裏的身份,一看也知道不是普通人住的地方。
車子就在一幢小三層樓前停了下來,馬祖裏下車就說道:“這裏就是我住的地方了,您進來看一看。”
原本邵一凡就是發現馬祖裏有問題,下了車就看出來了,這房子附近有一片無形的煞氣,别人是看不出來的。
進了大廳,也沒看到什麽邪祟之物,直到上了二樓的書房,邵一凡才看到一件不同凡響的東西,就是一柄古劍,擺在書房一側的牆壁上,還有一個架子。
劍柄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但劍鞘還非常精美,煞氣就是從這裏散發出來的。
“這是什麽東西?”
邵一凡把這柄劍拿在手中,看了看問道:“什麽時候放在這裏的?”
“這是我們國家的一柄古劍,幾百年前的寶貝。”
馬祖裏立即說道:“一個月前,我過生日,邀請的沒有幾個人,就在我家裏聚會,是迪斯送給我的,還特地給我配了一個精美的劍鞘,因爲這柄古劍是沒有劍鞘的,我非常喜歡,一直就放在這裏。”
“就是這柄劍出了問題。”
邵一凡順手把古劍抽了出來,看了看鋼口,還非常不錯,也很鋒利,但和國内的古劍不太一樣:“如果我沒猜錯,這個劍鞘裏面也有問題。”
“啊?”
馬祖裏頓時又是一呆:“有什麽問題?”
“這柄古劍,應該是戰場上用過的,殺人無數,本身的煞氣就非常重,但也隻能讓人心神不安,如果不佩戴的話,不會出事兒。”
邵一凡接着說道:“這柄劍鞘内部,一定雕刻着邪惡的咒語,兩件東西相得益彰,這才有這種效果,如果不信的話,現在就把劍鞘弄開。”
馬祖裏的臉色一變,順手把劍鞘遞給旁邊一直跟着的巴塞。
剛才在馬祖裏說出迪斯這個名字時,巴塞就是臉色一變,但随即掩飾過去,此時也明白馬祖裏的意思,立即拿到一旁去,很快就弄開了劍鞘。
在這柄劍鞘的内部,果然刻着一些字母,邵一凡三人都不認識,但邵一凡看過波國的文字,一看就知道,這就是波國的文字。
馬祖裏和巴塞一看,都小聲嘟囔起來,很快兩個人的臉色都變了,對視一眼,轉頭看着邵一凡。
“看有什麽用?”
施邪撇着嘴說道:“我們也不認識,說一說,寫的什麽東西?”
“就是,念一念啊?”
費桦也撇着嘴說道:“國内的字我還認不了多少呢,這外國字,更是一個不認識,傻愣着幹什麽?”
“這······确實是邪惡的詛咒。”
馬祖裏的眼神兒也逐漸冷厲起來:“我雖然不太清楚,但是也能知道個大概,這真是有人在害我,這段時間,我精神狀況不好,就是因爲這個?”
“對,就是它的原因。”
邵一凡立即點頭說道:“雖然我也不太認識,但國内國外都是一個道理,你現在問題非常大了,我也不知道迪斯是誰,這個······有問題。”
邵一凡想說就是這個要害你,臨時改了口,馬祖裏請的人,當然也不是一般人,自己不了解情況,在國外可别惹了禍。
也不知道翻譯是怎麽說的,馬祖裏和巴塞可是對視一眼,很快馬祖裏就轉過頭來:“那我現在把它弄走,就沒問題了,是嗎?”
“也不行!”
邵一凡微微搖了搖頭說道:“要是你早些拿走的話,應該還沒什麽問題,現在煞氣入體,還要幫你驅除煞氣,才能盡快好起來。”
“你聽懂了沒有?”
費桦看着那翻譯說道:“好好翻譯着!”
“就是,你們說的亂七八糟的。”
施邪也翻着怪眼說道:“這不是鬧着玩兒的,你翻譯不好,可能要出人命的,懂了嗎?”
兩個人跟着這一攪和,把翻譯也吓了一跳,急忙思忖着翻譯起來。
“明白了,都明白了!”
馬祖裏很快就說道:“我的情況已經非常嚴重了,需要您幫忙,那您一定幫幫我,事情我已經弄清楚了,您說的一點兒沒錯。”
“行!”
邵一凡收拾這些小來小去的術數,根本就不是問題,國内的高人都見過無數,别說這些老外了,當即說道:“咱們去卧室吧!”
幾個人來到卧室,邵一凡這才在懷裏拿出銀針,也是祖傳的,以往也用過,在馬祖裏身上幾處穴位紮了進去。
這可真不是鬧着玩兒的,馬祖裏等人對邵一凡也是萬分信任,否則這一幕也不可能發生。
随着幾滴鮮血滲出來,邵一凡才把針都拔了出來,笑了笑說道:“這樣就行了,我再給你幾張符咒,貼在房間裏,幾天就好!”
馬祖裏是連連點頭,深信不疑,從最初邵一凡說的時候,馬祖裏就知道這是一個高人了,一點兒都不錯啊!
邵一凡又給畫了幾張符咒,這是随身帶着的,都貼了起來,這才完事兒。
“邵先生,您說的一點兒不錯。”
馬祖裏坐下來輕歎一聲:“迪斯這個人,是我的對立派,我就不和你詳細介紹了,但我沒想到他會施展這種手段,要不是今天遇見您,我可能就真的完了。”
巴塞在一旁也是連連點頭,但一句話也不敢說。
“不要客氣,我都看到了,不能不管。”
邵一凡自然也不會問這個人是誰,一聽就明白了,呵呵一笑道:“今天你就能好很多,兩三天之後,完全沒有問題了。”
“真是太感謝您了!”
馬祖裏拉起邵一凡的手,滿臉誠摯的笑容:“您三位不僅僅捐贈了我們國家的國寶,還救了我一命,我真不知道怎麽感謝你們,有什麽要求,你們一定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