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商振東都嘟囔出來了,這個寶貝千古帝王競相追逐,唐代以後就下落不明,直到今天才在這裏看到,不僅僅是鑒定界的一大新聞,科考界也會爲之震撼,會引起軒然大波的,現在讓自己給價?
“傳國玉玺,千古難得一見!”
商振東顫抖着聲音說道:“讓老夫給價,這真是不好說了,要說本身的價值,也是漢白玉的,據說就是和氏璧改制,價值連城,其意義更是深遠,實在是不好給!”
“據我所知,古代曾經有無數帝王,傾舉國之财力,尋找這件寶貝,而不可得。”
邵一凡笑着說道:“這舉國之财力,我要一百個億,不算多吧?”
“這······要說多,也不算多。”
商振東傻了眼,支吾着說道:“可是也沒有這麽算的,要是這麽算起來,那今天······”
這句話沒說完,大家頓時笑成了一片,都聽出來了,要是這麽算,那今天他們輸慘了!
“商大師,你這話什麽意思啊?”
費桦在下面立即喊了起來:“不這麽算,那要怎麽算?你給個算法,給個價格啊?”
“就是啊!”
施邪連忙跟着說道:“這可是傳國玉玺,你說不這麽算,那多少錢?兩塊錢一個?你有多少,成火車皮拉,我老人家都收藏了!”
大家是一邊跟着笑,一邊起哄,都說大家也收藏,雖然施邪和費桦是開玩笑擡杠的,不過也是非常有道理的,千古至寶,總不能兩塊錢一個吧?
商振東也是被逼無奈,看了看褚鴻等人,誰也不敢出聲了,要是換做其他寶貝,狡辯一下也行,死不認賬也行,可是傳國玉玺擺在眼前,總不能十個億、二十個億的就給了,這價格實在是說不出口。
要是說多了,他們更覺得不可能,今天要輸多少才是個頭啊?
“你們不給價,那我也不多要。”
邵一凡嘿嘿一笑:“就是一百個億,這沒什麽好說的,各位,隻要你們承認不是赝品就行,給彩頭吧!”
“剛才可是你們說的,不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反悔吧?”
費桦又接上了:“小子就說不出示第三件寶貝了,還要輸給你們十一個億,你們不幹啊?”
“想折中一下,把以往赢你們的退回去一些,那也不行!”
施邪撇着嘴說道:“小子沒那麽多錢,隻能赢了你們,好心沒好報,也叫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給彩頭結束,時間也不早了,我老人家還等着喝酒去呢!”
兩個人這一說,大家都想起來了,确實是邵一凡說過的,要輸給他們十一個億,之後就不出示第三件寶貝了,可是他們說什麽也不幹,一定要赢二十一個億的。
台下也是一片笑聲,還有的直接跟着說了起來。
有的說邵一凡确實是仁至義盡了,能赢也不想赢,他們太過分,逼得邵一凡出手。
還有的說,邵一凡真是心眼兒好使,不愧是任老的徒弟,任何事情都忍讓幾分,今天确實是沒有辦法了,這才赢了他們的。
隻有褚鴻等人清楚,這小崽子就是耍了一個手段,知道自己等人不會同意,這才來了這麽一手,他要是有這個好心,世界都颠倒了。
可是自己等人确實上了當,把話都說出去了,自己把後路都堵死了!
商振東還是無奈地看着褚鴻,低聲說道:“褚老,咱們輸了,沒有辦法,任天放宅心仁厚,你還是去求求他,輸了也沒辦法,少輸一些吧!”
“剛才把話說的那麽滿,我怎麽說?”
褚鴻也是暈了,這個結果是萬萬沒想到的,今天認爲一定能赢的,和葛子寒都沒法交代了,陰沉着臉說道:“你怎麽不去說?”
“褚老,這個時候了,還分什麽彼此啊?”
商振東抹了一把頭頂的冷汗:“我們這麽多年的積怨在這裏,我去恐怕适得其反,你看着辦吧,反正寶貝大部分是你弄來的!”
這句話說到褚鴻的心裏去了,更是心裏都發顫,寶貝是葛子寒找人借來的,輸得一塌糊塗,自己不說,誰去說啊?
褚鴻無奈地上了台,來到任天放這一桌前:“任老······”
“什麽意思?”
費桦不管那些,一看褚鴻過來,就知道是什麽意思,連忙喊了起來:“任老始終就坐着,已經幫過你們一次了,和任老有什麽關系?”
“就是,老不死的都幫了你們一把,要不然火烷布衣就赢了你們,現在又來找幹什麽?”
施邪也跟着喊道:“任老不死的,你要是再說話,那今天的二十一個億,你都出了,我老人家回去就把你的閑雲閣給出兌了!”
這下大家頓時又是一片笑聲,這倆人可不是那麽好惹的。
“任老啊!”
褚鴻要哭出聲來了,還是喊了一嗓子:“您可不能不管,我們認輸,但這寶貝······也不能按照一百個億來算,咱們還是鑒定爲主,彩頭爲輔,大家熱鬧一下的,弄得這麽大,我們實在是······擔待不起,您老宅心仁厚,一定說句話,求您老了!”
“鑒定爲主?”
費桦撇着嘴喊道:“你說的怎麽那麽好聽啊?剛才小子要輸十一個億,你們怎麽都不同意?”
“小偷說的有道理,根本就胡扯的!”
施邪不跟着說,心裏都不舒服:“這件寶貝要是落在你們手中,還不一下子鑒定爲兩百個億啊?小子這都往少了說的,不行!”
其實經過剛才邵一凡演的那一幕,大家也都看出來了,這些人根本就不是爲了鑒定來的,就是想赢邵一凡。
施邪和費桦說的都有道理,他們的寶貝,邵一凡都鑒定準确,他們也不好再往高了說,不然的話,他們一定不會罷休的,此時也跟着起哄,大廳裏都沸騰起來。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啊,你們倆也别跟着說了。”
任天放站了起來,看着邵一凡說道:“一凡啊,咱們這一行和其他行業不一樣,可以帶着一些彩頭,不過也不能弄得太大,你看着辦,别讓褚老等人太爲難才是,主要還是帶動人氣,博大家一笑。”
老爺子真不能不說話,真要一百個億,那也是要不來的,但今天畢竟是邵一凡參加的,就算能做主,也要尊重一下徒弟的意見,最後的做主權,還留給邵一凡。
“師父,既然您老已經說話了,那您老做主好了。”
邵一凡嘿嘿一笑:“您老說我定價多少,那我就定價多少,何況我也确實沒想赢幾位大師,他們······不同意,我也沒有那麽多錢輸給他們,要是以往赢了他們那麽多,我就不拿出來第三件寶貝了。”
邵一凡的腦子多快,知道要一百個億,那就黃了攤,這些大師們,甯可不要臉了,也不會給的。
況且褚鴻等人,确實挺可憐的,這件事兒的幕後策劃者,一定是葛子寒,損失的也是葛子寒,但畢竟褚鴻等人要背鍋、被罵的,差不多就行了。
大家一聽邵一凡說出這話,更是一片喝彩聲。
這裏面知道内情的人,沒有幾個,但邵一凡确實是說到這裏了,沒有二十一個億,也沒赢那麽多,以往要是赢了那麽多,甯肯輸給他們,這份氣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相比之下,這些大師可真是差的太遠了。
褚鴻一衆人都氣得不行,他們心裏非常清楚,今天再次被這小子給耍了,這小崽子就是想赢來的,說的太他媽好聽了!
可是眼前求着人家呢,自己就算不要臉,還牽扯到一個珠寶行和一個典當行呢,以後都要關門了,再說了,商振東等人還要臉呢,這可是神都來的著名鑒定大師,真是無奈了。
“那老夫就做主了!”
任天放知道這個徒弟聽話,而且深明大義,笑了笑說道:“這件寶貝的價值,大家都清楚,老夫也不敢妄自降低價格,這是對傳國玉玺的亵渎。”
褚鴻等人都聽得心裏一緊,這是要訛人啊?還說什麽宅心仁厚,比他徒弟還狠啊?
“可是這第三件寶貝,本身就是被逼無奈,我徒弟才出示的,既然對面認輸,我想這第三件寶貝就不算了。”
任天放想了想說道:“剛才第二件寶貝火烷布衣,也是稀世之寶,如果真的拍賣,那麽二十五個億,應該會有人收藏的,褚老認爲呢?”
“啊?那是一定的!”
褚鴻看到了希望,連忙問道:“那您老的意思是,就按照第二件寶貝的價格,二十五個億赢了我們?”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任天放點頭說道:“幾位要是同意的話,那麽就當第三件寶貝沒有出示,行嗎?”
“行,太好了!”
褚鴻心裏已經樂開了話,這下都保住了,自己也能勉強交代過去,大不了這個珠寶行和典當行的老總不幹了,轉頭看着邵一凡問道:“邵總,你看行嗎?”
“别來這套了!”
費桦又跟着喊了起來:“任老都做主了,還有什麽不行的?”
“那老不死的就是多嘴!”
施邪連忙跟着說道:“小子的鑒定水平是世界大師級的,下次别讓這老不死的跟着,一百一十個億,一下子給降到二十五個億,這差價,夠我天天喝茅台喝到死了!”
“你這盜墓賊,這些錢,能把你跑在茅台酒缸裏!”
任天放也被逗得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小子,既然說到這裏了,師父也替你做主了,就這麽辦,時間也不早了,今天就到此爲止吧!”
“行!”
邵一凡爽快地答應下來:“幾位,給彩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