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在下要和對面的幾位大師确定一下。”
邵一凡不慌不忙地問道:“請問幾位大師,這幅畫不是赝品,确實是古畫,這一點你們承認吧?”
“承認!”
商振東無奈地點頭,很快就問道:“這幅畫至少有七八百年的曆史了,那麽請問,爲什麽古代人能畫出現代的建築來?”
“這就要從畫家身上來尋找答案了。”
邵一凡淡淡一笑:“這幅畫的署名是翰林文季,幾位大師一定不知道這個人是何方高人,那麽不知道這幅畫的形成原因,也就不奇怪了。”
邵一凡先給他們幾句,其他的不急。
那邊的幾位也真是不知道,畢竟有些東西是想不到的,隻能幹生氣看着邵一凡。
“這幅畫的作者,是北宋著名大畫家燕文貴。”
邵一凡這才說了起來:“燕文貴又稱燕作貴,也稱燕文季,後入翰林畫院,很少用文貴落款,此畫的落款也是翰林文季。”
“小子,你不用賣弄,本大師也知道。”
商振東也想起來了,不過還是不能解釋,冷冷地追問道:“穿越一事,畢竟都是傳說,人根本就不能穿越,既然是古人作畫,而且還有出處,那麽你給解釋一下,這幅畫爲什麽畫的是現在建築?”
“這就是幾位大師的不懂之處了!”
邵一凡呵呵一笑:“燕文貴并不是穿越,穿越之事也并不存在,但燕文貴畫的是海市蜃樓的景象!”
這話一出口,對面的幾個人頓時傻了眼,台下也是一片驚呼聲,這真是沒想到的,難怪幾位大師承認是真迹,還說不出來什麽道理,有些事情确實是奇怪極了。
“你簡直就是胡說!”
台上的史喻文來勁兒了,撇着嘴說道:“海市蜃樓雖然是虛無缥缈之物,但也有解釋,那是光的折射而造成的,要說現在畫家,畫出古代的景象,那并不奇怪,可是古代的畫家,那時候沒有現在建築,怎麽可能畫出來這種畫?”
史喻文這次的辯駁,倒是有幾分道理,大家頓時都靜了下來。
“你還是對一些自然現象不太了解。”
邵一凡呵呵一笑:“你說的本身就不對,現在的畫家能畫出來古代的景象,爲什麽就不奇怪了?古代的建築,現在還有嗎?”
這一問史喻文也傻了眼,确實,海市蜃樓往往出現的東西,都是古代和現在都有的,難以解釋。
“海市蜃樓現象,直到今天,也沒人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海市蜃樓中出現的景象,有的是古代,有的是現代,還有的是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景象。”
邵一凡接着說道:“現在的很多科學家,也在研究這個怪異的情況,都不能給出合理的解釋,而且在世界範圍内尋找,也沒有找到實體的建築,這就說明,海市蜃樓本來就未必是光學現象。”
這番話得到大家的一緻贊同,雖然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但是沒有找到實體景象這件事兒,大家都是知道的。
在古代沒有辦法,大家隻能作畫留記,現在可是有手機和照相機、攝像機的,很多人都拍攝下來,大片的建築群,在世界範圍内都尋找不到實景的。
“自古以來,畫家見到海市蜃樓,并且及時用畫筆記述下來的,隻有三位大畫家,其中就包括燕文貴一個。”
邵一凡接着說道:“其他兩位畫家的畫,都沒能保留下來,也許是保留下來,現在還沒有面世的,就是眼前這幅燕文貴的畫,也是傳說中的寶貝,今天能有幸見到,實在是大家的幸運。”
對面的幾位大師也無話可說了,這種情況,還真被這小子解釋通了!
“燕文貴本身就是宋代著名的大畫家,他的畫,目前價值都在幾千萬上億的。”
邵一凡接着說道:“鑒于畫家的名氣,還有這幅畫的奇異之處,确實是千古罕見,本大師給價六個億,大家有意見嗎?”
此時大家是一片掌聲,根本就沒意見,确實是非常罕見的,古代著名畫家,畫出現在的建築,本來就非常奇怪了。
對面的幾位大師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作品不是假的,也隻有這麽一種可能,既然都沒鑒定出來,怎麽好意思說邵一凡給的價格不公道啊?
那位中年持寶人樂瘋了,拉着邵一凡的手,一個勁兒說鑒定大師,真正的鑒定大師,更是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但是笑聲中也有贊歎聲,這種奇異的事情,能夠解釋清楚,而且還鑒定的這麽準确,真是不簡單的。
經過這麽一件事兒,對面的幾位大師是徹底的老實了,剛才商振東都說了,如果邵一凡說出來,那麽他甘拜下風的。
其實商振東心裏也非常清楚,比起任天放來,還真差了那麽一點兒,今天之所以還敢舉辦,并不是一定要在鑒定上壓過任天放,而是要把以往輸的都赢回來。
當然了,要是在鑒定上能赢,那就更好了,眼前看起來,已經不太可能了,隻等着接下來的一個環節。
這次自己這邊可是有非常充分的準備,小崽子幾次都拿出異寶來赢了,今天就要他輸,不可能總有那種奇珍異寶的。
此時又有人上台,邵一凡也給鑒定起來,都不是太貴重的寶貝。
對面也沒遇見什麽奇怪的寶貝,還有幾件根本就是赝品,非常好鑒定的。
褚鴻也着急要赢回來,看時間都不早了,更沒什麽有價值的寶貝,很快就站起來說道:“接下來就不再給大家無償鑒定了,錯過今日,大家可以私下找我。”
“你說的好聽,誰敢找你們啊?”
費桦呵呵笑着說道:“你們根本就不會什麽鑒定。”
“就是,見到一個傻眼一個。”
施邪也連忙接着說道:“大家有什麽寶貝,盡管去我們凡塵閣,一點兒都不會錯的!”
兩個人本來就搞笑,這一說大家也是紛紛響應,還有的跟着喊了起來。
“哼!随你們吧!”
褚鴻也很無奈,冷吭一聲,接着說道:“下面進行我們的賽寶環節,規則都是事先說好的,我們先出示第一件寶貝,請對面的鑒定大師鑒定給價!”
人群中有很多人還有寶貝,但是大家也都聽到規則了,輸的一方,要按照赢的一方寶貝價值來給彩頭,如果真的有好寶貝,那就非常過瘾了,也不着急鑒定了,都看起了熱鬧來。
史喻文也很快就把對面的第一件寶貝,一幅畫挂了出來。
是一幅梅花圖,一片寒梅傲雪淩霜,盛開鮮豔,色彩分明,層次感分明,非常有功底的一幅畫。
邵一凡看在眼中,也是金光閃爍,起碼要九位數的價值。
任天放一看也是皺起了眉頭,一邊低聲講解,一邊說道:“他們确實是有準備的,這第一幅畫就非常值錢,後面的一定更是價值不菲啊!”
“那也不怕!”
邵一凡嘿嘿笑着說道:“今天咱們就來個大豐收!”
史喻文此時已經呵呵笑着說道:“邵大師,你還行嗎?還是讓你師父上來啊?”
“本大師就行了!”
邵一凡呵呵一笑,站起來來到台前,仔細看了一下落款,正是梅花屋主四個字,畫的名字是雪梅,心裏當即有了數,當即朗聲說道:“這幅畫還真是名家真迹,看起來褚老和商老做了充分的準備啊?”
“小子,到了這個環節,咱們就廢話少說。”
商振東今天丢了人,自然是沒好氣兒,不過此時勝利在望,還是心态緩和了一些:“你要是不知道,就讓你師父上來,如果你知道,就鑒定給價,之後拿出你的寶貝好了。”
“這幅畫的名字是雪梅,落款是梅花屋主,那麽這個畫家無疑是元朝著名大畫家王冕了。”
邵一凡朗聲說道:“王冕大畫家其人一生性格孤高冷傲,和梅花的性格相似,愛梅、種梅、詠梅,還兼畫梅,在詩畫兩方面,都有非常高的造詣。”
這番話說得對面幾個人一言不發,這小子确實有兩下子,就算是任天放告訴他的,也是不一般的。
“王冕有詩集墨梅和白梅,此畫是雪梅,也是王冕遺留下來爲數不多的畫梅真迹,後人并稱三梅。”
邵一凡接着說道:“但王冕的畫,風格比較單一,本大師鑒于以上情況,這幅畫給價三個億,對面的幾位大師,有什麽意見嗎?”
這個價格,是任天放大緻上說的,也是邵一凡根據金光的濃郁程度推測的,根本就不會錯。
對面的幾個鑒定大師也說不出什麽來,都是冷吭一聲。
“好,就算你說的不錯!”
褚鴻無奈地說道:“我們的第一件寶貝已經出示了,請邵大師出示你們的寶貝吧!”
邵一凡也不客氣,立即在身後的箱子裏,把自己的那柄寶劍拿了出來,放在展架上。
史喻文等人在鑒定上輸得一敗塗地,此時也不想最後的一點兒顔面都保不住,連忙上來看了起來。
這一看頓時又傻了眼,隻有三個篆字,鎮河劍。
其他的也隻能知道是一柄古劍,什麽年代的說不太準,還沒有劍鞘,更不知道這柄劍是誰的,隻能再次回頭看着商振東等人。
這次還沒等費桦和施邪說什麽,大家頓時就是一片笑聲。
以往費桦和施邪就說過,他們是不鑒定還好一些,隻要讓他們鑒定,沒一件寶貝是立即說出來的,除非那些大家都知道的。
“史大師,不知道不要緊。”
邵一凡也是故意逗他,把寶劍摘了下來,遞給史喻文:“拿回去,到桌子旁邊,大家商量一下,開個會也行,别時間太長,天黑之前給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