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任佳琪跟着笑,但也覺得有些過了,小聲說道:“費叔,快讓施老下來吧,鬧的過頭了,也不好。”
“别管,這盜墓賊可能真知道。”
費桦笑着說道:“我似乎也聽說過這個東西,确實是豬身上的,但是從來沒見過。”
任佳琪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要是讓施老給鑒定出來,對面可是顔面盡失了。
台上的邵一凡也覺得有點兒過了,自己畢竟是鑒定大師,頂着師父的名号吹牛,怎麽也說得過去,施老這一上來,就不是那麽回事兒了,看了師父和楊潇一眼:“師父,我讓施老下去吧?”
“别急,這個東西,可能還真是豬身上的!”
任天放也大緻上猜測出來是什麽了,雖然很少見到,但也聽說過,看外形還真像,也就小聲說道:“看盜墓賊怎麽說。”
此時施邪也把嘴撇得老高,瞪着那一桌說道:“你們鑒定不出來,我老人家給持寶人鑒定一下,這怎麽是攪和?還稱什麽鑒定大師,又是神都著名的鑒定大師,就這麽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看不得别人比你們強啊?”
“好,行,我們有容人之量!”
褚鴻氣呼呼地說道:“既然你說要鑒定,那你就鑒定一下,如果鑒定不出來,别怪我們不客氣了,這裏不歡迎你這樣搗亂的人來,現在請你給鑒定一下!”
夏衍也沒下去,就在一旁等着施邪出醜,一會兒好譏諷一番。
“我老人家剛才說了,這個東西是豬身上拿出來的,可不是開玩笑,也不是罵人!”
施邪這才得意地說道:“這東西不是玉石,也不是什麽石英,就是豬的膽結石,還有一個名字叫豬寶,外形大部分爲橢圓的,而且有短毛,就是我手中這個東西了。”
這下所有人都呆住了,沒想到今天竟然出現了一個豬寶。
對面的商振東聽施邪這麽一說,也是一拍大腿,自己也知道的,隻不過沒有摸到,也沒有仔細看過,自然是不能斷定了。
“現在的豬,和以往的豬不一樣,喂的東西催肉,很快就出欄了,根本就不可能産生豬寶。”
施邪可是懂得很多,接着說道:“這種寶貝都是以前那些,像大師這樣,上了年紀的豬身上才有,今天這顆這麽大,非常難得。”
施邪的嘴不老實,一邊說還一邊罵人,逗得大家有的笑,有的驚呼,都說施邪也是鑒定大師。
“這個東西的藥用價值非常大,清熱解毒的功效,大于牛黃,還有鎮定的功效,也叫豬砂,還用來制造虎攆驚吓追風透骨丸。”
施邪也是亂說一氣,但大緻上都不會錯的:“鑒于現在這麽難得,這個寶貝,本大師給的價格是,五百萬,夏大師,對面的幾位大師,有不服氣的嗎?”
夏衍和對面一桌的幾個人都傻了眼,也沒想到出了這麽一個東西,施邪說什麽虎攆驚吓追風透骨丸,那是胡說的,沒有這種藥,但是豬寶裏面全是膽紅素,确實是價值非常昂貴的,給的價格也算是合理,真沒什麽好說的啊!
“既然大家都沒說的,那麽本大師就不再鑒定了。”
施邪裝的比邵一凡還像,拱手轉了一圈:“我老人家獻醜,告辭!”
大家頓時就是一片笑聲,還有的歡呼起來,都跟着搗亂,大部分人都知道,這老爺子和費桦都很搞笑,哪有不配合的。
夏衍也丢了人,站在台上,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倒是這個什麽也不是的給鑒定出一件寶貝。
可是這畢竟不算是文玩,夏衍也無奈地下了台。
緊接着又有一個人上了台,拿着一個民國時期的瓷器,邵一凡直接上了台,給持寶人講解一番,鑒定準确,價格公平合理,也不算是太值錢。
其實一般的小寶貝,邵一凡也能應付,價格更是不會錯的,一看金光就知道了,當場露臉。
台上很快就上來一個中年人,拿着一幅古畫。
這人看起來非常樸實,雖然是把畫遞給史喻文了,可是嘴裏卻說道:“這位大師,我看邵大師鑒定的非常準确,能不能讓邵大師,或者是剛才台下的那位老人家給鑒定啊?”
大家頓時一片哄笑聲,人家看出來了,邵一凡和施邪厲害啊!
“我老人家在鑒定上,也就是個省級水平!”
施邪連忙跟着喊了起來:“這些大師和我比起來,也相差無幾,還是讓他們來吧,輪到他們了。”
施邪這一喊,大家更是笑得不行了。
台上的史喻文也氣得不行,瞪了這持寶人一眼:“我們幾位大師都是神都來的,你這一幅畫還鑒定不出來?我們一看便知,一定不會給你鑒定錯的,你就放心好了,哼!”
中年人也讪讪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說别的。
史喻文很快就把這幅畫挂在展架上,本來準備大顯身手,也是該着他們那邊倒黴,這幅畫一挂出來,史喻文頓時就傻眼了。
畫的名字叫仙台記,至于落款,邵一凡等人坐在桌子後面,有些距離,就看不到了。
從畫軸和絹料來看,這是一幅古畫無疑,這幅畫也是古色古香的,色彩都不是那麽豔麗了,并不是能仿制出來的,斷代上,怎麽也在宋元以前。
可奇怪的是,畫上偏偏畫的是高樓大廈,和現在的建築相差無幾,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史喻文自然也暈了頭,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兒。
大家也都一片驚呼聲,這隻有一種可能,就是現在仿制的古畫,可是仿制的人也不會那麽傻,想要仿制古畫,怎麽可能畫上高樓大廈啊?
不僅僅是史喻文傻了眼,就連那一桌上的所有大師,包括商振東在内,也都驚呆了。
邵一凡連忙低聲問道:“師父,楊老,這怎麽可能啊?是不是仿制的?古代根本就不可能有這種建築,清代的時候,也沒有,這一定是赝品了?”
“未必!”
任天放老爺子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這幅畫的畫功,可是很了不起,這種功夫的大畫家,不應該弄出來這麽一幅赝品,價值不菲······對了,好像是宋代的古畫,那麽就很有可能是一個傳說中的寶貝!”
“什麽寶貝?”
邵一凡呵呵笑了起來:“師父,古代人還能穿越?這種事情也會發生?”
眼看着楊潇也暈了頭,這可是很少有的事情,邵一凡自然是追問起來。
任天放也就低聲給邵一凡說了起來,都是傳說,以往還沒見過,但一會兒對面不行,邵一凡上去仔細看一看,如果真的有那幾種落款,看一看絹質,就能确定。
邵一凡聽得也是驚奇不已,沒想到還有這種事情,真是奇怪了,對面也一定是不可能鑒定出來的,今天該着他們倒黴,還真是出現在他們那一邊。
此時商振東也是暈了,還不好意思站起來,揮手示意史喻文把畫拿過來,大家仔細看一看,這麽多大師呢,要是赝品的話,一定能鑒定出來。
史喻文正沒辦法呢,立即給這邊拿了過來。
幾位大師仔細看了看絹質,再看一看畫軸,又看一看畫功,根本就不是赝品,頓時傻了眼,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幾位大屎,行不行了?”
費桦總是不忘找機會譏諷他們,又喊了起來:“還要開個會啊?就說你們不行,除非不鑒定,看到寶貝就傻眼。”
“剛才人家持寶人都說了,讓邵大師和我老人家給鑒定。”
施邪也是連忙接上:“你們還不幹,吹牛說什麽你們都能鑒定,沒有鑒定不出來的,看到就不敢吭聲了,這不是耽擱時間嗎?”
在大家的笑聲中,對面的幾位大師,包括商振東在内,頭頂都急出汗來,根本就不知道這幅畫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幾位大師!”
邵一凡此時才站了起來,漫步踱到場中間:“我們的賽寶大會可還沒開始呢,持寶人也在等着,你們要是實在不行,就給本大師仔細看一看,别那麽爲難,怎麽樣啊?”
“本大師鑒定不出來大,你也一樣不行!”
商振東無奈地說了一句場面話,連忙說道:“把畫給他看一看,我就不信他能鑒定出來!”
“信不信的不要緊,你們承認不行就行了。”
邵一凡嘴上可不饒人,嘿嘿一笑說道:“本大師的鑒定水平,可不是你們能比得上的,那就讓本大師看看!”
當史喻文把畫遞給邵一凡的時候,下面頓時又傳來一陣笑聲,不管邵一凡是不是能鑒定出來,對面已經輸了,他們根本就不行。
邵一凡心裏有數,師父給自己說了半天,兩種可能都說到了,接過來仔細看了一下。
這幅畫确實不是赝品,這一點邵一凡确定,金光閃爍,價值不菲,還可以說相當昂貴的,下面的落款上,赫然是翰林文季四個字。
這下邵一凡心裏更有數了,師父說的一點兒沒錯,這就是傳說中的寶貝啊!
“幾位大師,這幅畫确實有些來曆啊!”
邵一凡不着急鑒定,先裝一陣兒:“難怪幾位大師鑒定不出來,除了我師父和楊老等幾位國内少數的名宿,還真沒幾個人能鑒定出來,你們就算是開會開到晚上,也毫無用處!”
“小崽子,你别在這裏大放厥詞!”
商振東氣得臉色又有點發青了,每次都被氣得不行:“你也一樣不知道,這幅畫非常古怪,你要是知道,能說清楚的話,老夫甘拜下風!”
“這話大家都聽到了吧?”
邵一凡呵呵一笑:“那本大師就給你們鑒定一下,大家給做個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