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金民的兒子這一跪,一家人都回過神兒來,轉身都過來。
“大家快别這樣!”
邵一凡連忙示意施邪和費桦,扶住幾個人:“千萬跪不得,除了這孩子,都比我大,快扶起來!”
邵一凡這一說,大家差點兒沒被逗得笑了起來,這可是實話,譚金民的兒子和兒媳都比他大,剩下的三個人都是長輩了。
周妍輝和柳雄也幫忙,算是把大家都攙扶住了。
“神仙可不能走了!”
孩子的姥姥喜極而泣:“這麽多天來,我這心裏始終是過意不去,如果這孩子真的不能治好,那我還活着······我去做飯!”
“對,你們聊,我去幫忙,今天可不能走了。”
姥爺也跟着說道:“之後我們會好好感謝神仙的。”
“行,我們就不走了,在家裏叨擾一頓。”
邵一凡也不能不答應了,嘿嘿笑着說道:“你們去看看孩子吧,可以把纏着手的東西都解下來,不用這樣了,孩子完全好了。”
其實不用邵一凡說,大家也知道孩子完全好了,都開口說話了,還一眼就認出來是姥姥家,那還有什麽好說的?
“柳總,這下我心病也去了。”
譚金民很快就笑着說道:“我不會再辭職了,就算是我死了,也不會離開公司,可是您也看到了,孩子這個樣子,我們一家真是······沒辦法,看着心酸啊!”
“我能理解!”
柳雄也歎了口氣說道:“當初也是我的不對,一看到您把辭職信遞給我,當時我的火就上來了,也沒發現您的神情不對,如果我仔細想一想,你和我父親的關系,就能知道這裏面有些隐情,還是邵總提起來見您一面,對了邵總,這是怎麽回事兒啊?”
“有人在搞鬼,害了孩子。”
邵一凡這才說道:“他們應該是在這附近吓唬了孩子,之後封住了孩子的一魂,這才導緻孩子變成這樣的,這個人不用說我也知道,應該就是葛子寒找來的,他父親就認識很多這樣的人。”
“封住一魂?”
譚金民愣了一下,随即說道:“我雖然說不太信這些,但是也找人來給孩子叫過魂的,但是沒起什麽作用啊?”
“那些人不懂,也沒有那麽高深的道行,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兒,自然不會治好的。”
邵一凡笑着說道:“如果沒人搞鬼的話,他們也許能把孩子的魂叫回來,但是有人搞鬼,就不行了,實話實說,孩子的一魂,就被封印在那小倉房之中。”
“一凡,你不是說,這些都是科學嗎?”
周妍輝忍不住笑着說道:“這怎麽又說魂魄的事情了?這也是科學?”
“當然了,人有三魂七魄,這個不是科學研究的領域,但也不是沒有人研究過,都是有科學道理的,我一說大家就明白了。”
邵一凡笑着說道:“人的三魂分别是胎光、爽靈和幽精,胎光爲天魂,主持生命,幽精爲地魂,主持人的性格,爽靈就主持人的一切反應,這孩子就是爽靈被困,導緻孩子神情呆滞,對外界的反應一點都感知不到,而且不知道疼痛,我看到孩子的時候,已經知道了。”
大家都面面相觑,施邪和費桦對視一眼,又撇起了嘴,兩個人對這一套,還是不太信,無非就是知道邵一凡懂的多一些,感覺好像又在亂說。
但是譚金民一家可是連連點頭,孩子的狀況就是邵一凡說的這樣,不容人不信啊!
“如果是中醫,造詣還非常深的,就會懂得一些,也知道我說的不假,中醫判斷人生死的時候,往往要看胎光,人的胎光要是不在了,那麽中醫就能斷定這個人要死了。”
邵一凡嘿嘿笑着說道:“爽靈受驚的時候,中醫往往會給孩子開一些安神丸之類的藥物,這裏面就含有朱砂,和我畫符咒的時候是一樣的,也用的朱砂,其中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個大家都知道,周妍輝也跟着連連點頭,看起來确實有些聯系,也有些科學道理。
“但中醫也好,還是西醫也好,治療的都不是這個,他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邵一凡接着說道:“至于說一些人格陰暗的人,例如殺人罪犯、有特殊癖好者,或者是虐待什麽動物之類的人,那就是幽精出了問題。”
“說的倒是有點道理。”
施邪撇着嘴說道:“不過照你這麽說,什麽人都能治了?”
“大緻上都能治,不敢說百分百。”
邵一凡嘿嘿笑了起來:“這都是有科學道理的,就像人們常說的,幽精、爽靈常在外,隻有胎光不離身,其他兩魂或許會出問題,但是天魂不能離開人體,一旦天魂離開人體,那麽這個人就死了。”
“高人,這不是亂說的!”
譚金民服氣了,立即點頭說道:“以往我們根本就不懂,也不信這些,今天這是親眼見到的,你用針紮了一下孩子的胳膊,這是什麽意思呢?”
“通過一些術數,把孩子的爽靈解脫出來,由于在外有好幾天了,不好安魂,隻能用這種辦法了,讓爽靈能順利回到孩子的體内。”
邵一凡這才說道:“說起來也都是有道理的,并不是胡來,故弄玄虛。”
“我看啊,也都是亂說!”
費桦撇着嘴說道:“反正我們也不懂,你說什麽是什麽,就好像鑒定一樣,有些時候大家都不懂,但沒人敢說,你膽子大一些就是了。”
“嗯,我看這話有道理。”
施邪連忙接上說道:“這小子沒有道理的還能說出道理來,不太可信。”
大家都被逗得笑了起來,這倆人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那不是亂蒙的。”
邵一凡嘿嘿笑着說道:“就算我亂說,孩子是不是好了?”
大家更是笑了起來,施邪和費桦說了半天,沒有事實來得實在,在邵一凡來了沒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裏,孩子從一個傻子,到現在已經完全好了,就差身體有點虛弱,其他的什麽問題都沒有了。
施邪和費桦對視一眼,也都不吭聲了,本來就說不過邵一凡,還有事實擺在這裏,那還有什麽說的?
此時孩子的姥姥和姥爺也把飯菜端了上來,都是農家新鮮的蔬菜,什麽木耳、蘑菇的都有,大家嘗了一口,就連雞蛋都那麽好吃。
“這飯菜真是不錯!”
周妍輝由衷地說道:“我們在市内的酒店,可真吃不到,今天确實沒白來。”
“還殺了一隻雞,沒炖好呢!”
孩子的姥姥笑着說道:“一會兒上來的時候,你一吃一定也很香的,咱們這是溜達雞。”
“溜達雞?”
周妍輝沒聽明白,瞪着大眼睛問道:“什麽是溜達雞啊?”
“你這丫頭,是不是去酒店習慣了?”
施邪呵呵笑着說道:“咱們吃到的小雞,一般都是籠子裏成批養的,這裏的小雞,都是到處溜達的,吃的是活食,味道非常香。”
“對,就是這個意思。”
費桦接過去說道:“這裏的小雞,還能上樹呢!”
“這些我都知道啊!”
周妍輝接過去說道:“就是沒聽過溜達雞,我爺爺家裏,就是溜達雞。”
周妍輝這一說,大家才想起來,周妍輝的爺爺就住在市郊,家裏也是這個情況,幾個人還去過呢,那次因爲看打麻将的,還弄出好多笑話來,此時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有邵一凡三人在,到哪裏都不會冷了場。
“柳總,周總,我真要謝謝你們,把邵總給我帶來了,治好了我孫子啊!”
譚金民此時端起酒杯,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我最初給柳總辭職信的時候,也沒想出賣我們公司,就是不得不走。”
大家一聽就知道這話裏有話了,也都沒插口。
“我準備暫時去耀興,把咱們兩家公司相差不多的進貨渠道引進來,這樣對咱們公司的影響不大。”
譚金民這才說道:“之後我就催促他們盡快治好我孫子,一旦我孫子好了,那我就離開他們公司,就算不好意思回咱們公司,我也不幹了,這也算對得起你爹,我那老朋友。”
“謝謝譚老了!”
柳雄也是滿臉愧色地說道:“當初我也沒想那麽多,要是知道的話,我會去找邵總幫忙的,最初要不是邵總給我信心,周總給咱們支持,我已經把公司給了他們,現在看起來,更不能給這些人了。”
“要我說,就是柳總的問題。”
費桦跟着說了起來:“俗話說得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應該相信譚老的。”
“就是!”
施邪連忙接上:“這一點上,小子就比你們強,明知道這就是個小偷,還什麽事情都非常相信他呢!”
“你别說我,你個盜墓賊!”
費桦一聽就不幹了,撇着嘴說道:“小子可是開珠寶行的,你是個盜墓賊,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小子還不是把你留在身邊?要不是知道有人搞鬼,還以爲譚老的孫子是被你吓的呢!”
本來譚金民說的話題還非常沉重,被這兩個人一攪和,大家都笑了起來,氣氛也不是那麽凝重了。
“譚老,你走不走的,這件事兒還要研究一下。”
邵一凡此時才笑着說道:“要是大家能聽我的,那麽譚老已經辭了職,還是暫時去耀興好了。”
邵一凡這句話,把大家都弄得一愣。
所有人都看着邵一凡,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眼看着都沒有什麽顧慮了,還要去耀興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