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沒坐多久呢,外面就傳來敲門聲,進來的是一個不到六十歲的中年男人,身材消瘦,但渾身上下都透着精明幹練的氣勢,就是臉色非常不好,神情也很是壓抑。
“柳總,您找我有事兒?”
譚總進來就面無表情地問道:“要是您想挽留我,那還是······算了吧,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就算我忘恩負義好了!”
“我沒有挽留你的意思,是邵總要見你一面。”
柳雄也有點生氣,但還是壓制住火氣,盡可能語調平緩地說道:“當初要不是邵總的一卦,我也不會堅持下來的,我記得,當時你也非常支持我的決定,還說邵總是高人,邵總,這位就是譚金民副總。”
“哦?邵總啊?”
譚金民倒是微微一愣,看着邵一凡道:“确實,我當初非常支持柳總把公司留下來,但時過境遷,我改變了主意。”
“譚總,您是沒有辦法了,才想辭職的。”
邵一凡笑了笑說道:“這不是您的本意,而且,您也不是被陳朝良陳總挖走的,我說的對吧?”
邵一凡在兩個人簡短的交談中,已經仔細看過譚金民頭頂的氣,純白色的,證明人品沒有問題,在大是大非上,是不會出太大問題的。
而且邵一凡還看到,這個譚總的臉色雖然不好,但并沒有什麽邪祟侵體的征兆,心裏也是狐疑不定,要是這麽看起來,可能是人身安全受到威脅。
“這······你說的不錯。”
譚金民被邵一凡說得一愣,但還是承認了:“當初我和柳總辭職的時候,就說可能去耀興公司,我也沒說是陳總挖走我的。”
這句話就證明了陳朝良并沒有說謊,裏面确實有誤會,隻不過當時柳雄氣憤之下,顧不得那麽多了,心裏就想着是陳朝良搞的鬼。
“譚總,我今天想見你一面,也沒有挽留您的意思。”
邵一凡不再繞圈子了,笑了笑說道:“您這麽一走,鑫豐就完了,而且您的心裏也不舒服,您可能也聽柳總說過,我不敢說什麽高人,但也能解決很多常人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您有什麽困難,我可以試着幫您解決,去留随您!”
“你能幫我解決?那你幫我一把,我一定不會離開鑫豐公司!”
譚金民的眼睛一亮,盯着邵一凡說道:“你說的完全對,我現在的壓力也非常大,不僅僅是忘恩負義的事情了,剛才我上樓時,鑫豐公司同事們那些鄙夷的眼神兒,就讓我寝食難安了!唉!”
“您可以先說一說,我倒是不敢保證。”
邵一凡肯定地說道:“但我一定有辦法。”
這一點邵一凡可不是騙人的,不管什麽事情,自己都有辦法,就算是沒有,也能給他指點一條明路的。
“那我就實話實說了,之後您跟我去看一看我孫子。”
譚金民的眼睛裏,不自覺地流下一行淚水:“我六歲的孫子,忽然之間就傻了,緊接着我就接到一個人的電話,就是萬博的葛子寒,他說我要離開鑫豐,幫他一把,那麽我孫子的病就能好,否則,就是天下任何良醫,也救不了我孫子。”
邵一凡等人對視一眼,這裏面果然有蹊跷,要是人身安全問題,邵一凡還有些爲難呢,這方面的事情,難不住邵一凡。
“我根本就沒想過離開鑫豐,那不是人幹的事情。”
譚金民哽咽着說道:“可是,我那小孫子聰明可愛,非常讨人喜歡,忽然之間就傻了,任何人看着都······心都要碎了,我也試着去各大醫院,隻有一個中醫說,是得了癔病,還束手無策,其他的醫院根本就說不出來什麽,要我送精神病醫院,可······”
“行了,您别說了。”
邵一凡站了起來:“不管你的去留,我都要管這件事兒,帶我去看看你孫子。”
譚金民正着急呢,當即站了起來,帶着邵一凡等人就走。
周妍輝和柳雄也跟了下來,顧不得那麽多了,不管公司、材料的,誰也不能看着孩子這種情況,但願邵一凡能想辦法給治好。
大家兩輛車,跟着譚金民來到一個非常不錯的小區之中,敲響了二樓一個房門。
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好像是阿姨的樣子,也沒說什麽,帶着大家就來到卧室。
卧室中有一對年輕夫婦,正看着床上一個頭頂纏着紗布,手也包裹着繃帶的孩子在哭泣,兩個人的眼睛都是紅腫的。
那孩子的眼神中确實是非常呆滞的,直直的往一個方向看,嘴角流着口水,看起來确實讓人心酸。
“頭上有傷了?”
邵一凡看着孩子的父母問道:“是不是不知道疼痛?亂抓亂撞的?”
“對!”
年輕人立即站了起來,喊了一聲爹,緊接着看着邵一凡問道:“小兄弟,你知道孩子是怎麽了?是癔病嗎?”
“我知道是怎麽回事兒。”
邵一凡肯定地點頭說道:“孩子最近是不是去了什麽地方?”
“就是去他姥姥家一趟,再也沒出過門啊,回來之後沒兩天就忽然這樣了。”
女人也哭泣着說道:“真後悔去了那一趟,但也不能确定呢,我們也找了一些先生,去給叫魂了,也沒什麽作用,您能救我兒子?”
“應該沒有問題。”
邵一凡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抱着孩子,立即帶我們去一趟孩子的姥姥家,在什麽地方?”
“就在市郊,半個小時就到。”
譚金民的兒子立即站了起來:“咱們這就走。”
一家人看到邵一凡那肯定的眼神兒,都來了勁兒,也不哭了,抱起孩子就跟着邵一凡下了樓,直奔市郊。
在州市市郊的一片大宅院裏,一幢小二層樓還非常不錯,看起來條件也很好,院子也非常大,還有一顆大槐樹,遮天蔽日的,在市區很難看到這種風景,除非是别墅區。
家裏也就是一對老夫婦,有五十對歲的年紀,也都愁眉苦臉的,看到孩子回來,更是立即嚎啕哭了起來。
“你們别急,沒問題的!”
邵一凡安慰了一句,四周看了看,立即說道:“施老,費叔,咱們分頭在院子裏找一找,連同後院的大樹、倉房之類的,看看有沒有什麽符咒貼着,或者是刻畫着符咒一類的東西,找到了立即告訴我。”
施邪和費桦答應一聲,三個人立即分頭開找。
邵一凡也去了後院,仔細看了起來,還沒什麽發現呢,施邪就在一個倉房中喊道:“小子,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什麽東西?”
邵一凡和費桦連忙跑了進來,隻見施邪坐在倉房的橫梁上,指着一個露出一點兒頭的黃紙說道:“要不是我老人家眼睛好使,還真看不到。”
邵一凡上不去,還要搬東西,連忙說道:“施老,這不要緊的,能揭下來嗎?扔下來我看看!”
施邪真是沒敢動,聽邵一凡這麽一說,立即揭下來一個黃紙符咒,扔給邵一凡。
“對了,就是這個東西在搞鬼!”
邵一凡嘿嘿一笑,讓費桦找來火機,當場把這張符咒燒掉,這才在懷裏掏出一根銀針來,綁在旁邊的一把笤帚上,說道:“看我破解他們的術數!”
此時大家都過來了,也沒敢進來,就在外面看着。
邵一凡拿起笤帚,在倉房中轉了起來,嘴裏念念有詞,良久才停下腳步,轉身出來:“咱們去房間裏,孩子馬上就好!”
大家都露出驚奇和欣喜的目光,當然了,更多的還是懷疑,眼看孩子都這樣了,邵一凡來了這麽一弄,孩子馬上就能好,這也是令人無比驚奇的事情了。
來到大客廳中,邵一凡讓孩子躺在炕上,把綁在笤帚上的那根針摘了下來,照着孩子的胳膊上就刺了進去。
邵一凡的銀針是祖傳的,給人針灸的銀針,并不吓人,大家都愣愣地看着,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
眼看着孩子的胳膊上滲出一點點血滴,邵一凡才點燃一張符咒,又念了一番,之後用笤帚在孩子的頭頂左轉三圈,右轉三圈。
令人震駭無比的事情發生了,當邵一凡的笤帚轉到第三圈的時候,那孩子的眼神兒已經随着笤帚在轉動了,緊接着就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邵總,孩子的眼睛會轉了!”
兒媳婦驚呼出聲:“這麽多天來,孩子都是傻呆呆的,難道說真的要好了?”
“半個小時之後,完全恢複如初。”
邵一凡嘿嘿一笑:“這都不算什麽,大家稍等一下吧!”
“小子,你這是什麽法術啊?”
施邪呵呵笑着問道:“以往你可是說,這都是學科的,這次也是科學?”
“當然了!”
邵一凡笑着說道:“别看是什麽術數,但和科學也是分不開的,現在說這些還早,等孩子醒過來,我會告訴大家是怎麽回事兒的,有人在害人!”
眼看着孩子的眼睛都轉動了,一家人也充滿了希望,尤其是孩子的姥姥和姥爺,立即出去洗水果,各種新鮮的水果都擺了上來,就連玉米都上來了,招待大家。
沒聊一會兒呢,邵一凡就說道:“行了,叫醒孩子吧,可能身體還有點虛,不過這不算什麽,一兩天就好了。”
譚金民的兒子滿臉驚奇地和老婆來到炕邊,輕聲喊了幾聲,拉了一下孩子的小手,孩子很快就睜開眼睛:“爸、媽,又來姥姥家了?”
這下全家人都紛紛撲了過來,喜極而泣,圍在床前狀若瘋癫的樣子,喊什麽的都有了。
還是譚金民的兒子回過神兒來,轉身就跪在邵一凡的面前:“小神仙啊!真是救命大恩人,我給您磕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