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借來的?”
任天放遲疑着說道:“要還給人家的吧?”
“嗯,人家是送給我的,但是我不能要這麽貴重的寶貝,就是借來的。”
邵一凡問道:“師父,您老什麽意思啊?”
“我是想驗證一下。”
任天放想了想說道:“那就這樣,拿火機來,我試一試!”
佟麗茹連忙把一個火機遞給任天放。
任天放立即打着火,拿起衣服的一隻袖子,湊近火苗燒了起來。
大家都有點奇怪,老人家總不會破壞人家的衣服吧?不過也不太擔心,即便是燒壞了,也就是一隻袖子,還是人家給邵一凡的,應該沒什麽問題。
可是讓大家驚詫的事情發生了,這件衣服在火機的火苗之下,并沒有被燒壞,更沒有被點燃,而是火苗附近的衣服材料變得晶瑩剔透起來,像是透明的一樣!
在大家的驚呼聲中,任天放的笑意更濃了,嘟囔道:“這小子的運氣真是太好了,天下間的異寶,被你找到這麽多,這又是一件異寶!”
“師父,這是什麽?”
邵一凡問道:“難道說是天蠶絲?”
“不是天蠶絲,天蠶絲隻是不畏懼火燒,并不會起這種變化。”
任天放此時才笑了起來:“小子,你把這件衣服拿到液化氣竈上去燒一下,别怕燒壞了,之後就能見分曉了。”
這下大家都奇怪起來,紛紛站了起來,跟着佟麗茹和保姆來到廚房,打開液化氣竈,直接把這件衣服挑着燒了一下。
最初還認爲會着火,都躲着點,可是情況讓大家更驚詫了,整件衣服幾乎都透明了起來,還是那種通紅的透明,非常漂亮。
“行了,這是異寶啊!”
任天放笑着說道:“拿回來,大家還會有奇特的發現。”
當大家再次回到桌上坐下的時候,衣服的透明程度已經變回來了,還是那麽一件衣服,但令人驚奇的是,這件衣服像是被漂洗過了一樣,異常潔白、幹淨。
“任老,這是現在的工藝吧?”
楊潇驚詫地問道:“是不是火浣布啊?可是看這衣服的工藝,可不是近代的,有些年頭了,這是什麽?”
楊潇這麽一說,大家也都看着任天放,确實聽說過這種材料的衣服,能阻燃,是用石棉纖維材料制成的,燒過之後,也能幹淨一些。
“是屬于一類的,但并不是火浣布,而是火浣布衣!”
任天放這才說道:“還是我年輕的時候,看到一本異物志上記載過,是上億年的特殊石料纖維制成,和現在石棉纖維,根本就不是一類的東西,石棉纖維阻燃的特性倒是有,但不會通體透明,材料更不會這麽柔軟,折疊時間長了,會損壞!”
大家都是一片驚呼聲,這可真是異寶了。
任天放此時也回憶起來,就把這件寶貝的特性和出處,給大家詳細講解一下,确實是天下的至寶,隻此一件。
大家聽了之後,也是驚奇的不得了。
“當時小子要這個破衣服的時候,我還笑呢!”
費桦呵呵笑着說道:“沒想到還真是異寶,天下無雙的異寶啊?”
“嗯,我老人家也笑呢,這小子有銅的不要,要了這麽一個破東西!”
施邪也笑了起來:“這下行了,要是商振東找事兒,就用這個寶貝來收拾他,一定還是第一名的啊?”
“嗯,應該是第一名的!”
任天放笑着說道:“還沒見過這種異寶,這件寶貝就是幾十個億,也會有人收藏的,小子的運氣真是太好了,但要記得還給人家。”
“嗯,我知道!”
邵一凡嘿嘿笑着說道:“咱不是貪财的人,當時就說借來的,等他們找事兒之後,就還給殷銘好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弄來的,他也不知道是什麽寶貝呢!”
大家都笑了起來,有些事情就是意外,就連任天放等人不敢确定的,殷銘自然是不知道了,還用它來包着那銅羅盤呢!
這頓飯吃到晚上十點多,大家才紛紛散去。
第二天早上起來,邵一凡就接到吳旭光的電話,他和羅剛已經出發了,自己訂的機票,家裏都安排好了,怕邵一凡忙,還要來送,兩個人也沒和邵一凡說,目前馬上就要到機場了。
邵一凡自然是非常高興的,也把自己了解的情況給吳旭光說了一下,陸路過去,直接到凱市郊區找黎輝,還把位置和黎輝、吳芝威的電話給了吳旭光,這才挂斷了電話。
那邊有人指揮修路了,開采出玉石的時候自己再過去就行,那時候就誰都不怕了,沒想到自己在辭職後沒多久呢,就成了礦床主,一切也都像做夢一樣。
費桦和施邪起來的早,在辦公室和楊潇聊着天,等待邵一凡起來呢。
邵一凡問了一下楊潇,這邊都沒什麽事情,一切平穩,可能是商振東要找事兒,葛子寒他們都在配合,倒是沒找什麽事兒。
邵一凡也放了心,那就等着商振東好了,想了想今天也沒大事兒,那就去千廈看一看,這麽大的公司,自己是副總,還很少過去呢,也不是那麽回事兒了。
再說了,松林路那塊地皮,應該已經開發了,還不知道材料上怎麽樣呢。
三個人出了珠寶行,在門口簡單吃了一口,上車直奔千廈集團總部。
在路上邵一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一看還是陌生的号碼,也順手接了起來:“您好,哪位?”
“邵總,我是陳朝良啊!”
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真是太感謝您了,我們一家人的救命恩人,其實我和振南夫婦也熟悉的,昨天本該跟着去感謝您,可是家人都等着看孩子,我就沒過去,今天中午,您一定要給個面子,我們一家請您。”
“哦,是陳先生啊!”
邵一凡想了想不給人家一個機會也不好,這才說道:“那好吧,不過這也不算什麽,簡單一些,不要折騰家裏的老人了,就是咱們幾個人,行嗎?”
“行,行啊!”
陳朝良立即答應下來:“隻要您答應就行了,那咱們一會兒電話聯系。”
邵一凡答應着挂斷了電話,車子也停在千廈集團總部大院中。
幾個人上了樓,直接來到周妍輝的辦公室,這裏就是自己家一樣,和周妍輝的關系在這裏,完全沒有必要顧忌什麽,雖然周妍輝也給邵一凡準備了一個辦公室,邵一凡一次也沒去過。
還沒進去,就聽見裏面有一男一女在說話,而且聲音都非常熟悉,隻聽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真是沒想到的,一波三折,我是沒辦法了,隻能和周總說一下,趁着現在還沒出事兒,咱們盡快進料吧!”
這個聲音幾個人都熟悉,就是前幾天去找邵一凡算卦的鑫豐建材公司老總柳雄。
“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看起來咱們真要多備一些料了。”
周妍輝也略顯無奈地說道:“那我和邵總商量一下,把資金盡快給你們打過去,争取把前期工程的用料都進來,說起來還要謝謝柳總了,要不然我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就别客氣了,你們都是好人啊!”
柳雄輕歎一聲:“當時你們的支持,也确實幫了我一把,要不是内部出事兒,我就想繼續支撐下去,現在······也沒太好的辦法,走一步看一步了。”
邵一凡三人此時也進來了,周妍輝一看就說道:“來的太巧了,你們快坐下,正有事兒要找你們商量呢!”
“邵神算!”
柳雄也是一愣:“你們來的巧了,我這邊······也努力過了,情況不容樂觀啊!”
“怎麽了?”
邵一凡在外面聽到一些,此時也問道:“好像是内部出了問題?”
“嗯,我接手不久,情況還沒完全弄清楚呢,我父親之前的一個副總就辭職了,跳槽到咱們市另一家建材公司去。”
柳雄苦笑着說道:“他和我父親的關系還算不錯,我想可能是受到威脅,或者是利誘,這才離開的,我們公司的進貨渠道,有一少半都是他聯系的,也就是說,他這一走,我們公司的進貨渠道,可能要被分走一半以上,競争力也不行了。”
“還出了這種事情?”
邵一凡皺着眉頭問道:“是不是葛子寒他們搞的鬼啊?他們可是要收購你們公司呢?”
“一凡,柳總也是這麽猜測的。”
周妍輝這才接過去說道:“感覺到情況不妙,今天柳總也是特地來和我說一聲的,那些廠家過幾天說不定和誰合作了,鑫豐可能在競争力上不是那麽強了,在這之前,要我們盡快的進料開發。”
“哦,我明白了,還是他們在搞鬼,挖走了咱們的人。”
邵一凡點了點頭說道:“還是要從根源上遏制我們千廈的發展,讓我們拿下地皮也不能順利開發,在州市寸步難行,這未必是葛子寒能辦到的,或許公司來了高層,下大力氣對付我們。”
“嗯!”
周妍輝也點頭說道:“萬博可是非常有實力的,比萬峰要強很多,柳總那邊是走一步看一步,咱們也隻能做好準備,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也準備和陳總直接見面,質問他一下!”
柳雄有些氣憤地說道:“當初陳朝良和我父親的關系也行,我們還支持過他,可他翻臉就不認人了,來挖我們的渠道,今天中午他有事兒,明天或者是晚上,我一定要見一見他,但也未必能有什麽轉機。”
陳朝良這個名字,聽得邵一凡等人忍不住對視一眼,這是不是丢孩子的陳朝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