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哥,這需要您的配合!”
杜恩覺顫抖着聲音說道:“您要把鼻子湊近這包藥粉,使勁兒地往裏面吸,很快就會有反應的。”
吳芝威狠狠地瞪了杜恩覺一眼,但也不敢不按照杜恩覺說的去辦,連忙趴在這包藥粉附近,使勁兒地嗅了起來。
施邪好奇勁兒上來了,也跟着蹲下嗅了一下。
“施老,不會有什麽太大味道。”
邵一凡被逗得笑了起來:“這是針對不同的蠱蟲,特制的一種藥物,要是味道太大,他下蠱的時候,就不是那麽方便了。”
“嗯,你小子知道的還真多。”
施邪呵呵笑了起來:“但也不是沒有味道,微微有點發臭。”
“那就是蜘蛛蠱了。”
邵一凡也沒什麽避諱的,笑了笑說道:“傳聞中的蠱術那麽神奇,其實并不然,都有一定的科學道理,一般的蠱蟲都是五毒,但實際上施展到人體内的,不過就是兩種,蠍子和蜘蛛。”
“高人,您真是高人!”
杜恩覺雖然還在顫抖,忍不住看着邵一凡說道:“我以往還認爲這種術數,除了我們少數懂得施蠱的人之外,都不會懂得,您是一清二楚啊!”
“小子,爲什麽啊?”
費桦忍不住問了起來:“其他幾種呢?鑽不進去?”
“不存在鑽不進去的問題,這種用來施蠱的五毒,都不大,人在催眠狀态下,從鼻孔就能鑽進去,如果大一些的,就從後面鑽進去。”
邵一凡笑了笑說道:“但蛇和蜈蚣,都是生長在潮濕之處的,尤其是是蛇,是冷血動物,大部分不耐熱,他們要經過特殊的訓練,之後才能施展,非常費力,所以一般還是選擇其他兩種,沒那麽神奇。”
施邪和費桦都看着杜恩覺,想在杜恩覺這裏求證一下。
杜恩覺聽了之後又是連連點頭,證明邵一凡說的沒錯,就是這個道理。
“怪不得你說什麽東西都離不開科學。”
費桦這才服氣了:“說起來神之又神的東西,你都能講出來道理啊?”
“看到了吧?”
施邪總是不忘譏諷他兩句:“沒文化就是不行,到哪裏都行不通啊!”
“你别總說我,你也啥都不是!”
費桦撇着嘴說道:“你有文化,你怎麽不解蠱?那天看到蠱蟲的時候,還問是不是要抓,傻乎乎的,以爲我不知道?”
“嘔······”一聲嘔吐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話,大家都往吳芝威那邊看去。
隻見吳芝威捂着胸口,緊接着就掐着喉嚨,好像有東西卡住一樣,不停地幹嘔。
“威哥,堅持一下。”
杜恩覺一看就說道:“馬上就要出來了,您就沒事兒了!”
吳芝威也沒時間和他說話,再次幹嘔,很快就吐了出來,髒穢之物弄得滿地都是。
這可是解蠱,很少有人親眼看過,雖然有些髒,大家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都往地面上的嘔吐物中看去。
裏面果然有一個活物在蠕動,大約有大拇指甲蓋那麽大,很快就在那堆髒東西裏面往那包藥粉的方向爬去。
“啊!”
吳芝威吓壞了,連忙站了起來,大吼道:“快弄死它,快!”
說的簡單,其實可沒那麽簡單,這東西的速度非常之快,而且髒兮兮的,一定也有毒,除了杜恩覺蹲下身子仔細看着,要踩死之外,其他人都躲得遠遠的,生怕咬上自己一口。
杜恩覺一腳沒踩住,那東西已經爬上了桌子。
就在這時,“笃”的一聲悶響,一把水果刀插在桌子上。
這把刀的刀尖下,正釘死了這個黑色的東西,八條腿還在掙紮着,雖然不大,看起來也非常恐怖。
但此時更令吳芝威恐怖的,并不是這個已經吐出來的蜘蛛,而是這把刀子的來源,扭頭往邵一凡三人這邊看來。
“别緊張!”
施邪呵呵笑了起來:“是我老人家釘死的,總不能讓它再鑽進去吧?”
吳芝威和桑拓的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一來是這個蜘蛛有點吓人,二來就是施邪的手法,這可有點驚人了!
别說是這麽大點兒的東西,就說這移動速度,别說是刀尖了,就是用煙灰缸之類的,能砸中都要說有兩下子,這老頭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多謝老人家!”
杜恩覺也松了口氣,顫抖着聲音說道:“威哥,您放心好了,現在一切都沒事兒了,它出來之後,絕對不會再傷害您了,就是奔着那包藥粉去的!”
“你個該死的東西,竟然要害死我!”
吳芝威此時才從驚愕中回過神兒來,瞪着杜恩覺大喝一聲:“你是在找死啊?”
“威哥,我說過,他是被逼的!”
邵一凡此時才插口說道:“而且今天他來,就是爲了解蠱的,我答應過保護他的安全,要不然他還不敢來,你也不要再爲難他。”
“哦!”
吳芝威這才想起來剛才說過的話,确實是爲了解蠱而來,但也怒氣未歇地喝道:“你給我老實說,到底伯拉欽和你是怎麽說的?”
“伯拉欽說······我下蠱之後,就給我一筆錢,以後這邊就是他的天下。”
杜恩覺吓得不行,下蠱害人還可以,這可是面對面的,這個威哥一句話就要了自己的命,連忙說道:“他說,這兩天你和輝哥都要死,我已經給輝哥下了蠱,還是本命蠱,以後我就是他的助手了。”
“都要死?”
吳芝威此時才愣住了:“你真給輝哥下了本命蠱?”
“已經下過了,但并沒有成功。”
邵一凡接過來說道:“有些事情今天中午也沒說清楚,你和桑拓先生并不信任我們,我也沒辦法,隻能把情況簡單說一下,要你等待電話。”
看吳芝威滿臉的疑惑,邵一凡也就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完完全全地給吳芝威說了一遍,如果不是自己懂得施蠱的方式,那麽輝哥現在已經中了本命蠱。
“伯拉欽之所以給輝哥下了本命蠱,是有目的的。”
邵一凡詳細說了一下,這才看着神色獰厲的吳芝威說道:“伯拉欽的目的非常簡單,驅虎吞狼之計,讓你們火并,這幾天你就性命不保,之後他讓杜恩覺催動蠱毒,害死輝哥,這樣這邊确實就是他的天下了。”
“邵老弟說的沒錯!”
杜恩覺連忙點頭證實:“我的本命蠱已經被這位施老拿下,還有邵老弟這個高人中的高人在,我不敢再害人,今天在被逼施蠱之後,也不敢來找您,隻能求助于邵老弟。”
“事情已經逐漸明朗了。”
桑拓此時插口說道:“威哥,要不是邵老弟的出現,這一切恐怕将無法挽回啊!”
“伯拉欽這個狗東西,太歹毒了!”
吳芝威也完全明白過來了,咬着牙說道:“我做夢也想不到,還有這種事情,我還和他喝酒,幫他對付輝哥,到頭來落得這個下場?”
就在這時,邵一凡的電話也響了起來,正是黎輝打來的。
邵一凡就知道可能是那邊來電話了,按下免提鍵接了起來:“輝哥,那邊有什麽消息了?”
“嗯,剛才一個年輕人給我打來電話,說明天晚上,威哥那邊就要動手了。”
黎輝那邊立即說道:“老弟,你見到威哥沒有呢?”
“見到了,我這邊已經解除了威哥的蠱毒。”
邵一凡看了看吳芝威和桑拓,笑着問道:“那年輕人是什麽人?他怎麽說的?”
“那年輕人說他是個好心人,就是不忍心看到我全家和兄弟們被殺,這才給我提供一些消息的。”
黎輝毫不隐瞞邵一凡,知道這件事兒最終可能會和解,也就實話實說了:“他說明天晚上,威哥他們在下半夜一點動手,人手總有五六十人,一方面對礦床下手,一方面對我的别墅下手,一網打盡,要我早做準備。”
“那行了,不出所料!”
邵一凡嘿嘿一笑:“我這邊和威哥說一下,你等我們回去就行。”
“這還有什麽好說的?”
吳芝威直到這時候,才相信了邵一凡:“什麽年輕人,就是伯拉欽派人打電話的,這一切都是按照您說的來安排的,輝哥那邊有了準備,我們這一去,不是自投羅網嗎?怪不得您說是一場火并,吃虧的是我呢!”
“這已經不是火并的問題了。”
邵一凡嘿嘿笑着說道:“您别忘了,如果伯拉欽的計劃都成功,那麽你們倆先後都要死去,這邊他要和我們國内的人聯手,其實你們都是伯拉欽棋盤上的棋子。”
“對!”
桑拓點頭說道:“邵老弟說的不錯,我們都被伯拉欽給耍了,我妄稱您的軍師,這次也被耍得團團轉,像傻子一樣啊!”
“什麽也不用說了,邵老弟是我們的恩人,我吳芝威必有一報!”
吳芝威恨恨地說道:“桑拓,吩咐下去,立即把人手調集過來,也不用等明天晚上了,今天我們就行動,目标不是黎輝,是伯拉欽!”
“是!”
桑拓也當即站了起來:“我立即召集人手!”
“慢着!”
邵一凡連忙說道:“這件事兒不急,我還有一件事兒要當面問一問伯拉欽,至于這個人,沒有必要殺了,這樣把事情鬧大,對你們都沒有好處,能不能聽我一言?”
“邵老弟,你是我和黎輝的大恩人!”
吳芝威點頭說道:“如果您要問他,那我今天晚上不動他,您有話盡管說。”
“那好!”
邵一凡嘿嘿一笑:“明天咱們這樣辦!”
邵一凡緊接着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吳芝威和桑拓聽得都有點發愣。
“威哥,邵老弟說的沒錯!”
桑拓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看起來情況不是我們想的那樣,按照邵老弟說的辦,是唯一的出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