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哥,現在把你的卧室收拾出來。”
邵一凡看黎輝放走了三個人,這才說道:“所有的東西都要搬出來,一件不留。”
“都搬出來?”
黎輝微微一愣:“床呢?”
“所有的!”
邵一凡很認真地說道:“床也不能留,就是一個空房間。”
大家都不知道邵一凡要幹什麽,但都知道邵一凡的本事很大,而且和蠱毒有關系,不敢怠慢,連忙帶着一衆保镖上樓忙乎起來。
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黎輝的大卧室中,隻剩下一個光秃秃的空房子。
邵一凡進來看了看卧室的門,又看了看敞開的窗子,這才說道:“現在找來白紙,沒有就去買,把整個房間的地面上都鋪滿,對了,純白色的單子也行。”
黎輝的别墅非常大,家裏的應用之物自然不缺,白紙好像沒有那麽多,很快就找來很多的白單子,把地面都鋪滿,一層的白色。
“再找來一些罐子和瓶子之類的東西。”
邵一凡非常滿意,吩咐道:“棍棒也需要一根,其他的就不要了。”
黎輝也是立即照辦,很快都找來。
“現在可以了!”
邵一凡笑着對黎輝說道:“輝哥,現在你就躺在靠門之處,我們在兩側等待,今天下半夜兩點左右,就會有發現,而且我要抓到這個施蠱之人。”
黎輝也是暈了,讓所有的保镖都退了出去,把門也關上,自己躺在門口之處。
邵一凡和施邪、費桦、杜敏就在窗子兩側坐下。
“小子,你要搞什麽名堂?”
施邪第一個忍不住問了起來:“我們這是要抓什麽?”
“對!”
邵一凡肯定地說道:“施老就是聰明,我們要抓五毒之一,但我并不知道是什麽,大家仔細看着,千萬别爬進來直接鑽進輝哥的體内,隻要我們及時抓到這個東西,就完全不會有問題。”
“邵總,您怎麽知道一定有東西爬進來?”
杜敏有點暈了頭:“而且還是五毒之中的東西呢?”
“有些東西你們不知道,萬事萬物都有其道理,所謂的蠱毒,被傳說的那麽神秘,不知不覺就中了,其實都是胡說的。”
邵一凡笑着說道:“人們在不知不覺中着了道,那是可能的,但并不是中了蠱毒,而是中了引蠱透骨香,這種東西用特殊的材料制成,在吃下去的時候,無色無味,但到了人體之内,就會散發出一種異香。”
“啊?”
費桦聽明白了,連忙問道:“你的意思是,人們在不知不覺中并不是中了蠱,而是中了這種香?”
“對,就是這種香,根據不同蠱蟲的喜愛,這種透骨香的制作方法也不同。”
邵一凡知道的東西太多了,爺爺可是一代奇人,但幾個人都不是外人,也就給大家說了一下:“施蠱之人下的就是這種香,蠱蟲是在第二天或者當天晚上,他過來放的,循着這種香味,進入人的體内,這種香還有一定的催眠作用,人們往往不知不覺地着了道。”
“哦!”
杜敏也是暈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我以往隻會一些術數,并不懂得施蠱,也不會解蠱,真是開了眼界。”
“這不是奇怪的事情,你們不知道而已。”
邵一凡嘿嘿笑着說道:“久而久之,被人們給神化了,談之色變,但真正知道的人,除了會施蠱的人,也真沒有幾個。”
“那昨天他們爲什麽不施蠱呢?”
杜敏非常好奇,自己也想學習一下:“您又是怎麽确定輝哥沒有中蠱呢?”
“這個也非常簡單,我懂得施蠱的辦法。”
邵一凡嘿嘿一笑說道:“輝哥說,昨天他回來的很晚,那麽昨天他中了透骨香,還沒完全散發出來香氣,就算是想放蠱的話,也未必就會找到輝哥,所以今天才是他下蠱的最佳時機,錯過今天,香氣就會淡一些,白天自然不方便,所以必然在今天晚上。”
“小子,怪不得你這麽布置。”
施邪也明白過來了,呵呵笑着說道:“原來是怕發現不了那個蠱蟲,是嗎?”
“對,五毒并不一定非常大,有的是蜈蚣和蜘蛛,就非常小,但并非毒性小。”
邵一凡點頭說道:“您老和費叔的眼睛都非常好使,今天一定跑不了這個東西,不要用手去抓,最好是用東西扣起來,也不要殺死蠱蟲,要不然我就抓不到這個人了,這個人或許就是我要找的人。”
這番話施邪和費桦都明白,既然會施展蠱術,而且也會術數,或許是暗害邵一凡父母的人。
“邵老弟,施老!”
黎輝也根本沒睡呢,擔心地說道:“你們可是看好了,千萬别漏掉啊!”
這下逗得幾個人都笑了起來,黎輝還擔心呢。
“放心吧!”
施邪怪笑着說道:“有我老人家在,就算是一隻蒼蠅飛進來,我也能抓到,别說是五毒了,你沒事兒了。”
黎輝和杜敏都是見過施邪和費桦出手的,知道兩個人都是異人,倒是放了心。
邵一凡不說的時候,大家也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此時完全都知道了,也都盯着窗口,還不時地看一看雪白的地面,這番布置,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的。
時間就這麽一點點的過去,房間裏也非常黑暗,這就不能開着燈了,飛蟲也是非常多的,都飛進來,弄得大家也緊張。
上半夜很快就過去,一點兒異狀也沒有發生,黎輝的呼吸都均勻了,或許就是催眠作用上來了,這麽緊張也能睡得着。
“小子,是不是這個?”
施邪忽然之間指着地面上的一個細小黑色之物喊了一句:“抓了它?”
“對,快抓!”
邵一凡一看就知道了:“真是蜈蚣蠱,沒錯了!”
說是細小之物,其實也不算太細小,比筷子細一些有限,三寸長短,正快速地往門口遊走。
施邪手疾眼快,拿起一個玻璃罐子就扣了上去。
由于有一個預判,老人家一身的功夫,那蜈蚣彎曲着往裏面遊走,還是被扣了一個正着,在裏面不停地轉着圈子。
“費叔,開燈吧!”
邵一凡笑着說道:“我們仔細看看這個東西。”
費桦連忙開燈,很快四個人都圍了上來,隻有門邊的黎輝還均勻地呼吸着,确實是睡了過去。
施邪手中的玻璃罐子下面,扣着這個東西,就是一條蜈蚣,比平時看到的大很多,後背上還有一條紅色的細線,很是急躁的樣子,在裏面遊走不停。
“你們抓來的那個人說的沒錯,這是個本命蠱。”
邵一凡嘿嘿笑了起來:“你們看到它後背上的紅線了嗎?這就是本命蠱的标志,一般的蠱蟲是沒有這條紅線的。”
“爲什麽會出現一條紅線,就是本命蠱呢?”
施邪問道:“什麽是本命蠱啊?”
“一般培養本命蠱的,都要取五毒之首,也就是五種毒物相互厮殺,最終剩下一個,這是最厲害的。”
邵一凡笑着說道:“這個最厲害的,用施術之人的鮮血混着食物喂給它,時間長了,就會和施術之人有一定的感應,一般的蠱蟲,和施術之人沒有感應,所以這就叫本命蠱,也是最毒的,把它裝起來蓋上。”
費桦遞給施邪一個玻璃蓋子,施邪迅速把這條蜈蚣裝在罐子裏蓋起來。
那邊杜敏好不容易叫醒了黎輝,把黎輝吓得還一聲驚呼,連忙起來:“邵老弟,什麽情況?我還真睡着了!”
“沒問題了!”
邵一凡笑着說道:“找一個火機來,我要那施術之人今天晚上就來求我們,一切也都揭曉了。”
杜敏身上就有火機,立即遞給邵一凡。
邵一凡就在玻璃罐子下面燒了起來。
裏面的蜈蚣非常耐熱,燒了半天才急躁起來,爬上爬下的,随着罐子底部越來越熱,還不停地翻滾着。
邵一凡很快就滅掉火機,笑着說道:“給他一些機會,一會兒不來我們再燒。”
“邵老弟,這就是蠱蟲?”
黎輝也驚訝地看着這一幕:“就是這個東西要害我?”
“對,就是這個!”
邵一凡點頭道:“輝哥,你吩咐下去,一會兒要是有人來求見,立即帶到這個房間來。”
黎輝連忙出去吩咐一聲,很快就回來。
大家嘻嘻哈哈地聊着天,等了二十分鍾的樣子,邵一凡這才說道:“費叔,你燒一會兒,注意千萬别燒炸了,那樣蠱蟲就跑了。”
黎輝吓了一跳,聽邵一凡說過,他身上有透骨香,連忙往後面躲。
大家都被黎輝逗得笑了起來,費桦也立即拿着火機再次燒了起來,把這條蜈蚣給燙的上下翻滾。
其實除了邵一凡之外,幾個人都非常新奇,也都很佩服邵一凡,沒想到傳說中被神化的蠱毒,被邵一凡這麽簡單的給收拾了,其中還有這種奧妙。
“費叔,行了!”
邵一凡很快就說道:“這次他一定會來的,否則就是不要命了,沒人不怕死。”
就在費桦停下的十分鍾之後,樓梯上就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起來就不是一個人的,很快就來到這個房間門口。
“輝哥,真有人要見您。”一個保镖探頭進來。
“讓他進來。”
黎輝這次也來了勁兒:“我就等着他呢,你們下去吧!”
此時的黎輝太放心了,蠱蟲都制住了,房間裏文有邵一凡,武有費桦、施邪,還怕什麽?
保镖出去帶進來一個五旬左右的中年人,一身衣服不倫不類的,還滿是泥土,眼睛滴溜溜亂轉,一進來看到房間中的布置,頓時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