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大家看的過程中,這塊水晶就起了變化,竟然變了顔色,裏面微微發紅,像是一條條的血絲一樣。
“這不是水晶!”
任天放驚詫地說道:“裏面沒有螺旋狀的紋路,也沒有氣泡和包含物,這是什麽?”
“我看也不是水晶。”
楊潇也跟着奇怪地說道:“沒見過這種東西,除了玻璃種翡翠和水晶,就是玻璃有這種特性,但這根本就不是玻璃,是什麽?”
“小子說這是石人。”
費桦接過去說道:“諸葛亮用他測天氣的,是不是石人啊?”
“簡直胡鬧了!”
任天放搖頭說道:“石人确實是傳說中有過的,也能測天氣,會随着天氣的變化,微微濕潤或者幹燥,但傳說中就是一塊石英,根本就可能是這個。”
“小子,你還是亂說啊?”
施邪呵呵笑着說道:“這下倒好,你師父也不知道,到時候你胡說八道就行了。”
“對了,我好像見過有本書上記載着這個東西。”
任天放很快就看着費桦說道:“他費叔,你跑一趟,去我的樓上書房,書架上第一排,找一本祖沖之所著的豎版線裝書,立即拿來。”
“好!”費桦答應一聲,轉身就跑了下去。
“師父,祖沖之不是發明圓周率的數學家嗎?”
邵一凡忍不住問道:“他還會鑒定啊?”
“祖沖之當然不會鑒定了。”
任天放被逗得笑了起來:“一會兒拿來或許就能找到答案,我記得見到過,就這麽一本書中有記載。”
費桦的腿确實快,不過十分鍾就跑了回來,手裏拿着一本書,遞給任天放:“任老,是不是這本?”
“對,就是這本述異記。”
任天放連忙打開,在裏面查找一番,很快就驚呼一聲:“老楊,快看,真的是這個東西,傳說中的異寶出現,怎麽都被這小子給碰見了?”
邵一凡一看,果然是記載着這個寶貝,光可照人,功能觀察人體内的病況,血脈清晰,一如透視,叫日林國石鏡,也叫日林國石晶,爲天地間異寶。
“沒想到真有這個東西,這也太令人驚訝了!”
任天放歎了口氣說道:“這應該是石晶,或許爲石鏡上的一塊。”
“任老,這上面寫的什麽啊?”
費桦着急了:“我也不太認識,這還都是古代字。”
這下大家都笑了起來,本來費桦的文化程度就不太高,這還是豎版的繁體字,費桦根本就認識不了幾個,真應了施邪譏諷他的話。
“這寶貝是日林國石晶上的一塊,最早的記載爲南梁任昉所著的述異記。”
任天放這才給大家說了起來:“但任昉的述異記并沒有保存下來,隻有祖沖之後來整理收集的述異記中有所記載,我還認爲就是個傳說,沒想到真的有這個寶貝。”
“師父,這石頭能透視?”
邵一凡也是暈了:“太離奇了吧?”
“那是胡鬧了,不可能。”
任天放指着石晶說道:“你們看,它雖然不能透視,但對溫度非常敏感,也能感應到人體的熱量,自然呈現出一種血絲紋路來,古人對此奇異的現象無法解釋,認爲是靈物,上天賜予的寶貝。”
“不過這确實是異寶。”
楊潇也興奮地說道:“還沒見過能感應溫度的奇石,這次要是真的舉辦獻寶大會,你這異寶,一定又是第一名,無可争議,誰也鑒定不出來。”
“那就行了!”
邵一凡心裏有數,這可是異寶,立即說道:“我給褚鴻打電話,這次咱們就在典當行舉辦獻寶大會,影響也不會太大,那邊沒有那麽多的展櫃,非常方便。”
“行,我那邊也有幾個好朋友,正好一起參加。”
任天放雖然不想舉辦什麽獻寶大會,也不想讓這小子亂說坑人,總要給人家一個交代,當即點頭答應下來。
邵一凡也不再遲疑,立即給褚鴻打了電話。
褚鴻這幾天被氣得不行,因爲上火,嘴角都起了水泡,有的大師從神都過來,有的朋友從省城過來,這小子竟然說陽曆生日,記錯了,自己怎麽交代啊?
接到邵一凡的電話,立即高興地答應下來,不管輸赢,也不管是楊潇還是施邪過生日,總算是給大家一個報仇的機會了,也張羅起來。
施邪看天色不早了,張羅着吃飯去。
幾個人找到高琛和任佳琪,一起吃了一頓,順便把後天一早要舉辦獻寶大會的事情說一下,明天上午就過來整理典當行。
任佳琪和高琛也被逗得笑了起來,這小子一天胡說八道的糊弄人,到頭來被人家給訛上了,不舉辦都不行了,找到他師父那裏去,這就沒辦法了,明天準備呗。
第二天上午,幾個人都來到這邊,聯系一家文化傳播公司,把櫃台整理好,之後搭建一個大台子,下面擺上幾十張桌子,面積是足夠大的,以往也是大型珠寶行。
費桦在附近聯系了一家酒店,到時候直接上菜,多少桌都不是事兒,隻要不差錢兒,什麽都好辦。
十點多時候,門口停下來一輛車子,幾個人都認識,正是沈冰的車子。
迎出來的時候,沈冰正和鄒勝軍下來。
“你這小子,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給我打個電話?”
沈冰瞪着大眼睛,嗔怪地問道:“還不知道你回來了,剛才去珠寶行才知道你在這邊。”
“我也是前天才回來的,這兩天事情多,就沒去找你呢。”
邵一凡自知理虧,應該給沈冰打個電話,嘿嘿笑了起來:“看起來好像有事兒了?要不然鄒叔不會跟着來的。”
“你還真聰明,今天真有事兒找你,看看你能不能幫忙。”
沈冰這才不生氣了,很認真地說道:“一凡,我老爸他朋友的兒子胡東,因爲一件青銅器被騙了一千五百萬,你就是搞鑒定的,懂得一些,或許能有什麽線索,再說了,你不是神算嗎?給算一算。”
“對,幫忙留意一下。”
周勝軍也跟着說道:“涉案金額可是不小,要是能幫忙算一下,那就更好了。”
“哦!”
邵一凡點頭說道:“那我就給你們推衍一下。”
邵一凡也不再問了,當即閉目推衍起來。
要是别人的話,大家一定認爲是胡鬧,沈冰和鄒叔也沒說太多的線索,邵一凡也沒問太多,直接就推衍起來,這有點兒離奇了。
但邵一凡不一樣,梅花易數也是異常厲害的,或許就能有什麽線索呢。
“冰冰,大緻上有個結果了。”
邵一凡很快就睜開眼睛,指着斜對面的古風典當行說道:“你們看到那邊的古風典當行了嗎?”
“看到了!”
沈冰滿臉驚奇地問道:“寶貝在那邊?還是騙子在那邊?”
“寶貝我不知道,但騙子在那邊能找到線索。”
邵一凡嘿嘿笑着說道:“這件事兒和省城來的兩個人,一個叫倪子來,一個叫任成伍,都有非常密切的關系,受騙的胡東一定見過任成伍吧?”
“見過啊!”
沈冰滿臉驚奇地說道:“我們盯着古風典當行,能找到這個人?”
“對,說的沒錯!”
邵一凡笑着說道:“那邊的老總褚鴻,有個朋友叫倪子來,倪子來帶來了一個人,叫任成伍,這兩個人就是騙子,一夥的,我告訴你們倪子來長什麽樣,你們盯着古風典當行,或許就能找到騙子任成伍。”
“行!”
沈冰和鄒勝軍都高興極了,連忙點頭答應:“那我們就去了,你可别胡鬧啊?”
“不會的!”
邵一凡肯定地說道:“不出三天,一定有結果,去吧!”
“那行,鄒叔,咱們走!”
沈冰高興了,露出一口潔白的小白牙:“對了一凡,我爸和我媽都惦記你呢,這兩天就念叨,你也回來了,明天晚上去吃飯。”
“明天不行,我這邊舉辦獻寶大會,給施老過生日。”
邵一凡嘿嘿笑着說道:“後天吧,後天晚上我們一起去,行吧?”
“哦,怪不得布置這麽漂亮。”
沈冰還沒弄清楚要搞什麽,也笑着說道:“那行,明天我要是有時間,一定過來給施老祝壽!”
“我也來!”
鄒勝軍笑着說道:“施老幫了咱們那麽多忙呢,大壽還能不到場?”
“不用,不用啊!”
施邪也被逗得哈哈笑了起來:“我老人家根本就不過生日,都是這小子胡說,被人家逼的,就随便過了一個,忙你們的吧!”
這下大家都逗得笑了起來,還沒聽說過這麽過壽的,不過發生在邵一凡他們三個身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眼前還是破案子要緊,沈冰和鄒勝軍上了車,揮着白皙的小手告辭離開。
“小子,這次你可是露餡了!”
費桦笑着說道:“你是看那天倪子來和任成伍要騙何景學,這才胡說的吧?”
“要是這麽算的話,我老人家也是神算,順着竿子爬上去就行!”
施邪撇着嘴說道:“不過他們倆還真有可能,不僅僅騙一個人,或許也騙了什麽胡東呢!”
“我可不是順着竿子爬上去的。”
邵一凡很認真地說道:“那天看他們倆,好像這個嫌疑,但是今天冰冰來說的情況,經過我的推衍,确實是他們,要不然我也不能胡說,萬一弄錯了,咱們也不好交代不是?”
施邪和費桦對視一眼,都有點暈頭,也不知道是怎麽推衍出來的。
“走吧,咱們吃飯去!”
邵一凡笑着說道:“等人抓到了,我就告訴你們,下午還要給壽星老買一套衣服呢,都被逼着過了生日,總要像那麽回事兒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