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不懂,我說的可是一點兒沒錯,你們知道爲什麽叫玉如意嗎?”
邵一凡不太懂得玉如意,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有這個,沒問師父,但倒是知道玉如意的來由,也就說了起來:“宋吳曾引字音義指引上記載,此物柄長不限,或脊有癢,手抓不到,用以抓癢,如人之意,這就是玉如意名字的由來。”
大家更是被說懵了,這小子還引經據典的,說的也非常有道理。
“後來演變爲工藝品的比較多,也有的就演變成老頭樂了。”
邵一凡自己也忍不住笑着說道:“你們這個寶貝,還真是玉的,但根本就不是什麽劉羅鍋的,價值最多也就一百萬,本大師給的價格,就是拿到國際上去,也不會錯的。”
這可不是胡說了,看金光的濃郁程度,就是這個價格,真不會錯的。
“真是······氣死我了!”
倪子來說不過邵一凡,氣呼呼地說道:“好好的一個玉如意,名相用過的,到他這裏成了老頭樂,我都懵了,你們看着辦,不買就算了,也不是我的寶貝,我們可要走了,氣得我心跳加速,心髒病都要犯了!”
大家又被逗得笑了起來,這小子确實氣人,但說的可都靠譜。
“任先生,您看邵大師給的價格怎麽樣?”
何景學确實喜歡這幅畫,看着任成伍問道:“如果五千一百萬能賣的話,那我都收藏了!”
“那······”
任成伍眼角瞄了兩位大師一眼,遲疑一下才說道:“那行吧,我也是着急用錢,就賣給何總。”
這一眼有的看到了,有的沒看到,但人家都同意賣了,雖然不能完全說明是一起來的,也說明邵一凡的鑒定沒錯。
“好,成交!”
何景學也爽快,看起來就是個有錢人,立即給任成伍轉了賬:“現在是我的了,晚上給我爸看一看,老人家也一定喜歡的。”
“任先生,既然你都賣了,足見同意本大師的鑒定,還是個爽快人。”
邵一凡此時才問道:“那你的那塊水晶,要價一百萬,我也買了,這邊虧了你的,那邊我給你補上,怎麽樣?”
任成伍再次看了兩個大師一眼,這下大家都明白了,他們三個人是一夥兒的。
何景學的臉色就不好看了,但是邵一凡還沒交易完,也不好說什麽,隻能氣呼呼地瞪着倪子來。
“行吧!”
任成伍很快點頭說道:“我就把這塊變色水晶賣給你。”
邵一凡二話不說,直接把錢轉了過去,把水晶接過來,哈哈一笑:“我可占了一個大便宜,這個寶貝,說起來可是天下無雙的。”
“啊?”大家都是一聲驚呼,都盯着邵一凡。
“這可不是什麽變色水晶,你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麽!”
邵一凡也不知道,故意氣他們,把剛才手上蘸的茶水暗中抹了上去,這才嘿嘿笑着說道:“你們聽說過石人嗎?”
“石人?你說這是石人?”
倪子來臉色驟變,随即哈哈笑了起來:“你小子别胡說了,那都是傳說,根本就不會有什麽石人。”
“倪大師,什麽是石人?”熊道嘉問了起來,顯然沒聽說過。
“我給你解釋一下吧!”
邵一凡故作得意地說道:“唐代石堅的初學記中記載,石人乃異寶,能測天氣,三國時期的諸葛武侯借東風、草船借箭起大霧、祈禱求雨,并非多神奇,都是靠這個東西,現在是我的了。”
“沒人聽你胡說!”
倪子來根本就不信,早看過這個東西,就是有時候微微變色,似乎就是水晶,撇着嘴說道:“不知道你在哪裏聽來的謠言,是寶貝你就留着好了。”
“不信不要緊,當場驗證。”
邵一凡故意把石頭遞過來,讓幾個人摸一下:“你們看是不是有點濕潤?這就是要大下雨的标志,如果你們要走就快點兒,不然就要淋雨了。”
邵一凡等人下車的時候,外面就滴了幾滴雨點兒,進來這麽半天,一直就陰着天,或許就會下雨,就是逗他們的。
熊道嘉等人帶來的寶貝,也沒看到邵一凡抹上去茶水,一摸還真吓了一跳,果然濕漉漉的,不由得看了倪子來一眼。
倪子來也看到邵一凡剛剛接過去,來時候根本就沒有的,也摸了一下,有點發愣,這是什麽情況?
“任先生,以往有過這種情況嗎?”
邵一凡逗起了任成伍:“你們注意到嗎?”
“沒注意到!”
任成伍搖了搖頭:“我剛剛拿到手沒······我們家以往把他放在很隐秘之處,沒有人拿出來。”
這下除了何景學,大家都差點兒沒笑出聲來,被邵一凡繞的差點兒沒走嘴說露了,他們就是騙人的,剛剛給任成伍不久。
“倪大師,我可是信得過你的!”
何景學忍不住了,冷冷地說道:“你這是和我有所保留啊?”
“何總,您千萬别多想,我就是······被這小子給氣暈了頭。”
倪子來也尴尬不已,這眼看着就露餡了:“我不過就是給您鑒定一下,和這小子的鑒定結果不一緻而已,您便宜買到寶貝,我也爲您高興啊!”
何景學看到邵一凡遞過來的眼色,冷吭了一聲,倒是沒再說什麽。
“我們就先走了!”
倪子來真是不好意思留下來了,讪讪地說道:“告辭,等您回省城,我們再聯系,到時候我請何······”
倪子來的一番話還沒說完,外面閃過一陣閃電,把辦公室都照耀得一片明亮,緊接着就是一聲悶雷,窗外大雨傾盆而下。
這下所有人都傻了,剛才隻顧着聽邵一凡逗他們了,精神也都集中在寶貝上,沒想到真的驗證了,下起了大雨,那麽這寶貝真是石人啊?
“小子,發财了啊?”
費桦高興地說道:“劉羅鍋的後人把絕世異寶一百萬給你了。”
“真是寶貝,異寶!”
施邪也跟着說道:“占便宜了,比那幅畫還好,這位任先生虧了,祖傳的變了姓氏,最終還便宜給了别人。”
在大家的笑聲中,倪子來和熊道嘉、任成伍都氣呼呼地離開了辦公室,心裏也都詫異不已,難道說真是什麽石人?
“邵老弟,多虧你來了!”
何景學此時才拉着邵一凡的手說道:“還以爲任先生真是慕名而來找興宇老弟的,原來他們還是一夥的,可能是倪子來設計的局,我來到州市的時候,遇見了他,這些家夥,防不勝防的,虧我還拿他當朋友呢!”
“你們怎麽認識的啊?”邵一凡有點好奇了。
“就是通過一次鑒定,我收藏了一件寶貝,他和一個鑒定師一起來的。”
何景學輕歎一聲說道:“其實也不是太好的關系,是我輕信于人,險些沒上了當,七千萬差點兒沒被騙走。”
“也不完全是騙人,這幅畫是真迹。”
邵一凡很認真地說道:“但價格也就是五千萬,那個玉如意,就是他們想占便宜了。”
“你這個寶貝呢?”
任佳琪笑着問了起來:“真是石人?諸葛武侯用過的東西?”
“這個啊?”
邵一凡遲疑一下,嘿嘿笑着說道:“石人是騙他們的,我抹上去的茶水,但這個東西非玉非石非水晶,還是透明的,确實是個異寶。”
邵一凡在鑒定上已經露了臉,不能說自己不知道,也不好騙朋友,隻能亂對付一下。
大家又被逗得笑了起來,這小子的辦法是真多,也沒想到天氣都配合他,真的下起了大雨。
“我老人家都餓了!”
施邪到這裏也不外,喝過酒的,呵呵笑着說道:“等雨停了,咱們出去喝酒。”
“不用等雨停,咱們下樓就有地方喝酒,您老忘了咱們是什麽單位啊?”
邵興宇哈哈笑着說道:“我在下面的辦公室有個套間,直接能上菜,什麽都不缺,咱們喝酒去。”
施邪和費桦可高興起來,跟着大家一起下了樓,在二樓的一個辦公室裏面大套間坐了下來,公司食堂就給上菜了,各種熟食更不用說,應有盡有。
說起來今天上午的事兒,大家都非常感謝邵一凡,要不然七千萬就被騙了。
邵一凡自己也高興,這個寶貝可不是七千萬的事兒了,回去一定問問師父,到底是什麽東西。
正高興地聊着天,邵一凡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周妍輝打來的,順手接了起來:“小輝,找我有事兒?不是又要去談地皮吧?”
“不是,告訴你個好消息!”
周妍輝那邊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可真能逗,一些巧合的事情,都發生在你身上,環島路咱們買下來的地皮,我今天上午去審批發開,人家不給審批,說過一段時間,真的有院校要搬遷過來,這下咱們賺大了!”
“啊?”
邵一凡也被逗得笑了起來:“還真有院校要搬遷過來?那施校長和費主任說的算了,龔董虧了?”
“是啊!”
周妍輝也笑着說道:“我還有點不好意思,要不咱們去找龔子超龔董,把情況說一下?”
“買到手的地皮,哪有退回去的?”
邵一凡笑着說道:“那就等着學校搬遷過來,咱們在環島路開發其他項目,那可是賺大了。”
周妍輝就是有點不好意,好像真知道消息占人家的便宜一樣,但邵一凡這麽說了,想一想也是,聽這邊亂嚷嚷的,很快就挂斷了電話。
“邵老弟,環島路有學校要搬遷?”
何景學等邵一凡挂斷電話,詫異地問道:“你是聽誰說的,這個消息可能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