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色黑了下來,工人們紛紛收工回來,邵一凡也帶着大家離開,還說回市區别墅,明天可能要離開緬國。
大家也都不知道邵一凡什麽意思,但邵一凡可是說過,今天晚上或許就幫黎輝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兒,自然跟着邵一凡離開。
邵一凡沒帶着大家走遠,很快就從小路繞了回來,在樹林中遠遠地監視着這片房子。
“邵總,你的意思是,有人會來搞鬼?”
黎輝小聲問了起來:“還不讓内部人知道,難道說是内部出了問題?”
“未必,我就是小心一些。”
邵一凡笑了笑,也沒解釋:“咱們盯着就行,如果我預料不錯,很可能會有人來搞鬼,不是上半夜,咱們就忍耐一下吧!”
說起來這裏确實很難熬,毒蛇之類的也有,最鬧心的還是蚊蟲,趕都趕不走,季高飛可遭了罪,被咬了好幾個大包,别人還真沒怎麽樣。
就這麽等待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下半夜就有點涼了,大家也都有點失望,認爲邵一凡的預料可能要落空。
就在這時,從幾個人身後不遠處的樹林中,傳來一陣莎莎聲,緊接着就看到兩個人鬼鬼祟祟地從樹林中出來,直接走向那片簡易木房,身後好像還背着什麽東西。
“小子,你說的真準!”
施邪來了精神:“我去抓了他們?”
“不急!”
邵一凡小聲說道:“他們不會這麽快就走的,咱們看着好了!”
這兩個人就在大家視線中分開,一頭一個,分别來到木房子的兩側,在後背拔下一個管子,對着房子放了起來。
“這就對了!”
邵一凡嘿嘿一笑:“費叔,施老,你們倆過去,别讓他們跑了!”
費桦和施邪立即答應一聲,在樹林中悄無聲息地出去,繞路過去,直接出現在兩個人的身後。
這兩個人還往裏面放着什麽東西,根本就沒察覺到身後來了人,等他們知道的時候,胳膊已經被人擰了過去。
感覺力道非常之大,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隻能嗷嗷直叫,大聲求饒。
黎輝也看明白了,确實是有人在搞鬼,連忙沖了出來。
此時木房子裏也亮起了燈光,工人們也都出來,看到這一幕,大家都驚呆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兒。
“把他們帶進去!”
邵一凡嘿嘿一笑:“讓輝哥自己問吧!”
施邪和費桦都是一身的功夫,毫不費力地把兩個人弄了進來,燈光下才看清,就是本地人的長相。
“這裏是什麽地方,我是什麽人,你們一定也知道,我話不多說!”
黎輝目射寒光地問道:“你們是什麽人?誰派你們來的?”
黎輝的話說的非常清楚,這裏是荒野無人之處,黎輝本身也是礦床主,而且是非常有實力的礦床主,這話已經點明了,就是在這裏出了人命,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們是······是被人派來的!”
其中一個年紀在三十左右的人,支支吾吾地說道:“可不關我們的事兒。”
“是伯拉欽派我們來的!”
另一個膽子小,很快就說道:“您饒了我們吧,我們不來也不行!”
“伯拉欽?這個狗東西!”
黎輝顯然認識這個人,随即問道:“你們吹的是什麽東西?”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
膽子小的那個急忙說道:“反正不會出人命,就是讓您的礦床開不下去,其他的我們真不知道了。”
“輝哥,你認識這個人就行了。”
邵一凡笑了笑說道:“他們吹的東西,我知道,無非就是一種含氯的藥物,今天來到這裏,看到大家的狀況,我就清楚了,這裏大面積的放毒,根本就不起作用,隻能在房子附近搞鬼,我也是根據這個抓到的人。”
“哦!”
黎輝也知道了:“含氯的藥物能造成人的眼睛紅腫,呼吸困難?”
“對,還有劇毒!”
邵一凡冷吭一聲:“可不是不能死人,時間長了,就是劇毒,他們夠陰狠的。”
“哼!果然是他!”
黎輝也冷吭一聲:“這兩個人帶回去,明天我就找伯拉欽,咱們走,路上我和邵總詳細說。”
人都抓到了,黎輝還認識,自然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裏,大家一起找到車子,還帶上尤慶,一起離開了礦床。
“邵總,這次要不是您來,真的出了大事兒。”
黎輝上車之後就說道:“這個伯拉欽,也是我們本地的一個礦床主,我們距離的還不算太遠,以往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這次他找上門來,無非就是爲了礦床!”
“哦!”
邵一凡點頭問道:“您能對付他?”
“這個人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黎輝遲疑一下才說道:“但我也不是白給的,不怕他,明天我就去收拾他們,要不是你們來,我就被他們給害死了,在這邊下毒,是阻礙我多出産,将來都是他們的,太陰毒了。”
黎輝緊接着就說起了這邊的情況,他的礦床說起來也不是最大的,但黎輝的兄弟還不少,實力強勁,這些人不敢明着來,就暗中想要對他下手。
這種手段以往也隻是聽說過,還沒遇見過,黎輝也沒往這方面想,就認爲自己的身體不好,還是邵一凡來點破的。
争奪還是非常激烈的,都是各個礦床主之間的争奪,這次終于波及到黎輝了。
邵一凡等人也都了解了,這邊還是非常亂的,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黎輝好了,礦床的原因找到了,自己和季高飛都能有貨可賣,這次就沒白來。
大家回到别墅的時候,天色都亮了起來,這一夜除了施邪和費桦沒在意,别人都非常累,立即休息。
邵一凡這一覺醒來,已經下午兩點了。
來到客廳的時候,黎輝和杜敏都不在,可能是處理事情去了,仆人們立即準備酒菜,就等着邵一凡呢,應該是黎輝吩咐的,邵一凡是貴客。
大家吃飯的時候才看到,季高飛臉上腫了一大片,胳膊也都腫了起來,就是昨天晚上被咬的,都忍不住想笑。
尤慶就笑着問道:“邵總,咱們去陳家村吧?您有時間嗎?”
“行!”
邵一凡點頭說道:“吃過飯咱們就去,距離遠嗎?”
“從這裏出發,要是有車的話,兩個小時就到了。”
尤慶立即說道:“我叔叔身體也不好,還說過要見您一面,當面感謝您,要不然我就不勞動邵總去了。”
兩個小時可不近,邵一凡已經答應了,眼看着今天也走不了,那就去一趟好了。
季高飛不行了,腫成這樣,就在家裏等着。
邵一凡當然也不勉強,好在黎輝都安排好了,車子也方便,費桦開車,四個人一路直奔陳家村。
路上尤慶就告訴邵一凡,叔叔在這邊幹了很多年,嬸嬸有病,花去很多錢,要不然也不至于這麽困難,這邊采礦的薪水也不低。
陳家村聽起來像是國内的名字,确實是國内人不少,這邊姓陳的和姓吳的也不少,村子後面有九溪八洞,都是以往留下來的古迹,風景還非常優美。
但這邊的人,除了礦床主之外,都很窮,也沒人去開發,要是在國内,早就開發成風景區了。
四個人聊着天,按照尤慶的指引來到一個村落時,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村落看起來也是破破爛爛的,沒有幾間像樣的房子。
這倒不是奇怪的事情,這裏位置太偏遠,路況也不好,還沒錢,否則尤慶的叔叔尤利軍也不會有個房子了。
還沒進村車子就停了下來,根本進不去,幾個人下車步行,來到一戶茅草房中。
“叔叔!”
尤慶高興地喊了起來:“邵總來了!”
“邵總來了?”
裏面傳來一個略微有些蒼老的聲音,還喘着粗氣問道:“是咱們家的大恩人?”
“您别起來了!”
邵一凡等人已經進來,一看到尤利軍的樣子,都有點心酸,頭發略微花白,滿臉的滄桑,根本不像五十多歲的人:“您的情況也不好,明天和我們一起走吧,回國内治療一下。”
“大恩人啊!”
尤利軍還是掙紮着坐了起來,拉住邵一凡的手:“我們一家都是老實本分的人,尤慶差點就出了大事兒,可是兩條人命呢,沒想到在這裏見到您,您怎麽來到這裏?”
邵一凡等人這才把情況給尤利軍說了一下,本來是沖着貨源來的,也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了尤慶。
“小子,他叔叔的情況,沒事兒吧?”
費桦不太懂得,看着邵一凡問道:“看起來好像不太好啊?”
“怎麽沒事兒?”
邵一凡搖頭說道:“氯氣中毒,可能會引起很多疾病,肺氣腫、哮喘等等,好在那地方通風還行,不然還有生命的危險呢!”
“那咱們走吧?”
施邪立即說道:“在這裏住什麽啊?明天一起回去,住院治療!”
“對,咱們走吧!”
邵一凡皺着眉頭說道:“尤慶,你扶着叔叔,咱們這就回去,到别墅住一晚,明天一起回國,那些錢,我不可能要的,就給叔叔治病。”
尤慶也沒想到這麽嚴重,還以爲休息幾天就好了,聽邵一凡說有生命危險,也扶着叔叔起來,這破房子沒什麽好留戀的,直接出了門。
“施老,那邊怎麽那麽亮?”
邵一凡看到村子北面好像是非常亮的樣子,知道施邪内功深厚,也就問了起來:“您老看是什麽光亮?”
“光亮?亮什麽?漆黑的一片!”
施邪順着邵一凡的手指看了一眼:“小子,你不是眼花了吧?快走吧,這路本來就不好走,太黑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