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請坐!”
邵一凡看後面還有兩個人,都讓了進來,故意問道:“你們什麽意思啊?”
“邵總,我叫龔子超,是那幅薛稷真迹的主人。”
龔子超讪讪地笑了笑:“您别誤會,我可不是不講究規則,想過來向您要的,就是想商量一下,您要是有轉讓的意思,我就按照您給的價格,再買回來,您看行嗎?”
“對!就是這個意思!”
旁邊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人家說道:“我是那幅褚遂良作品的主人,要不是邵大師精彩的講解,我還不知道這幅字的價值,也想買回來。”
“您呢?”
邵一凡看着後面那個人,忍不住笑了起來:“也想買回去?”
這個人邵一凡認識,正是尚作軒,最後一個上台選箱子,施邪說他拉磨的那個,和褚鴻是一夥兒的,還認爲自己不知道呢。
“邵總,我······也是這個意思。”
尚作軒讪讪地笑着說道:“如果您肯轉讓的話,我也買回去。”
“一凡,這次的獻寶大會,主要是給褚鴻祝壽,博大家一笑的。”
任天放看着不忍,老人家宅心仁厚,想了想才說道:“咱們也沒什麽損失,這些寶貝,你看着辦,最好是歸還給人家,都不容易,而且都是心愛之物。”
“師父,我知道了!”
邵一凡點了點頭:“龔先生,我師父有話,我也明白君子不奪人之所愛的道理,您的這幅畫,也别說買了,我就還給您,拿着好了。”
“還給我?”
龔子超有點驚喜,也有點擔心,這小子不是開玩笑吧,可不是那麽好說話的人:“您不是開玩笑吧?”
“我師父都發話了,我開玩笑,我師父德高望重,還能和你們開玩笑啊?”
邵一凡把剛剛放起來的畫拿了出來,遞給龔子超:“好了,你的寶貝物歸原主,我也不要你的錢。”
“太感謝您了,也感謝任老,果然是德高望重,名師出高徒,此言不假。”
龔子超激動的不得了,倒不是完全爲了錢,而是感謝邵一凡仗義,急忙在懷裏掏出一張名片來,遞給邵一凡:“邵總,這次我就拿着了,這是我的名片,以後不管有什麽事情,隻要您一個電話,就是超出寶貝價值,我都絕不皺眉!”
“行,也謝謝您!”
邵一凡也沒細看,順手放在兜裏:“以後常來常往,就當交個朋友了。”
“邵總都給了,那我的也給你吧!”
吳永高哈哈笑了起來,把自己的那幅畫也拿了出來,遞給那老頭:“邵總不要錢,我也不能轉手就賣了不是,反正我也沒什麽損失,就給您老!”
“太感謝了!”
那老頭也知道不是開玩笑了,急忙接了過去:“我真是沒想到,失而複得,感謝,感謝啊!”
“要感謝的話,就感謝邵總和任老吧!”
吳永高笑着說道:“是他們兩位的義舉,讓我歸還給你的。”
老頭也連忙在懷裏掏出名片,給三個人都發了一個,這才高興地看起了自己的寶貝。
“尚先生!”
邵一凡這才看着尚作軒說道:“本來你的寶貝我也準備歸還的,但我也沒想到你們會來買回去,剛才回來的路上,我女友找到我,非常喜歡您的紅綠幽靈,我給了她,這可怎麽辦啊?”
幾個人都偷着笑了起來,這小子分得清是怎麽回事兒,該給的都給了,不該給的,這小子才不會給他。
“啊?”
尚作軒本來就有點心虛,聽邵一凡這麽一說,頓時有點發傻,自言自語般說道:“您送人了?這麽貴重的寶貝,您随便就給了人,這怎麽辦啊?”
“這真沒辦法了!”
費桦在一旁逗了起來:“他那女朋友,可厲害了,送給她的東西,可不敢要回來啊!”
“嗯,相當厲害了,你這件寶貝,真的要不回來了。”
施邪指着吳永高腦袋說道:“這不是昨天我們在一起,因爲吳董開了一個玩笑,直接用平底鍋給老人家開了瓢,現在還沒好呢!”
任佳琪在後面是實在是忍不住了,偷着扭過頭去笑了起來。
吳永高這是撞車出了事故,還真沒好利索,哪裏是邵一凡的女朋友打的啊?
可是施邪這麽說了,也知道邵一凡不能給他,吳永高老爺子和吳哲對視一眼,也隻能勉強忍住笑意,算是沒有笑出聲來。
“這麽厲害?”
尚作軒也是暈了,看了看吳永高的頭頂,皺着眉頭說道:“邵總,那您以後給我留意一下,如果您的女友要是同意,我就買回來,可不奢望能要回來。”
“行!”
邵一凡也忍住笑答應下來:“将來有機會,我一定冒着生命危險,給您透露一下這個意思,要是能行,就還給您,錢不是問題,不過您别着急,也别指望,多半我是不敢說的。”
“那好吧!”
尚作軒實在是無奈了:“我也告辭了,謝謝幾位。”
“我們不能走,一定要請幾位吃飯!”
龔子超笑着說道:“這麽貴重的寶貝,幾位太仗義了,還有任老,我們早就如雷貫耳,隻恨緣锵一面呢!”
大家也都想吃飯去,當即點頭答應下來,就跟着龔子超、那老頭一起下了樓,到附近的酒店大吃一頓。
這頓飯的氣氛真是好的不得了,任佳琪也被逗得笑聲不斷,邵一凡三人配合默契,開口不是打架就是胡說,這就是三個人的特點啊!
吃過飯天色都黑了下來,龔子超和老頭耿萬忠告辭回去,董泰來和楊潇老爺子也回去休息。
邵一凡和施邪、費桦,任天放祖孫一起不行回到古玩街。
幾個人也是邊走邊聊,這次獻寶大會,邵一凡賺了兩個億以上,不算被要回去的這幅畫,還有紅綠幽靈和夏衍的班簋,保守估計,也在兩億兩千萬以上。
這還不算,今天來的人中,不少是鑒定大師,還有不少是外地來的,邵一凡是連吹帶胡說的,真是表現良好,還真出了名,不僅僅是省内知名了。
大家聊着天,很快就來到珠寶行門前。
“小子,門口好像站着一個人!”
施邪的眼睛異常好使,即便是晚上,老遠就看得到:“身材有些熟悉,似乎咱們認識。”
“可能是要寶貝的吧?”
邵一凡呵呵笑着說道:“弄不好就是夏衍呢,咱們也不可能給他。”
幾個人說着話,走進了一些,那人也連忙迎了上來:“任老,邵總,你們在一起啊!我還想給你們打電話呢!”
“季總?”
邵一凡也有點意外,這不是季高飛嗎,連忙問道:“您怎麽來了州市,省城那邊沒事兒了?參加獻寶大會的?”
“獻寶大會?”
季高飛已經來到近前,臉色非常不好:“我不是參加什麽獻寶大會的,咱們東輝玉石城的情況不妙,我感覺不過來一趟,恐怕任老和邵總有想法,我這才過來一趟,很快就要走了。”
“哦?怎麽了?”
邵一凡問了一句,連忙開了側門:“咱們上樓聊。”
任天放和季高飛是好朋友,這季總還是東輝玉石城的大老總,親自來到州市,一定是有事兒,自然是跟着上來了。
“任老,邵總,我那邊的貨源也要斷了。”
季高飛坐下之後就說道:“這幾天就沒貨了,你們可是救了我一家四口,我想不和你們說一下,擔心你們誤會,認爲我季高飛翻臉不認人,這才過來解釋一下的。”
“哦?”
任天放皺着眉頭問道:“爲什麽斷貨了?我聽說,您的貨源好像是一級礦床主,這情況以往也不好打聽,好像我窺探什麽一樣,這種貨源,怎麽會斷了呢?”
“我也不太清楚。”
季高飛搖了搖頭說道:“您老說的不錯,我是在緬國一家礦床主那裏進貨的,叫黎輝,和我父親是老關系了,我們也處的不錯,就在你們走了之後,他就給我打來電話,說他們那邊産出不行了。”
“哦!”
任天放點頭說道:“要是這樣的話,也不奇怪,礦床也是有儲藏量的,一旦資源枯竭,那就産出不了多少玉石,看起來你要換一家進貨商了,這确實有點麻煩,再想找,就不容易了。”
“确實,再想找到這樣的進貨渠道,确實不好找了。”
季高飛有點無奈地說道:“我也着急,這就想去那邊看一看呢!”
“您那邊斷了,我們這邊自然也不行了。”
邵一凡點頭說道:“這也沒什麽,您不用親自來一趟,和我師父還這個關系,直接打個電話就行了,前兩天還幫了我一個大忙呢,還能信不過您?”
“來解釋一下畢竟是好的!”
季高飛苦笑一下說道:“我聽到這個消息,也驚訝的不得了,還聽黎輝說話有氣無力的,似乎并不是資源枯竭,而是說産出不行了,讓我等一階段看看,或許會有轉機,也沒多解釋,我懷疑······”
“您懷疑什麽?”
邵一凡問道:“有人搞鬼,弄到您的貨源上去了?”
“對!”
季高飛點頭說道:“前幾年和我父親合作的時候,黎輝就說過,這個礦床十年八年的沒問題,如果不是被人給壞了,就是出了什麽大問題,我家裏還出了那種事情,這才想去看一看的。”
“季總,要不我和您去一趟?”
邵一凡想了想才說道:“如果有什麽問題,我或許能幫個忙,咱們現在可是一脈相連的,你那邊不行了,我也不行了。”
“也好!”
任天放點頭說道:“如果能解決了問題,對我們都有好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