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就随便寫一個?”
季高飛看邵一凡點頭,拿出紙筆來,嘟囔着說道:“我和你師父忘年交,這次我也不好意思,以往像是兄弟一樣,可是······都是我不對,就是這個兄字吧!”
邵一凡接了過來,微閉雙目推衍起來。
“季總,恕我直言,可不是咒你啊!”
邵一凡很快就睜開眼睛說道:“這個字預示着大兇之兆,而且······你們家可能都要出事兒!”
“都要出事兒?”
季高飛被吓了一跳:“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我這一個字能看出來這麽多?”
“口字壓着一個兒,對小兒不利,正是指向你的兒子。”
邵一凡很快就解釋起來:“我們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了,亥時屬水,孩子嗆水,口中有水,三水加在一起,孩子早晚有水災。”
季高飛的老婆在旁邊驚呼一聲:“邵兄弟,那怎麽辦啊?”
“這還不算厲害的,小兒難馱扁口,口落兒出,是一個四字,預示四口人。”
邵一凡緊接着說道:“兄字諧音就是一個兇,大兇之兆,你們家四口人,都有兇兆,這不是命理該有的,是有外力加持!”
“外力加持?”
季高飛連忙問道:“你說的可是都靠譜,什麽是外力加持啊?”
“這個我老人家就知道!”
施邪連忙跟着說道:“小子就給人破解過,要不然早就死人了,是有人要害你啊!”
“對,施老說的不錯,是有人要害你們,而且用的是邪門歪道。”
邵一凡皺着眉頭說道:“以往也很少有這種事情的,最近······我遇見過好幾次,這真是奇怪了?”
“邵老弟,我可沒得罪什麽人!”
季高飛滿臉驚恐地問道:“這是什麽人要害我?”
“那我也不太清楚,但你兒子的情況,我知道是怎麽回事兒。”
邵一凡很快就說道:“你兒子是被人下了水之詛咒,這種詛咒并不常見,中者不用下水遊泳,就是日常的洗澡、洗臉、喝水,都有嗆死的可能······”
“對,對呀!”
那小莉連忙接過去說道:“前幾天就是給孩子洗澡,也不知怎麽就嗆了一口水,差點兒沒當場嗆死,邵兄弟,你既然看出來了,一定有辦法,是嗎?救救我兒子的命吧!”
“邵兄弟,你一定有辦法吧?”
季高飛也連忙跟着說道:“求求你了,這孩子是我的心頭肉啊!”
“施術者是用你兒子的三根頭發,融入到石蠟之中,念咒語之後,浸在水中十分鍾,你兒子這邊就見水遇災。”
邵一凡擡頭看了看季高飛,這才接着說道:“要是我猜測不錯的話,你和你父親、你夫人,都被人下了詛咒之術,你兒子的我能想辦法,你們三個人,我沒看出來有什麽異常,需要找到這個人才行。”
“那麻煩邵兄弟了,先救救我兒子!”
季高飛焦急地說道:“其他的,一會兒再說,行嗎?”
“好!”
邵一凡也點頭答應下來:“你去找一根蠟燭來,需要你兒子的三根頭發,還有一個小衣服或者是貼身的被褥都行。”
季高飛和他老婆都吓懵了,連忙去準備。
他們很清楚,邵一凡說的一點兒沒錯,孩子好幾次都幾乎嗆死了,要說不會喝水,嗆了幾口也不奇怪,可是洗澡的時候也嗆過,這就說準了。
“好在我們家還有一根蠟燭!”
季高飛很快就拿來一根蠟燭,在兒子頭上拔下來三根頭發,還有一件貼身的小衣服,都遞給邵一凡:“還需要什麽嗎?”
邵一凡搖了搖頭,把蠟燭接了過來,用小刀刻出一個人形來,緊接着把三根頭發綁上。
在懷裏拿出一張黃紙來,用朱砂寫寫畫畫的,弄了一張符咒,貼在人形蠟燭的身上,很快就用小衣服把這個蠟燭頭包起來。
“你立即把這個燒掉!”
邵一凡遞給季高飛:“之後回來,過兩個小時,孩子随便喝水洗澡,應該不會再有這種情況發生了。”
季高飛不敢耽擱,連忙接過來,轉身就下了樓。
小莉在一旁一個勁兒地感謝邵一凡。
任天放也有點暈頭,老人家隻知道邵一凡會梅花易數,沒見過他給人破解這類邪術,忍不住問道:“小凡,這就是所謂的邪術了?”
“對,這就是一種詛咒之術。”
邵一凡點頭說道:“這個人的道行不低,比我在州市遇見陷害柳家傑那人高明很多,今天僅僅是救了孩子,至于說他們三個人,我還沒太好的辦法。”
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真是季高飛匆匆趕了回來:“邵老弟,我都按照你說的辦了,現在沒問題了吧?”
“孩子應該沒問題了!”
邵一凡遲疑着說道:“可你們的情況······我還真不好說,尤其是你父親,今天是個意外,未必就是詛咒之術,但也不排除有這個因素,如果不盡快找到害你的人,恐怕還是要出事兒的。”
“邵老弟,我父親的情況,一定就是那人給害的!”
季高飛立即接過去說道:“你是高人,任老都相信的人,一定不會錯,你可要幫幫我們啊!”
“邵老弟,你不是會測字嗎?”
旁邊的小莉焦急地說道:“你給測個字,看一看這是個什麽人?行嗎?一家四口人,也不能這麽就······”
小莉說着話就哽咽起來。
“對,老弟,我再寫一個字!”
季高飛也是急了,拉着邵一凡的手說道:“你再給測一測,是什麽人?行嗎?”
“這個······都是大緻上的,也未必就能測得準!”
邵一凡被弄得有些無奈了,仔細看了看季高飛頭頂的氣,還真是純白色的,這才點頭說道:“行,你再寫一個字,我試一試吧!”
本來給人破解是沒什麽的,畢竟也是害人之術,但追查起來,屬于洩露天機,要不是關系到四條人命,邵一凡真是不想幫忙。
季高飛看了看老婆,也是一臉焦急的樣子,很快就在紙上寫了一個妻子的妻,遞給邵一凡:“邵老弟,辛苦了,你放心,貨的事兒不是問題,你一定要幫個忙!”
“唉,既然都幫了,我就給你說一說吧!”
邵一凡輕歎一聲,很快就說道:“妻字看上半部,拆開了就是三十一,下面一個女字,已經很明白了,可以追查下去的人,三十一歲,是個女人。”
“三十一歲?女人?”
季高飛看了看老婆小莉,滿臉詫異地說道:“這怎麽還是個女人啊?你得罪人了?”
“沒有啊?”
小莉也遲疑着搖頭:“我好長時間都沒出去了,你還不知道?”
“妻子的妻字,還有一個讀音,放棄的棄,四聲,意思爲女子嫁人。”
邵一凡接着提醒道:“嫁字,從女從家,這個女人來過你家裏!”
“這個女人來過我們家裏?”
季高飛夫婦對視着,忽然季高飛驚呼一聲:“啊!保姆!”
“對,那個不幹的保姆!”
小莉也驚呼出聲:“你不說我還忘了,她辭職時就有點奇怪,當天就不來了,半個月的薪水都沒要,正是三十一歲的女人,邵老弟,是她嗎?”
“我也隻能提醒你們到這裏了。”
邵一凡搖了搖頭道:“具體是什麽樣的人,或者是不是她要害你們,我都不能确定,也許是一個可以找到線索的人,她總會有個公司,或者是什麽熟人介紹來的吧?”
“是一個家政公司介紹來的!”
季高飛聽邵一凡越說越對,已經點明是誰了,立即說道:“這家公司的老總,是我一個朋友他老婆開的,我這就讓她幫我暗中調查一下,我在省城也不是白混的,這個人一定能弄清楚!”
季高飛真不管那麽多了,立即拿出電話聯系起來,先後打給兩個人,一個是他朋友,另外一個好像是屬下,還讓屬下動用一些其他手段,去調查這個保姆。
“邵老弟,我真是急暈了頭!”
季高飛很快就挂斷電話說道:“你都說了,三十一歲女的,我還沒想起來,其實我剛才就該想起來的,還有我兒子的三根頭發呢,我兒子很少出去,别人也沒有這個可能啊?”
“對,我也想起來了。”
小莉在一旁說道:“就是她了,邵兄弟真是神算,可是她······怎麽要害我們啊?”
“這些我可不知道,算到這裏,已經有點過了啊!”
邵一凡看兩個人都盯着自己,也是連連搖頭:“我也不能再說,更不能再算了,你們一定是得罪人了。”
“嗯,查出來就不怕弄不清楚!”
季高飛也回過神兒來,扭頭對老婆說道:“你帶着孩子去休息,我和邵老弟、任老他們聊天,把事情的原委說個清楚。”
小莉和大家打了個招呼,再次謝過邵一凡,這才轉身回房間。
“任老,幾位,說起來這件事兒,還是因爲萬博集團的副總找到我!”
季高飛再次坐下,看樣子不打算再隐瞞什麽了:“萬博最近發展的非常快,不僅僅在省城有很多家珠寶行,而且在神都,乃至國外都有珠寶行,他們在省城總部的副總叫索興泰。”
季高飛的這番話,說得邵一凡也是心裏一凜,還以爲萬博就是在省城有珠寶行,沒想到發展的這麽快,葛藤這個家夥真不是一般人。
“我倒不是怕他們,咱們東輝玉石城,也是省城排得上字号的。”
季高飛緊接着說道:“可是他們給的條件也非常優厚,進貨量也大,唯一的條件就是——在州市獨家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