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管你是先知道的,還是不好意思承認聽我說的,我都不算你輸!”
邵一凡還故作大方,緊接着問道:“你既然知道,那你自己說,這不是你爹的寶貝?”
大家也都聽得好笑,但此時還沒确定,倒是沒有笑出聲來,都等着翟正輝怎麽說呢。
“你這小子說話那麽難聽呢?怎麽叫你爹的寶貝?”
翟正輝皺着眉頭說道:“這件寶貝,看起來年代久遠,而且确實是禦賜的寶貝,要是說起來功勳和爵位,還真是李德謇他爹李靖的,今天怎麽這麽巧······”
翟正輝确實有些本事,鑒定上也很厲害,腦子裏想的都是鑒定的事兒,嘟囔着就說了出來,這下大家都笑了起來。
“老夫!”
費桦哈哈笑着喊了起來:“你說來說去,還不是你爹的東西啊?”
“好不容易上來一個認識字的,就承認是你爹的東西了!”
施邪也是立即接上:“其實你也未必就認識,都是小子說完了,你才知道的,那幾個字,真是不太好認呢,我看這一局,你們就是輸了。”
大家也跟着笑了起來,一時間說什麽的都有了,下面都開了鍋。
台上的幾位大師都氣得不行,也不好和台下喊起來,隻能幹憋氣。
此時任天放也不得不出聲了,總要繼續進行,老人家胸襟磊落,知道翟正輝一定能鑒定出來的:“一凡,翟大師一定能鑒定出來,這一局不能算翟大師輸了,你把那柄寶劍拿過來給我看一看。”
“你不會自己上來?”
翟正輝真是氣得直咬牙,瞥了任天放一眼:“你還真是屁股粘在椅子上了?以爲你徒弟就能赢?”
本來任天放就是想看一看,也沒想那麽多,倒是被翟正輝給逗得笑了起來。
“師父,我給您老拿過來!”
邵一凡連忙把寶劍拿了過來:“您老不用起來,我要是連他們這類八流的鑒定大師都對付不了,幹脆買塊豆腐撞死算了,活着給您老人家丢人!”
這番話一出口,下面又跟着笑了起來。
任天放接過來寶劍看了看,眉頭就皺了起來,直接遞給邵一凡,也沒說什麽。
邵一凡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的地方,但是師父沒說,此時也不好追問,過來把寶劍仍舊放在展架上。
“翟大師,既然您認出來了,那麽我就要說一說了。”
邵一凡這才看着翟正輝說道:“您老剛才說李德謇的寶劍是尚方寶劍,這個免死金牌又是怎麽回事兒?您老能解釋一下嗎?”
翟正輝也有點懵了,剛才就是糊弄邵一凡不懂的,如果沒有這個李靖的免死金牌出現,誰也不能否認那柄劍不是尚方寶劍,就是任天放也不敢叫死的,偏偏出了這面免死金牌!
“那個老夫!解釋一下啊?”
費桦又喊了起來:“先給了一柄寶劍免死,緊接着做了一個鐵牌子免死,左一次免死,右一次免死的,李世民瘋了?”
“不是唐太宗嗎?怎麽又扯到李世民身上去了?”
施邪連忙跟上,故意逗了起來:“李世民是誰啊?家裏開鐵匠鋪的吧?那就沒準了!”
這下大家都忍不住爆笑起來,這兩個人說的非常可笑,但話糙理不糙,免死不是鬧着玩兒的,李世民要是沒瘋,家裏也不是開鐵匠鋪的,不可能兩次免死啊!
“那我就給您老講一講吧?”
邵一凡瞥了翟正輝一眼,嗤笑一聲:“這柄寶劍,并不是尚方寶劍,隻不過就是李靖随身攜帶過的一柄寶劍,後來傳給李德謇的,這字迹,也是李德謇後來刻上去的。”
“你小子信口胡言!”
翟正輝本來就有點尴尬,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了:“你怎麽知道是李靖随身攜帶過的一柄寶劍?又是怎麽知道字迹是李德謇刻上去的?”
“原因非常簡單,我一說出來,您老當時就理解了。”
邵一凡嘿嘿一笑,朗聲說道:“衛國公是李靖死了之後,唐太宗李世民追賜的封号,李靖生前根本就不是衛國公,怎麽自己刻上去?又是什麽尚方寶劍?”
翟正輝頓時傻了眼,這段曆史他是清楚的,隻不過就是蒙一下邵一凡,沒想到這個漏洞,就被這小子給抓住了,到頭來還譏諷自己一番。
“這個老夫也不行啊?上來蒙人的!”
費桦在下面又喊了起來:“本以爲你是個王者呢,原來還是個青銅,你回去看看曆史書,好好補習一下,别稱什麽鑒定大師了,不夠你丢人的!”
“你這小偷,字都不認識幾個,更别說曆史了,當時的背景,你知道嗎?”
施邪翻着怪眼接了過去:“或許是另一番場景,李靖坐在墳墓前,撫劍長歎,老夫死了之後,唐太宗或許能追賜我爲衛國公啊,先刻上吧······”
施邪還沒說完,台下頓時一片爆笑聲,後面說了些什麽,根本就聽不清了,還以爲這老爺子這次是幫翟正輝呢,沒想到說到後來,也是譏諷翟正輝的!
翟正輝被邵一凡弄得一肚子氣,又被這兩個人氣了一頓,實在是不好意思在台上站着了,氣呼呼地轉身到一旁坐下。
“前面兩局就到這裏!”
陳子松連忙站了起來:“接下來還有寶貝,咱們進行下一輪!”
“慢着!這兩局輸赢的不說,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但還牽扯到總價值的事兒呢!”
邵一凡立即說道:“我的這兩件寶貝,都是你們寶貝他爹的,也就是說,你們都是兒子的,是不是我赢了?”
“小崽子,你說話怎麽就那麽難聽?”
鄭岩峽最恨邵一凡,也是氣得冷吭一聲:“就算你赢了,也不能這麽說啊?”
“我赢了就行!”
邵一凡自己也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鄭大師不承認是兒子,那您說,我的寶貝是不是你們寶貝他爹的?哪一個不是?”
這話也是不好回答,确實都是,一個是米芾和米友仁的,一個是李靖和李德謇的,還都是親父子,也不知怎麽就這麽巧?
馮啓知道越說越來氣,根本就說不過這小崽子,拉了鄭岩峽一把,立即去旁邊把另一件寶貝拿出來,放在展台上,這次是一個玉圈。
邵一凡早就聽說了,這個玉圈價值不菲,但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還是翟正輝帶來的。
上前仔細看了看,年代确實很久遠,純白的軟玉,上面還有花紋,好像是一個鳥的花紋,一般的玉圈都是雞蛋那麽大的直徑,這個可是大了,好像是個項圈一樣。
那邊坐着的任天放着急了,這個東西沒有字,也沒有什麽落款,邵一凡一定是不行的。
不過楊潇心裏有數,拉住老爺子,小聲說道:“任老,玉質的鑒定,我和小子說過,他特地問的,我猜測是打聽到了,至于說這個寶貝的出處,翟正輝也不知道。”
“哦!”
任天放這下放了心,忍不住笑着點頭:“那就随他說去吧!”
兩個人都低聲笑了起來,隻要誰都不知道的,那邵一凡這小子就知道了。
邵一凡這邊也故意逗他們,低頭看,也不出聲,更沒有任何表示。
“小子,不行就下去!”
馮啓果然忍不住了,冷冷地說道:“你看起來沒完,耽擱大家的時間,還你師父上來都未必能行!”
“那是兩位見識不夠,本大師還沒有說不出來的!”
邵一凡氣他們兩句,這才朗聲說道:“從玉質來看,是白色的軟玉,應該出自于天山以北,從上面的花紋來看,細若遊絲,爲陰刻線雕刻手法,唐代以前的玉質和這個不同,唐代以後就有了镂空雕刻手法,這件玉器爲唐代的。”
翟正輝那邊一下子就洩了氣,今天在鑒定上,一定是赢不着了,這小崽子都說出來了!
“小子,那這寶貝的出處呢?”
馮啓知道誰都說不出來,自己也就知道是宮廷玉器,故意爲難邵一凡:“你是不是不知道啊?那就服輸好了!”
“這件玉器的出處,還有他的曆史背景,我是一清二楚!”
邵一凡語氣堅決地說道:“但知道這件玉器出處的人,少之又少,天下隻有我師父他們幾位高人知道,寶貝雖然是你們帶來的,但你們也未必知道,不是我看不起你們這些所謂的大師,誰能說出來,我今天就認輸,最後一件寶貝也不用鑒定了!”
這話說得夠狂,台下頓時傳出一片議論聲。
對面的幾位大師就尴尬了,要說誰也不知道,那就算了,偏偏這小子說他知道,他師父等人也知道,這就有點下不來台了。
翟正輝心裏不太信,但是也不好亂蒙,以往畢竟是出了名的鑒定大師,萬一真的被他戳穿,那今天就更丢人了。
“小子,你别狂!”
馮啓扛不住邵一凡吹牛,反正也不知道,自己就蒙一個好了:“這是一個項圈,是唐代宮廷飾品!”
“你除了蒙,還會點别的嗎?”
邵一凡撇着嘴逗他:“宮廷飾品,宮廷裏的人多了,是誰的啊?”
馮啓和鄭岩峽說不出來了,要蒙也得靠譜才行,不知道這是誰的,怎麽蒙啊?
“怎麽不出聲了?”
費桦在下面喊了起來:“我提醒你一下,和剛才李靖的兒子有關,神話中的人物!”
“李靖的兒子?神話?哪吒?”馮啓順着思路就說了一句。
“對喽!”
施邪立即跟着喊了起來:“這下你算是說對了,他大哥叫金吒,他二哥叫木吒,他叫哪吒,又叫三太子,這是就是他的寶貝,還有個名字叫乾坤圈啊!”
大家頓時笑聲一片,這簡直是胡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