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條掉在桌子上,蠕動着亂爬。
“田亞秋,你到底什麽意思?”
沈冰氣得繃起俏臉:“我沒要你買禮物,也不會收你的禮物,你弄來這麽多毛毛蟲,故意來攪和,是不是有點過了?”
“冰冰,你别誤會,這是有人搞鬼啊!”
田亞秋連忙去找戒指,蹲在地上仔細看着:“我送給你的是金戒指,誰知道裏面有毛毛蟲啊?一定是别人放進去的!”
“看你鐵頭功還不錯,膽子這麽小,毛毛蟲就吓得把禮物扔了?”
邵一凡也不知道費叔放進去幾條毛毛蟲,笑着逗了起來:“你也别找了,冰冰不會要你的禮物!”
“田亞秋,你叫了兩次冰冰,我告訴你,這不是你叫的,以後也别這麽叫!”
沈冰俏臉冷冰冰的:“你就是找到了,我也不會要的,看到就想起毛毛蟲,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也不想說難聽的話,你還是快走吧!”
“冰冰,我也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
邵一凡看田亞秋也找到了戒指,故意氣他,在懷裏掏出來那條項鏈,遞給沈冰:“你戴上一定非常漂亮!”
“啊!真好看!”
沈冰确實喜歡這條項鏈,忍不住問道:“一凡,看起來好像是寶石的吧?外面是水晶的,一定也價值不菲吧?”
“十多萬,不算貴!”
邵一凡淡淡地笑了笑:“隻要你喜歡就行,我看和你很配,就給你帶來了。”
沈冰微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謝謝你,一凡!”
邵一凡看出來了,沈冰不是猶豫别的,而是在猶豫要不要自己給她戴上,可能是這麽多閨蜜在,沈冰最終還是沒好意思,這大美女很矜持的。
田亞秋在一旁看着,醋意更濃,怒火中燒,禮物不如邵一凡的,而且還出了這麽多醜,真有點不好意思在這裏待下去了。
“邵一凡,就是你搞的鬼!”
田亞秋氣呼呼地說道:“那兩個人你一定認識,我剛才就覺得不太對勁兒,你給我等着!”
“好吧,我等着!”
邵一凡嘿嘿笑着說道:“其實我還真有點害怕你,我的車子一千多萬,你可别給我撞了!”
在一衆小美女的笑聲中,田亞秋恨恨地離開了包間。
沈冰最初還沒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兒呢,聽田亞秋這麽一說,聯系起費叔和施老來,心裏頓時明白過來了,這毛毛蟲也是邵一凡故意捉弄他,至于說怎麽放進去的,真想不明白。
這小子什麽壞主意都有,費叔和施老什麽都能辦到,真是絕配了。
田亞秋也走了,大家高興地喝了起來,邵一凡也把大家逗得直笑。
其實邵一凡的性格還是非常随和的,不張揚,也不是誰都壞,有時候被逗兩句,還嘿嘿直笑,非常可愛,就是穿的不怎麽樣,那套西裝,到底也沒穿呢。
這頓飯自然也是邵一凡請的,卡上那麽多錢呢。
出來的時候,大家才看到邵一凡的車子,紛紛吃了一驚,剛才在裏面邵一凡說一千多萬的車子,怕田亞秋的鐵頭功給撞壞了,大家都以爲是開玩笑的。
隻有沈冰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麽貴、這麽好的車子,簡直是給費叔買的,邵一凡就是充充門面,不會開!
沈冰可不會讓邵一凡出醜,直接坐在駕駛的位置上,讓邵一凡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還拉上來幾個小美女,把大家都送了回去。
等姐妹們都下了,沈冰才笑着問道:“一凡,門和毛毛蟲的事,都是施老和費叔弄的吧?”
“門是施老弄的,費叔沒那個本事,就是快走幾步猛然間停住,逗田亞秋的!”
邵一凡嘿嘿笑着說道:“至于說毛毛蟲,是費叔抓的,田亞秋也是倒黴,在我珠寶行買的戒指,我拿了一枚一樣的盒子,直接換了。”
“我就猜出來是他們了!”
沈冰更是忍不住笑了,把項鏈拿了出來,遞給邵一凡:“一凡,我不能要你這麽貴重的禮物,裝一裝就行了。”
“這個是給你的,怎麽能拿回來啊?”
邵一凡故意逗了起來:“我還是赝品啊?就算我是赝品,這條項鏈可不是赝品,你戴上真挺好看的,我是真心送給你的,生日快樂!”
沈冰被逗得直笑,想了想還是戴在脖子上,紅着臉問道:“好看嗎?”
“好看!”
邵一凡點頭說道:“比畫中的仙子還美,更多了幾分英姿勃發的氣息,真是······”
“行了,别亂說!”
沈冰又羞紅了臉:“到地方了,下車!”
邵一凡嘿嘿笑着就下了車,來到側門給羅剛打了電話。
沈冰坐在車上,看着邵一凡的背影消失,嘴角一直還挂着笑容,正要開車走呢,想起來這是邵一凡的車子,這小子被自己給趕下去,一聲沒吭就走了,真是有意思了。
沈冰忍住笑下了車,攔了一輛車回家。
第二天一早,邵一凡起來的時候,辦公室那邊已經傳來師父任天放的笑聲,邵一凡這才想起來,一會兒是文玩鑒賞會,連忙起來,簡單洗漱一下就來到辦公室。
“你這小子!”
任天放看到邵一凡就笑了起來:“我還真以爲你能喝呢,原來你喝的是礦泉水啊?”
“我哪能喝那麽多啊?”
邵一凡知道是施老和費叔說了,嘿嘿笑着說道:“倒是陳子松和方振東挺能喝的,都喝上腿了。”
大家頓時就是一片笑聲。
“小子,我們昨天喝完酒,就去那邊房頂偷聽了!”
施邪把邵一凡拉了過來,小聲說道:“他們弄了三件很貴重的寶貝,其中一幅字是不好鑒定的,就是一個‘佛’字,剩下一幅外國畫,叫什麽德拉波的一幅畫,我沒記住,讓小偷和你說!”
“小子,那幅畫叫······我也忘了,你師父能知道。”
費桦也沒記住,呵呵笑着說道:“另外一幅畫是南唐衛賢的浣紗圖,你問一問你師父,到時候你裝一把,出出名也是好的。”
“師父,您老知道外國有個德拉波的會畫畫嗎?”
邵一凡問了起來:“還有衛賢的浣紗圖,您老也聽說過吧?”
“德拉波?”
老爺子也是一怔,随即問道:“是不是赫伯特·詹姆斯·德拉波啊?”
“對,對,你這老不死的還真知道!”
施邪連忙接了過去:“我聽了半天,也沒記住,外國人的名字太長了,也不知道他媽是怎麽起的。”
任天放一聽就知道這兩個人給打聽的,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也把這個畫家和另外一幅畫給邵一凡講解一下,老爺子對古今中外的都知道。
“師父,我都知道了,今天我來鑒定!”
邵一凡笑着問道:“咱們是不是也得難爲他們一下啊?”
“你那兩幅畫,就能用來難爲他們,他們一定鑒定不出來,落款非常怪異。”
任天放想了想說道:“師父也帶來一幅畫,是唐寅流落民間的真迹,落款是魯國仙吏,爲唐寅嬉笑怒罵之時所畫,很少用這個落款的,他們也鑒定不出來。”
老爺子說着話,就把這幅畫拿了出來,給邵一凡等人看了一下。
名字是狹路相逢,一個人牽着一條狗,走在獨木橋上,對面也過來一個人,四周都是花草樹木,小橋流水,看起來古色古香,年代還真不好确定。
“行了,就是這三幅畫!”
邵一凡嘿嘿笑着說道:“今天就讓他們出醜,以後也不敢再找事兒,咱們走!”
任天放也笑了起來,對這個徒弟放心,别說是鑒定不出來,就是他們鑒定出來,這個徒弟也能弄得他們灰頭土臉的。
昨天文玩協會的會議沒白開,今天一大早的,鼎盛珠寶行門前就來了一大堆人,門前也是彩旗高懸,垮街的彩虹門也支了起來,非常熱鬧。
附近的商家老總,還有市裏的一些鑒定大師,幾乎一網打盡,更多的還是看熱鬧的,人氣顯然是帶動起來了。
陳子松是老總,自然要在門口迎接來賓,方振東也在。
不過兩個人的眼眶都有點發黑,看得幾個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任老、楊大師來了,快裏面請!”
陳子松就是恨死邵一凡,也不能不和老爺子打個招呼,勉強笑着說道:“多謝諸位來捧場,一會兒免不了要讓您老給大家露一手呢!”
“不客氣,都是應該的!”
任天放也笑着點了點頭:“你們忙着,我們進去轉一轉!”
兩個人都看了看邵一凡,對視一眼,一臉的懵圈,這小崽子喝了兩瓶,今天還神采奕奕的,也真他媽能喝啊?
邵一凡嘿嘿一笑,也沒說什麽,跟着師父就進了珠寶行。
裏面都經過精心的布置,四周一圈展櫃,寶貝琳琅滿目,有的是借來的,有的是兩個人多年來的存貨,也有很多古玩字畫,都不是那種太值錢的,僅僅有幾幅畫閃爍着金光。
中間搭了一個大台子,上面有展架和桌椅,已經坐着曹會長和高琛等人了,都是鑒定大師。
幾個人見到任天放,也都站了起來,連連揮手,讓老爺子和楊潇上去坐。
别看任天放沒有什麽職務,地位和名望在州市來說,都是首屈一指的,甚至在全國都知名。
邵一凡知道那上面沒有自己的位置,一會兒找事兒的時候,自己上去就行了,就和施邪、費桦在下面轉了起來。
九點半的時候,陳子松和方振東都上台了,宣布鑒賞大會開始,也把幾件寶貝拿了上來。
“任老,您可是全國知名的了!”
陳子松兩人就是針對任天放和邵一凡的,否者就不辦了,上來就挑釁起來:“今天可要不吝賜教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