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對了,實不相瞞,這顆鑽石是我的!”
楊志忠立即說道:“這種彩鑽很難遇到,一看就像,還就是四克拉,又是黃曉波寄售在我這裏的,那就不會錯了。”
“是您的?”
邵一凡也暈了:“那怎麽會到一個騙子的手中啊?”
“說起來是我省城一個朋友,帶着黃曉波找到我的。”
楊志忠皺着眉頭說道:“我和那朋友關系也不是太好,說黃曉波要舉辦一個展會,沒有像樣的寶貝,知道我有一顆藍色彩鑽,要我借給他用兩天,充充門面,我怎麽也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出現的······”
“哦!我明白了!”
邵一凡腦子一轉就想通了,立即問道:“楊總,那這個皮箱一定不是您的吧?”
“不是,我根本就沒見過這個皮箱。”
楊志忠搖頭說道:“當時我也信不過他,可是他主動給我立下字據,我朋友簽字擔保,兩天之後就歸還,要是有什麽損傷,賠償我兩千萬,如果我知道這是個騙子,就算賠償三千萬,也不會借給他啊?我和你師父這麽好的關系,這真是不好意思,唉!”
就在這時,走廊裏傳來蘇麗娟的聲音:“真是不好意思,您和我們老總說吧!”
“楊總,您進裏面躲一躲!”
邵一凡一聽就知道是黃曉波來了,眼睛一轉就說道:“外面的事情您不用管了,到時候幫我一個忙就行。”
楊志忠也不知道邵一凡忽然讓自己躲起來是什麽意思,不過聽說要自己幫個忙,也就點頭答應下來,去了裏面的套間。
“費叔,您整理一下皮箱,咱們裝作苦着臉的樣子!”
邵一凡立即說道:“一會兒就看我的好了。”
這邊邵一凡話音剛落,蘇麗娟就滿臉驚慌地推門進來:“邵總,楊總,昨天寄售那客戶來了,要他的鑽石,這······”
“快請進來!”
邵一凡也長歎一聲:“唉,這怎麽辦啊?”
蘇麗娟也很無奈,連忙閃身讓黃曉波進來。
“聽你們店長說,我的鑽石丢了?”
黃曉波也滿臉驚愕地走了進來,看了看桌子上皮箱,這才盯着邵一凡問道:“這怎麽可能?我的寶貝可是天下少有的,價值不菲,你們怎麽給弄丢了啊?”
“黃先生,我們也很無奈。”
邵一凡苦着臉說道:“但事情已經出了,我們正在商量是報警好,還是自己追查的好,您就來了,真是對不起!”
“這簡直是······唉!”
黃曉波也歎了口氣:“我有個朋友給高價要買,今天想拿走的,你們給弄丢了,真是要了命,可不是我訛你們,按價賠償吧!”
“八百萬?”
邵一凡故作大吃一驚的樣子:“黃先生,實不相瞞,我這珠寶行沒開業幾天,根本就沒那麽多錢,您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那沒辦法,我這顆鑽石還不僅僅價值八百萬!”
黃曉波變了臉,在懷裏掏出協議來,摔在桌子上:“我沒一定要你們找到鑽石,已經對你們開恩了,我也沒時間等你們找到鑽石了,現在就給錢,我急用錢!”
“那······那我張羅一下吧,認賠,之後我們再想辦法找到鑽石!”邵一凡也故作抹了一把頭頂的冷汗,轉身拿出電話聯系起來。
大家都不知道邵一凡要演什麽,但看得出來,黃曉波的眼角,可是有一絲掩飾不住的喜悅。
“黃先生,我借了些錢,湊夠八百萬!”
邵一凡臉色蒼白地回頭說道:“你給我個賬号,我給你轉過去,算我倒黴,萬一要是找到了,我們或許還能賺點兒,要不然,我這珠寶行真要關門了!”
黃曉波立即給了邵一凡一個賬号。
邵一凡的卡裏,恰好還有八百萬,另外的兩百萬買了兩幅畫,直接給黃曉波轉了過去。
“唉,我損失就算了吧,本來能賣出去一千萬呢!”
黃曉波還裝呢,看着邵一凡說道:“皮箱還在,我走的時候說過,這皮箱我喜歡,你們沒給我丢了就不錯,我拿走了!”
“行,鑽石都丢了,那皮箱還有什麽用啊?”
邵一凡也是苦着臉答應下來:“對不起了,真是不好意思!”
“也不能怪你們!”
黃曉波拎起皮箱,轉身就走:“這都是想不到的,我也損失了不少,但願你們能找到!”
黃曉波出了門都樂瘋了,我把皮箱也拎走,你們要是能找到,算你們厲害,毫不費力,八百萬到手!
辦公室裏邵一凡也笑了起來:“楊總,您出來吧!”
“邵老弟,你這是玩兒的哪一手啊?”
楊志忠從裏面套間出來:“你還真給了他錢?”
“這不要緊,鑽石在我這裏!”
邵一凡笑着把鑽石遞給楊志忠:“這是您的,您先拿着,之後幫我一個忙,把我的本錢要回來就行,其他都是您的!”
“邵老弟,你什麽意思?”楊志忠被弄愣了。
“實不相瞞,他不是随便來騙我的,而是有人找到這個騙子,故意來騙我的!”
邵一凡笑着說道:“我這邊雖然賠償了八百萬,您那邊他們可答應賠償兩千萬,他拎走了皮箱,也找不到鑽石,最終還不是要賠償給您?兩千萬給您,您給我八百萬,您還賺了一千二百萬!”
“啊?”這下所有人都一聲驚呼。
“小子,你的腦子可真快,在轉這筆賬啊?”
施邪哈哈笑了起來:“這下你的錢拿回來不說,楊總還賺了一筆,騙子賠了?”
“不僅僅是騙子賠了,陳子松或者方振東,也有一個賠錢的,騙子不會自己出!”
邵一凡笑着說道:“楊總,您也不用擔心,這筆錢不會讓您那個朋友出的,他們這邊一定會出,兩全其美。”
“邵老弟,你這一手玩兒的高啊?”
楊志忠也弄明白了,哈哈笑着說道:“其實我和那朋友的關系也一般,就是有能力償還,還擔保了,我才給他的,還不用他出錢,那我幫你要回來,要是能多要回來一些,都是你的,我一分不要!”
“我也不能要啊!”
邵一凡嘿嘿笑着說道:“這就是您的錢,也是您的鑽石!”
這時候走廊裏傳來一陣腳步聲,邵一凡聽着就好像是師父的,連忙說道:“我師父來了,千萬别提這件事兒,我師父知道會罵我搞鬼的,幫個忙,大家幫個忙!”
“你這小子!”
任佳琪一直跟着呢,此時實在是忍不住了,笑着說道:“你整天搞鬼,還不敢讓我爺爺知道,你也知道害怕啊?”
“誰害怕了?”
任天放一腳門裏一腳門外地問道:“楊總走了嗎?”
“師父來了,我們說着玩兒呢!”
邵一凡對這個師父可是異常尊敬,自己的一切,都是師父幫忙的,嘿嘿笑着說道:“楊總還沒走,我們正聊天呢!”
“那個瓷盤,一把八十萬,給楊總行嗎?”任天放笑着問道。
“行,行啊!”
邵一凡連忙點頭:“您老人家的朋友,就是不要錢也行,給楊總算了!”
這下把大家都逗得笑了起來,剛才還搞鬼捉弄了騙子,他和楊總不知道誰賺錢了,這一百八十萬,還真不算什麽。
“好小子,像樣!”
任天放剛進來,根本就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還以爲大家都是被邵一凡的爽快給逗笑了,心裏也高興:“楊總,那你回頭去我那裏取走就好!”
“好,好啊!”楊志忠也是勉強忍住笑。
“對了,這小子還買了兩幅畫呢,兩百萬買的。”
施邪接了過去,呵呵笑着說道:“正好你這老家夥來了,給小子看看,價值幾何?”
邵一凡買來之後就放在樓上,還真忘了這件事兒,聽施邪這麽一說,連忙把在老太太家裏買來的兩幅畫拿了出來,遞給任天放。
“哎呀,你這是哪裏買來的?”
任天放仔細看了一下就是一聲驚呼:“這一幅農婦圖,是元末著名畫家王繹的真迹,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肖像畫家的鼻祖,傳世的作品極少!這幅是南唐阮浩的真迹,也不多見,你兩百萬買來的?”
“嗯,那老太太都要扔了!”
邵一凡呵呵笑着問道:“聽您老的意思,沒虧吧?”
“你還虧?”
任天放哈哈笑着說道:“這都是寶貝,世間少有的寶貝,要不是你師父我,别人根本就鑒定不出來,落款也不是兩個人的名字,而是他們的自号,别說是兩百萬了,就是兩千萬,你也買不來啊?”
“那老太太虧了?”
施邪看了看費桦,翻着怪眼說道:“小子,你這不是幫老太太,是去老太太家撿便宜啊?”
“怎麽回事兒?”
任天放也想知道這兩幅畫是從哪裏買來的,急忙問道:“你到底是在哪裏買來的?”
邵一凡三人也就把那天幫忙破案子的事情說了一遍,本想給老太太一萬塊,憑借感覺知道這兩幅畫不錯,就給了老太太兩百萬,還是辦的存折,就拿了回來。
這下大家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難怪施邪說老太太虧了,那老太太虧大了!
“我不是去占便宜的!”
邵一凡也被弄得有點不好意思:“等出手了,我回去給老太太就是了。”
“你也别等出手了,我要了!”
楊志忠盯着任天放問道:“任老,您不會舍不得吧?”
“确實有點舍不得,你要的話,我也不能不給,不過你等幾天再拿走。”
任天放笑着說道:“剛才找我鑒定的朋友說,信興珠寶行和鼎盛珠寶行正準備聯合舉辦文玩鑒賞大會,可能是想在鑒定上壓過我們,這兩幅畫,到時候或許能派上用場。”
“他們又要找事兒?”邵一凡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