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值班室的人就攔住三個人,問找誰,還要登記。
“你這小偷,賊眉鼠眼的!”
施邪看邵一凡在登記,有點不高興地盯着費桦說道:“要是我和小子來,根本就不用登記,一看你就不是個好東西!”
“看着你更不像是好東西!”
費桦也不幹了:“我和小子來,才不用登記呢,你個老不死的,瘦成皮包骨了,眼睛還锃亮的,誰看了不懷疑?”
“兩位别誤會,誰來都要登記的!”
那警員被逗得笑了起來:“不管你們是不是好人,這是制度!”
“你們也真不像好人。”
邵一凡也登好記了,嘿嘿笑着說道:“買了新衣服也不穿,明天都換上!”
其實邵一凡也沒換呢,三個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除了邵一凡猿臂蜂腰,長相也非常英俊,真帶着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之外,施邪和費桦真都不像好人,就算穿上那五萬多買來的西裝,也未必什麽樣,或許更滑稽。
剛上了三樓,就看到沈冰和鄒勝軍從一個辦公室裏出來。
兩個人見到邵一凡也非常驚喜,連忙迎了上來,沈冰也咧開小嘴兒笑起來:“小凡,你可真行,案子破了!”
“啊?”施邪忍不住了,驚呼一聲問道:“年輕人,姓林?以往也真進去過?”
“一切都對!”
鄒勝軍笑了起來:“真要好好謝謝邵老弟了,改天我去請你吃飯,這段時間可幫了我們兩個大忙呢!”
這下施邪和費桦都暈了,施邪翻着怪眼盯着邵一凡:“小子,你不會認識這個人吧?你們是同夥?”
“都天黑了,我媽剛打來電話,咱們回家說去吧!”
沈冰嘻嘻笑了起來:“小凡可不是蒙的,确實準!”
沈冰說着話,拉起邵一凡的手就往樓下走去,鄒叔也目送幾個人下了樓。
施邪和費桦都有點不信邪,還不好在這裏大肆盤問,隻能等着回到沈冰家再說了。
三個人下了樓,沈冰的車子确不在了。
在這裏根本不可能丢失,一定是被同事着急開走了,以往也經常有這種事情,三個人準備打車回家。
出了門就看到一輛大客車開過來,沈冰立即說道:“咱們上車,正好我家大院門口!”
其實以往邵一凡三人都是坐公交的,就是最近才有了車子,都跟着過來,前面還有一個老頭彎着腰,邵一凡和沈冰把這個老頭扶了上來。
“老哥,你多大年紀了?”施邪看着老頭問了起來。
“七十出頭了!”
老頭笑着說道:“年紀大了就是不行,什麽都不中用了。”
“比我大不了幾歲啊?”
施邪呵呵笑了起來:“你這身子骨,真有點差勁兒了!”
“人家沒練過功夫,也沒盜過墓,更不是飛天大盜!”
費桦撇着嘴說道:“你什麽沒幹過,誰能和你比?”
幾個人說笑着往裏面走,邵一凡看不遠處就有一個戴着白帽子的年輕人,坐在那裏玩兒手機,也不管人家讓不讓坐,立即說道:“老人家,這裏有個年輕人,你過來坐吧!”
“不了,不了,我站一會兒也行!”這老頭人還不錯,看那年輕人也沒有讓座的意思,倒是沒過來。
邵一凡和沈冰也有點來氣,都說了還不動,确實有點沒有禮貌了,但這也不是一定的,有些老年人也倚老賣老,人家不讓坐也無可非議。
可是這小年輕的還扭頭狠狠瞪了邵一凡一眼,更是讓邵一凡來氣了。
“小子,你說這乙肝大三陽會不會轉成肝癌啊?”
這時候施邪湊了過來,距離那小年輕的很近,看着邵一凡和沈冰說道:“這肺結核,也會轉成肺癌吧?”
“您老······”
沈冰有點發懵,一句話還沒說完,被邵一凡拉住了小手,還遞了個眼色。
這時候那小年輕的害怕了,看施邪距離自己這麽近,還這麽精瘦的,吓得連忙站了起來,一個勁兒往後面走,唯恐避之不及。
“老哥,你來坐下吧!”
施邪把那彎着腰的老頭拽了過來坐下,呵呵笑着說道:“我的這些病,多虧三十年前就治好了!”
車上人很多,也都聽着呢,聽到這裏的時候,大家也都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兒了,都被這老頭給逗得笑了起來。
沈冰和邵一凡、費桦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來。
“小凡,你們三個人出來,可真不怕吃虧!”
沈冰笑着說道:“一個比一個難惹,都那麽多心眼兒,我都被施老說暈頭了!”
“可别算我,我沒他們那麽壞!”
費桦連忙搖頭說道:“這小子就是個難纏的機靈鬼,這老不死的,更難鬥了,俗話說得好,人老奸,馬老滑,兔子老了鷹難拿,成了精啊!”
這話說得附近的人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坐趟公交車,也弄得這麽熱鬧。
兩站之後就到了沈冰家大院門口,幾個人下了車,那戴帽子的小青年還沒下車呢,又瞪了邵一凡等人一眼,逗得幾個人更忍不住笑了起來。
沈振南和佟麗茹夫婦早就回來了,仍舊沒有保姆,夫婦倆準備了一桌子菜,聽到敲門聲,連忙都迎了出來,一看沈冰和邵一凡身後,還跟着兩個人,不由都有點微微發愣。
“你看,我就說人家不歡迎。”
施邪一看有點不好意思了,盯着費桦說道:“你這小偷就是嘴饞,一定要來,人家是請女婿的。”
“你個老不死的,是我說要來的嗎?”
費桦一聽就來氣了:“我就說跟來不好,你不是饞人家的好酒嗎?這時候怎麽還埋怨我了?”
“施老,費桦吧?快請進,快請進,都是貴客!”
佟麗茹已經看清了,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看着沈振南說道:“老沈,這就是施老,這位就是他費叔,我和你說學結巴的那個!”
“哦,哈哈!”
沈振南也當即被逗得笑了起來,連忙上來一手一個拉住兩個人的手:“我聽麗茹說了,都是小凡的長輩,我家确實有好酒,一會兒咱們好好喝一杯!”
沈振南看到這兩個人,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一看就是不好惹的那種人,怪不得和邵一凡一起去捉弄人,别人也幹不出來這種事兒。
“施老,費叔,我爸媽都經常提起你們來,都是一家人啊!”
沈冰把幾個人讓進來坐在桌子旁邊,轉頭看着沈振南夫婦說道:“爸、媽,他們三個今天又幫我破了一起案子呢!”
“哦?”
沈振南對邵一凡非常好奇,也喜歡的不得了,連忙看着三個人問道:“三位是怎麽幫的忙啊?”
“都是那小子胡說八道,可沒我老人家什麽事兒。”
施邪連忙搖頭:“我和小偷還想問一問呢,小子,你這不是胡蒙的啊?”
“不是!”
邵一凡搖頭說道:“确實是推衍出來的,這是科學。”
“爸,兇手就是小凡說的那樣!”
沈冰當即就把下午的這個案子說了一遍:“那兇手就是被放出來不久的,還和被害者認識,姓林,真是太準了!”
這下所有人都看着邵一凡,希望邵一凡能給一個科學的解釋。
“說起來梅花易數确實不同于其他算卦的,是根據當時的情況來推衍的,時間、地點、人物和正在進行中的事物。”
邵一凡也不能不說了:“時間是咱們吃過飯,下午兩點,也就是未時,對應的地支是羊,屬于平日,地點大家也都看到了,就是廢棄的廠房,被害者是在中間的那個四方形廠房中。”
沈冰三人看到現場的情況,此時都連連點頭,證明邵一凡說的沒錯。
“人物是老太太和她被害的小兒子,老太太的大女兒已經過世了。”
邵一凡接着說道:“正在進行中的事物,就是你們在查案,這也沒錯吧?”
“沒錯!”
施邪撇着嘴說道:“這些都不用你說,大家都知道,咱們先說兇手是個年輕人,你是怎麽知道的?”
“老太太的老兒子,家裏隻有他一個人能出力,老太太也靠着他生活。”
邵一凡立即說道:“老兒子,就是一個幺字,還有他一個人能出力,結合在一起,就是一個幼字,說明年紀不大,太小了也不能殺人,三十爲壯年,這個兇手不到三十歲,所以這一點就出來了。”
“還有你這麽拼湊的?”
施邪撇了撇嘴,接着問道:“那他進去過,而且是放出來的,你是怎麽知道的?”
大家也都想知道,聚精會神地盯着邵一凡。
“這個更簡單了,就和人物、地點、環境都有關系了。”
邵一凡嘿嘿一笑:“那廠房是個四四方方的正方形,裏面死了一個人,口内加人,就是一個囚犯的囚字,說明這個兇手以往是個囚犯,這是梅花易數的神奇之處,并不是我亂蒙的,根據當時的一切情況來推衍。”
大家都對視一眼,覺得有點意思了。
“小子,就算這兩樣你說的都對!”
施邪還是不太信邪,緊接着問道:“那這個兇手姓林,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這個就有點玄妙了,我說過正在進行中的事物,就是警方在查案。”
邵一凡嘿嘿一笑:“查字,日落木出,暗含一個木字,案子的案,爲安爲木,安下有木,兩個木字出來了,而且在時間上,平日也叫央日,日央爲映,暗含呼應、倒映之意,那麽查字上面一個木,案字下面一個木,兩個木上下倒映,都指向一個林字,兇手必姓林!”
這番話雖然有些深了,但确實入情入理,聽起來真不是蒙的。
倒是把施邪和費桦弄懵了,兩個人對視一眼,一時間誰也說不出來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