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下面也聽說任天放非常厲害了,應該不會看錯的,那麽是不是自己弄錯兜了?
“邵總,你再給看看這一顆!”
年輕人實在是無奈了,也顧不得調包的事兒了,連忙在兜裏又掏出來一個盒子,遞給邵一凡:“這個是不是鑽石?”
“還有一個?”
邵一凡故作吃驚地問道:“你剛才不是說,你們家祖傳的,又是在波斯商人手中買來的,僅此一顆,這麽一會兒怎麽就出來兩顆呢?”
“這······”年輕人被邵一凡給問得滿臉通紅,确實說不出來,隻能支吾着說道:“剛才那顆不是啊!”
下面的持寶人和看熱鬧的也都跟着笑了起來,确實是那麽說的,這年輕人好像有點問題。
“那行吧!我就給你鑒定一下!”
邵一凡接了過來,故意仔細看了看,這才呵呵笑了起來:“大哥,你這顆更不是鑽石了,而是玻璃啊!你們家祖傳的玻璃?”
“這一顆也不是?是玻璃?”
年輕人顧不得大家的笑聲了,頭頂冷汗直流,連忙追問道:“你沒看錯?”
“不可能看錯,我就是鑒定大師,我師父是全國,乃至世界知名的鑒定大師,一顆鑽石怎麽可能看錯?”
邵一凡故意逗他,看着年輕人的褲兜說道:“你再翻一翻,或許你們家祖傳很多,裝在别的兜裏了?”
台下的人又哄笑起來,這小子有意思,鑒寶的這個人也有意思。
“不能啊?”
年輕人是連吓帶氣的,把衣服兜也翻了一遍,這才說道:“沒有了,就是這兩個盒子,怎麽可能都不是鑽石啊?”
這人說着話,還往台下看着,臉上都變了顔色,這可是一百多萬的東西,不過也不可能不是啊?
台下人群中正站着陳子松父子和方振東父子,還有陳子松珠寶行的鑒定大師馮啓,剛才都被氣得不行,此時等着看好戲呢,也沒料到發生這種情況,兩顆都不是!
方振東看着陳子松低聲問道:“你不是搞錯了吧?”
“不可能,兩個盒子都在呢,他右面兜裏的就是鑽石,那不可能錯!”
陳子松陰沉着臉說道:“可能是這小崽子搞鬼,故意說不是,他鬼得很,馮啓,你上去看一看,不然可出了大事兒。”
“我上去?剛剛下來的!”
馮啓也有點爲難了:“我這個時候上去,不是太明顯了嗎?”
“顧不得那麽多了!”
陳子松無奈地說道:“小趙都不知道怎麽說了,一會兒真弄露餡了,你上去看一看,一定有一顆是真的!”
此時台上的那個年輕人也想起來了,自己的兩個盒子都在,一定有一顆是真的,那麽就是邵一凡在搞鬼,連忙沖着邵一凡說道:“你不會鑒定吧?我這兩顆中,一定有一顆是鑽石!”
“确實沒有!”
邵一凡搖了搖頭,正看都馮啓上來,故意問道:“馮大師,你那幅畫還沒弄清楚?還是想起來你們家祖先在宮裏當過太監······”
“小子,你别信口胡說!”
馮啓氣呼呼地說道:“我就懷疑你不會鑒定,也不僅僅是你們凡塵閣會鑒定,我也會鑒定,我來看一看這兩顆鑽石!”
“你憑什麽看?”
邵一凡不急着給他,故意讓他着急:“你是懷疑我和我師父,還有高老、楊老都不會鑒定?”
“我沒那個意思,但你們也真未必!”馮啓确實有點尴尬,還不得不來,不說那麽多了,拿出放大鏡就看了起來。
任天放等人此時已經看出來有點不對勁兒了,那年輕人上來的時候就不太對,兩個兜裏都有,馮啓又上來鑒定,這裏面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了,也都沒吭聲,任由邵一凡來處理。
馮啓這一看,心裏就是一凜,這顆确實是水晶!
來的時候,一顆是玻璃仿制的,一顆是真的,此時怎麽出來一顆水晶?
連忙拿起另一顆來看了一眼,玻璃的!
也就是說,真的鑽石沒了!
“馮大師,别說我師父了,就說我,走南闖北的,鑒定古玩珠寶無數,還能不認識鑽石?”
邵一凡吹了起來:“你看的結果怎麽樣啊?哪一顆是鑽石?”
“這······不可能啊?”馮啓抹了一把頭頂的冷汗,意識到鑽石丢了!
“不可能?你是鑒定師,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麽還說出一個不可能來?”
邵一凡故意問道:“難道說你知道一定有鑽石?還是你們商量好的,故意來找事兒啊?”
“我找什麽事兒?我找什麽事兒?”
馮啓重複了兩句,覺得也說不清楚:“我就是來幫忙鑒定的,哼!”
“我看不是那麽簡單吧?”
邵一凡冷笑一聲:“剛才這大哥就拿出兩顆鑽石,還都是祖傳的,結果沒有一顆是真的,你又上來鑒定,說不可能,你們到底安的什麽心?”
大家聽邵一凡這麽一說,也都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了,或許就是來找事兒的,紛紛指責起來。
“馮大師,你也鑒定過了,不是我們不認識鑽石吧?”
邵一凡也冷吭一聲:“你并不比誰高明,把你縫起來的眼睛睜開吧,下面還有人等着鑒寶呢,别在這裏耽擱時間了!”
馮啓和縫起同音,邵一凡一說縫起來的眼睛,下面已經有人聽出來了,頓時跟着笑了起來。
馮啓是奇怪極了,但自己不能說知道有真的,現在沒了,想了半天沒想明白,隻能轉身下台了。
那年輕人也暈頭轉向的,看馮啓下去了,也不知道是他們弄錯了,還是自己弄丢了,一頭霧水,隻能收起兩個盒子,跟着下了台。
“他們是來找事兒的吧?”
“看着像,就是前面鼎盛珠寶行的鑒定師。”
“好像是故意來耽擱時間的。”
“反正沒安好心,還懷疑邵總的鑒定水平,他們才不怎麽樣呢!”
大家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也都跟着猜測起來,一時間說什麽的都有了。
三位老人家也同樣不明所以,繼續給人鑒寶,邵一凡三人對視一眼,眼看着陳子松等人都走了,還不知道他們回去怎麽打呢,都笑了起來。
無償鑒寶一直進行到晚上五點,還有人陸續趕來。
邵一凡心疼師父和兩老,也不能繼續了,連忙站了起來,朗聲說道:“無償鑒寶大會到此告一段落吧,三位老人家都累了,大家沒鑒定的寶貝,明天還可以來找我······當然了,也可以去找我師父!見諒,見諒啊!”
邵一凡的一番話,把附近的幾個人都逗得笑了起來,這小子還想吹牛呢,明天再來找他,怎麽給人鑒定啊?
一衆持寶人倒是能理解,看到三個老人家都年過六旬,年紀大的都七十來歲的,況且是無償鑒寶,改天再來也行,這才紛紛散去。
邵一凡等人也回到珠寶行。
這時候才看到,早上那兩節展櫃之中,已經擺放滿了各種各樣的寶貝。
有的是珠寶行收購來的,三個老爺子定的價格,還有的是寄售在這裏的,其中也不乏上百萬的寶貝。
“小子,這就是成果了!”
任天放老爺子哈哈笑着說道:“明天人就更多了,有些收藏者,會專門奔着這些寶貝來,積累下來,你的寶貝就多了,這就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還不是師父和兩老幫忙?”
邵一凡也嘿嘿直笑:“晚上咱們好好喝一頓,都辛苦了,咱們走!”
三個老人家也不推辭,就算任天放不想去,還有兩個老朋友呢,總要好好喝一頓,叫上任佳琪,大家一起來到酒店。
“一凡啊,那幅畫是明代的不假,但不是大太監劉瑾的······”
任天放要說一說,這個徒弟胡來,可是一句話還沒說完,大家都笑了起來,弄得老爺子也說不下去了,自己也跟着笑了起來。
“一凡,我們三個都确定了,那幅畫是明代著名宮廷畫師劉俊的一幅畫,你應該也知道很值錢的,是吧?”
任天放忍住笑說道:“鑒定不能胡來,以後這種事情可不能再有了,你要多多學習才行。”
“師父,我都知道。”
邵一凡立即點頭說道:“今天一天我也沒鑒定别人的東西,但他們是來找事兒的,我就收拾他們一下,都是胡說的。”
上午的兩件事兒大家都知道,邵一凡就把這幅畫的事兒和大家說了一下,都是施老和費叔聽到的,要難爲三位老人家的,邵一凡才出手對付他們。
至于說後面的鑽石,邵一凡沒敢說,師父知道自己胡鬧,讓費叔換了那顆用水晶仿的鑽石,一定會不高興的,自己也不是胡來,要不是他們對付自己,自己也不會捉弄他們的。
大家很快就說到還有持寶人的事兒了,任佳琪笑着逗了起來:“一凡,你今天還出名了,明天或許有人來找你鑒定,你可好好給人家看着,别弄錯了啊?”
“我也不會啊,師父給我的那本書,還沒看完。”
邵一凡嘿嘿直笑:“要是來人找我,讓施老幫忙,多少還懂得一些。”
“我呀?我老人家可不行!”
施邪被吓了一跳,連連擺手:“你要是放在哪讓我偷,那沒問題。”
這下大家都被逗得笑了起來。
任天放笑着笑着就忽然想起來什麽一樣,看着楊潇問道:“老楊,你也退休了,小凡這裏還缺個人,你就來幫幫他,怎麽樣啊?”
“對,楊老來幫我吧!”
邵一凡也有點發愁呢,連忙說道:“薪水不是問題,我給您老高薪!”
“行!”
楊潇也笑着說道:“那明天我就來幫你,可不是奔着高薪來的,我倒是有點喜歡你這胡鬧的小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