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拉我入夥?”常輝下示意的嘴角露出一絲嘲笑。
“你是覺得我的身份不夠,還是我的實力不夠?不管你以前有多少關系,放到現在,連一滴水你都換不到!”任正卿沒有在意那一絲嘲笑,夢中爲了一口吃的,一滴水,他所受的嘲笑還少嗎?
常輝啞口無言,确實,三天前的他雖然看起來隻是一個普通的後勤兵,但是隻要他想通了,回到部隊他馬上就是上尉營長!
“如果不是在防空洞你多給了我幾塊壓縮餅幹,現在我是不會和你說這些的。”任正卿給出了一個讓常輝完全沒想到的理由。
自己的一圈關系網,在這如同末日到來的時候爲了救出王若嬌,找了一圈昔日老友,也僅僅是得到了七名士兵的支援而已。原本能夠看開這件事的常輝,在任正卿這句話面前,變得十分别扭。
如果他不賭氣,依舊是維和部隊的營長,那自己置于現在這個尴尬的情況嗎?
終究,太高看自己的能力了!
“還有,你有想過把王若嬌帶到基地以後會發生什麽嗎?”任正卿僅僅是點了一下。
“别把軍人想的那麽不堪。”常輝十分不喜歡這句話。
“軍人不會,但是基地内還有其他人呢吧?軍人有底線,但是那些平日裏的花花少爺能放過這個機會?犧牲了幾名戰友,人家找你要賠償,你怎麽賠?”任正卿終究是經曆過,末日的到來,沒有了法律的約束後,人類的劣根性開始慢慢的顯露出來,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混亂。
常輝徹底的無言,這種事情并非無的放矢,陷入混亂的城市,能不能恢複原有的模樣,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
不過,任正卿不想讓常輝回去是也有另外一點顧慮——在夢中,末日到來第七天開始,大量的蟲類開始瘋狂進攻人類的聚集地,其中數量最多的,就是軍事基地!
當沒有了軍隊來維持最後的穩定的時候,地球,徹底的亂了!
不過,凡是有利必有弊,原本理論上可以一統地球的蟲族因爲過早的紮堆進攻,被大量的超級炸彈滅了絕大多數的成熟體後。蟲族在重創人類後,也隻能退守原來的澳洲,默默地積攢力量。
兩個人的小隊,在這末世當中想要生存下去是很艱難的,畢竟一個人休息,另外一個人就要集中精力去放哨。無法同時保持最佳狀态,會極大的影響戰鬥力。夢中任正卿所見到過的隊伍,最能讓人放心的就是由軍人組成的團隊。
“你這麽說的目的,其實就是想讓我留下來吧。”常輝思索了一會後,将任正卿弦外之音想清楚了。
“沒錯,你的身體素質不錯,還是個當兵的,把你這種人當做夥伴,能讓我非常的放心。”任正卿并不奢望團隊内都是軍人,畢竟流散出來的軍人數量還是太少了,更何況,這些軍人所獲得神眷之力的加成,總體都不少。
“我先留下來看看情況吧,現在就是想回也回不去了。如果這幾天和你合作的愉快的話,我會考慮把人送回去之後再回來的。”常輝并沒有把話說死,接下來的路應該怎麽走,誰都沒有一個明确的思路。
“回去?一匹狼都差點要了咱們幾個人的命,想想你這回去的路上還會遇到什麽野獸?”任正卿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
“它們已經不能稱之爲野獸了吧?”常輝檢查了一下槍裏的子彈後,看了一眼窗外奔跑而過的變異犬說到。
“嗯,其實用蠻獸來稱呼它們更恰當。”任正卿也看到了那幾隻變異犬。
“蠻獸?倒是很恰當。”一直沒說話的賀勇聽到以後有些感慨。
“狗鼻子不是很好使嗎?這幾隻惡犬已經經過咱們這棟樓好幾次了,也沒發現咱們?”賀勇很是疑惑。
“現在外面有它們足夠的食物,如果挨餓了,估計咱們就危險了。”任正卿也隻知道這麽多,夢中确實有很多關于蠻獸的情報,但他的時間都浪費在努力尋找食物和水源上,除了聽到那些實力強悍的人讨論時候的一些情報,自己從來沒有主動探尋過。畢竟,就算知道了他也打不過···
“也不知道爲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聽到這邊進入了閑聊模式,王若嬌走了過來。
“隻要活着,就肯定能知道。”任正卿看到美女過來,蘊含的一笑。
“你是想問你的手機還在不在吧?”王若嬌似乎有所察覺。
“唔···”任正卿舉起左手,晃了晃手腕上的手表。
“離防空洞不遠的一處别墅區,我的手機也在那。你要是回去拿,順便把我的也帶上,兩部手機在一起呢。”王若嬌内心的疑惑更深,眼前這個看着比自己要小一些的男孩,這幾天的變化實在太大了。
“你的身體有什麽變化嗎?”任正卿比較關心這個問題,在防空洞内,自己獲得了那麽多的神眷之力,王若嬌應該也不會差吧?
“就是感覺體力比以前好的多,聽力和眼神更是,不過力量沒什麽變化。”王若嬌看到賀勇和常輝離開房間,低聲繼續說到:“你究竟是什麽人?如果的說的話能夠讓我信服,我有辦法讓常輝留下來。”
“你不想回到你家人身旁?從常輝的地位來看,你家人的實力應該更強。”
“不是不想,而是我不知道他們在哪,常輝也最多是把我送到軍事基地,看以後能不能碰到我家人而已。”王若嬌有些黯然,出事之前,她與父母在兩座城市,間隔足有兩千公裏。
“看來你也是個有故事的人。”任正卿微微一笑。
“說正事。”王若嬌的美目死死的盯住任正卿的雙眼。
“我的秘密不會對任何人講。”任正卿不知道如何回答,總不能說自己是做夢的時候夢到末日到來,然後醒來以後發現現實與夢境完全一樣吧?
“那你是什麽人?特工?”王若嬌用了一個很文雅的詞,其實她的内心有一個詞是很不願意說出的,那就是——漢奸。
“我是一個愛國人士,雖然無法證明,但我現有的同伴可都是軍人,這一點,應該可以讓你放心。”任正卿絞盡腦汁才想到一個可以讓他勉強證明自己清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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