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這酒樓不錯


“你确定是這裏?”

陳諾指着東市一處角落,一時間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的望着方直。

“這個.....”

方直神色極爲勉強的撓了撓頭,吞吞吐吐道:“中秋詩會,我們望月閣隻能拿下這麽點地方,其...其他地方的租金太貴了。”

中秋詩會望月閣所處的地方位于東市最南端,和常樂坊隻一街之隔。

而詩會舉辦的興慶宮在東市北,也就是先前兩人進來的那個門,距離這裏少說也有四五百米遠。

要是地方大點就算了,但偏偏這裏連先前那個賣蒸餅的老丈攤位大都沒有。

光秃秃的一塊,就用青磚圈了一周,上面連個草棚都沒有。

人家賣蒸餅的好歹還有個棚頂。

這擱在前世,也就一個露天車位。

“這特麽的一晚租金要一貫錢?”

陳諾面色青黑,頓時跳腳了,氣急敗壞道:“這是哪個孫子定的價格?”

陳諾嚴重懷疑這裏根本就不是什麽攤位,十有八九是在原有攤位旁臨時圈的一塊地。

“這,這個......”

眼見陳諾怒火中燒,方直眉角微微一擡,眼睛遊移的瞥了眼程處默,愣是沒敢吱聲。

陳諾順着方直的望去,面色一陣青黑。

這麽明顯的暗示,他要還不明白,那他前世那麽多年就真活到狗身上了。

此刻程處默正咧着中華,小心翼翼的湊在鼻尖輕嗅,壓根就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陳諾眯着眼的走到程處默身旁,勾搭着肩膀,似笑非笑道:“這味道怎麽樣?”

“好聞,俺從來沒聞過這種味兒。”

程處默憨憨一笑,指腹輕撫煙身,仿佛是在揉捏輕觸少女粉嫩的肌膚般。

小心翼翼将中華收到荷包裏,程處默瞪着雙牛眼,語氣埋怨道:“可惜就剩這麽一根獨苗苗,搞的俺現在都舍不得吃這一口。”

“先别想着吃,來來來。”對程處默的幽怨,陳諾絲毫不放在心上。

搭着對方的肩頭走到攤位前,陳諾笑指着空地道:“你覺得這裏盤上一晚得多少錢?”

短時間的相處,陳諾發現這程處默雖然頑劣,但品性卻不壞。

不過即便如此,那也不代表對方就可以坑自己口袋裏的銀兩。

目光順着陳諾指尖望去,帶看清地點後,程處默滿臉的嫌棄:“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能值多少錢。”

伸手掏了掏鼻孔,程處默捏着嗓子陰陽怪氣道:“小諾,你在這東市晃蕩了半圈,莫不是就因爲這個?”

面對程處默的鄙夷,陳諾不以爲意的擺擺手,扭頭笑問道:“一晚一貫錢,值不值?”

“一貫?就這鳥地方?”程處默一副看傻子似的眼光瞪着陳諾:“别說一貫,就算是白送,俺都不要。”

“爲什麽?”

陳諾挑了挑眉間,走到那塊劃撥好的攤位上,四下丈量一了下,貌似很鍾意的樣子。

“就現在這天氣,大晚上沒遮沒掩的,那還不得凍死人?”程處默裹了裹袖子,實在是搞不清陳諾爲什麽會看中這裏。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這茬!”陳諾饒有興緻的點了點頭,眼中卻閃過一絲陰翳。

中秋前後氣溫已經轉涼,這白天沒什麽感覺,但到了晚上溫差瞬間就體現出來了。

腦子裏憑空想象秦婉兒等人孤零零站在這裏賣藝求生的場景,陳諾面色霎時變得青白起來。

“方大哥,你确定這裏是?”陳諾緩步走到方直面前,意有所指的望了程處默一眼。

方直咬了咬牙,重重的點了下頭:“這塊地已經談妥了,三百文的押金前些天就付過了,餘下租子的得詩會當天交齊。”

“知道了!”陳諾淡淡的應了一聲。

看情況程處默估計還不知道這裏就是本家的産業,不然也會這般抵觸了。

站在原地遲疑片刻,就在程處默耐心快要熬盡的時候,陳諾猛然一睜眼,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

陳諾整了整衣袖,目色沉穩的盯着程處默,道:“處默,你本家在東市的産業你可知曉?”

“啊?”

陳諾這突兀的一句,頓時讓程處默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俺本家在這東市一共有三處産業,怎麽了?”

東市作爲整個長安縣僅有的兩個官方劃分市場,其利潤可想而知。

長安城裏有些背景的人,任誰都會在這裏插上一腳,整個東市魚龍混雜,内在關系網更是盤根錯節,宿國公府能在這裏拿到三處産業已經不少了。

陳諾挑了挑眉頭,言簡意赅道:“哪三處?方便帶諾前往一觀?”

“嗨,這有什麽的!”

程處默不疑有他,無所謂的擺擺手:“俺家這三處産業,第一處是座酒樓,那是俺娘的嫁妝,第二處是鐵匠鋪,第三處就是這些零散的攤位。

鐵匠鋪沒得說,但攤位的話,東市北邊那一溜,俺家占了三十七位,先前那買蒸餅的小老兒就是租俺家的攤位,俺現在就帶你去溜溜。”

一說到自家的産業,程處默頓時眉飛色舞起來。

陳諾和方直對視一眼,默默的跟在程處默身後。

程家的鐵匠鋪位于東市西南角,緊靠萬年縣縣衙,占地能有二三百平的樣子,整體上和望月閣差不多大小。

當然輪裝飾的話,肯定是比不上望月閣的,但地皮卻比望月閣貴了幾倍不止。

陳諾僅僅在外面瞅了一眼,随即便催促着程處默帶着他去下一處産業。

程處默一邊吐沫橫飛的吹噓自家産業有多牛逼,一邊貶低着其他同行,一路下來也是樂此不疲。

“這酒樓不錯!”

坐在東市酒樓裏,陳諾端起酒盅,饒有興緻的打量着四周,輕飄飄道:“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與你相識也算是有緣,我這邊筆生意,不知你敢不敢接!”

這座醉宵酒樓上下三層,處于東市西北方向,整體平面和望月閣差不多大,隻不過礙于所處地位,并沒有後院什麽的。

坐在二樓包間裏,陳諾勾着脖子就能看到朱雀大街,往右是皇城,往左就是興慶宮。

地理位置好的一批,背景不硬的還真拿不下來。

“生意?”程處默眼角微微抽搐,語氣頓時冷幾分:“商人乃是賤業,小諾你莫不是在故意貶低俺?”

古時商人乃賤,在貴族眼中商人一生追求笨重的金錢糞土,自恃清高者往會嗤之以鼻。

程處默雖自诩是個粗人,但在這種大環境下,對商人還是有點抵觸的。

“聽聞昨日紅翎急使,八百裏加急,直奔皇宮?”陳諾笑着搖了搖頭,一口将杯中清酒灌入喉中。

這醉宵樓乃程處默本家,自然是他請客,隻不過這酒喝着着實沒什麽味道。

撐死也就十幾度的樣子了,一口下去跟喝水一樣。

“你怎麽知道?”

眼見陳諾提到這茬,程處默瞳孔陡然一縮,壓着嗓子道:“聖人下了封口令,具體消息嚴禁外洩。”

“我耳朵又不聾。”

陳諾無趣的扯了下耳朵,嗤笑道:“昨天紅翎急使馬踏長安,今日東市裏流言蜚語疊起,這口封不住?”

程處默聽之默然,悶悶的灌了一口酒。

“方大哥,我還想吃那老丈的蒸餅,方大哥能不能幫忙跑一趟?”陳諾笑眯眯的放下酒杯,看似詢問,但語氣中卻充滿了不容置疑。

方直在衙内厮混已久,這點眼力勁還是有點的。

有些話能聽,有些話聽了就是麻煩。

“好,我這就給大郎去買!”方直站起身輕輕拍了拍陳諾肩膀,眼中閃過一抹憂慮。

眼見方直離開包間,程處默拎起酒壺給陳諾倒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程處默盯着陳諾雙眼,兩人就這樣無聲的對視着。

沉默了許久,程處默嘴巴陡然一咧,搖了搖頭道:“俺看不透你!”

陳諾眼角微微抽搐,擡手扣了扣桌面,似笑非笑道:“你就正如傳聞的那般傻愣?”

程處默神色一怔,随後忽的低下頭端起端起酒盅,一口一杯,一連灌了六杯酒,直到嗆到了嗓子,這才停了下來。

程處默眼眶微紅的盯着陳諾,語氣沉凝道:“什麽生意?”

“我要這醉宵樓!”

于無聲處聽驚雷,陳諾直接抛出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要求。

程處默登時急了眼,猛地挑了起來,粗着脖子大聲嘶吼道:“這不可能!”

開什麽玩笑,這醉宵樓可是他娘的嫁妝,他程處默今兒敢動一下,明兒說不準就得在床上躺上大半年。

敢動親娘的嫁妝,不宵親娘出手,他爹就能把他抽死!

眼見程處默将欲暴走,陳諾陡然間又抛了一句:“聽聞突厥擅長騎射?”

“嘶!”

處于亢奮狀态的程處默一聽這句話,整個人兀地僵直住,猛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昨夜紅翎急使馬踏長安不假,這消息也瞞不住,但八百裏加急密信内容,卻沒人敢洩露半分。

得益于親爹是李二嫡系鐵杆,處尊居顯,程處默才一星半點的知道,此次八百裏加急大緻是和突厥有關。

連普通朝臣都不爲知曉的事情,現在卻從陳諾口中輕飄飄的吐了出來。

程處默暴躁的情緒,瞬間像是被潑了盆涼水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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