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了,怒聲罵道,“張肖然,你這個畜生,你放開我!”
“對,沒錯!爲了愛你,我甯願變成沒有心的畜生,那又如何?我要得到你,不惜一切代價得到你。”張肖然說着,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癫狂起來。
望着那張漂亮的臉,張肖然眼睛裏面露出癡迷之色,“傅齊彥的人确實比我預料中來得更早,但那又如何,現在他的人不是還沒到嗎?”
他森森的笑着,望着蘇笙那潔白迷人的鎖骨,眼睛裏面閃爍着情欲之光。他猛的吞了吞口水,立馬俯下身要吻上來。
蘇笙望着那越來越近的臉,她心裏厭惡到了極點,趕忙閉上眼睛,不忍再看。就在張肖然的唇要落到蘇笙的脖子上時,隻聽到“嘭”的一聲,房門被暴力的踢開,最後又狠狠地撞在了牆上。
聽到這動靜,張肖然下意識的擡頭看去,隻見傅齊彥黑着一張臉,宛如煞神一般沖了過來。随後,他的衣領被揪住,沙包大的拳頭,毫不客氣的落到了他的臉上。
傅齊彥沒有任何言語,揍了幾拳後,一把将人踢翻在地。
“笙笙,别怕,我來了。”傅齊彥彎下腰,将外套脫下來,小心地蓋在了蘇笙身上。感受到外套上的溫度,她猛的睜開眼。
看到那個她朝思暮想的人時,這一刻,她這些天所有的堅強全在這一刻崩塌。她迅速坐起身,伸手摟住男人的脖子,委屈的哭道,“你怎麽才來啊?”
感受着懷中人兒微微顫抖的身子,男人的心跟着揪緊,長臂緊緊地摟住女人,大掌輕輕的拍着女人的脊背,竭盡一切給她安全感。
“對不起笙笙,是我來晚了。别害怕,一切都過去了。”男人抱起懷中的人,他看向躺在地上,一臉憤怒瞪着他的張肖然,眼睛裏面射出危險的光。
“張肖然,這輩子你就在監獄裏過吧!”傅齊彥冷眼睥睨着男人,宛如高高在上的神,面無表情的給人宣判了死刑。
張肖然讨厭傅齊彥,每次站在這個男人身邊,他總覺得自己差了一大截。他死死的捏着拳頭,費力的爬了起來,磨着牙道,“别以爲你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傅齊彥,我是不可能坐牢的!”
“是麽?”傅齊彥嘴角一勾,他嗤笑一聲,轉身出了房門。
張肖然心有不甘的追了出來,剛出來,警察便沖了過來,他被強行按在了地上。兩秒不到,一條冰冷的手铐铐在了他的手上。
“你們幹什麽?放了我,趕緊放了我!”張肖然憤怒的大吼,劇烈的掙紮起來。這時,警察拿出證件,冷漠的道,“張肖然,你聯合護士殺害療養院的劉醫生,後又拐帶已婚婦女,證據确鑿,跟我們走吧!”
聽到這些話,張肖然臉色一白,下意識的看向那個坐在一旁,哄着懷中女人的傅齊彥。他不明白,明明這一切做的天衣無縫,警察怎麽可能找得到證據?
“不、不是我,這不是我做的!”張肖然搖頭否認,最後指向傅齊彥,“是他,是他陷害我!”
然,警察根本不聽,将張肖然帶上了車。
蘇笙的心理素質很強,但因爲這次無力反抗,再加上張肖然那扭曲的面孔,是以她隔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躲在男人溫暖的懷裏,她道,“阿彥,幸好你來得及時,否則……”
她說着,歎了一口氣。這時,男人伸手,懲罰性的捏了捏她的鼻尖,“知道害怕了?以後,該長點教訓了吧?”
男人眼神寵溺的望着懷中的人兒,鬼知道剛剛他看到那幅畫面的時候,心裏有多害怕。如果昨天,他沒有果斷的放下手中的事情趕過來,不敢想象,事情的結果是什麽……
望着懷中那朝着自己笑的女人,他的手不由得收緊,眼睛裏面也多了幾分害怕。
蘇笙知道,這次是自己大意了。望着男人眼睛裏面的擔憂和害怕,她滿心自責,最後捧着他的臉,安撫的吻了吻他。就在這時,警察走了過來。
“傅先生,這次,多謝你的幫忙了。既然罪犯已經伏法,我們也該走了!”警察感激的說着,随後要走。蘇笙這才記起重要的事情,趕忙道,“警察同志,我還有事!”
警察疑惑的盯着蘇笙,蘇笙忙将程小錦的事情告訴了他。随後幾人,迅速朝着楊老黑家趕去。
然,等他們感到楊老黑家,除了地上散亂的鐵鏈,他們是一個人也沒看到。
蘇笙撿起地上的鐵鏈,不由得皺起眉頭來,“人呢?怎麽可能沒人!”
傅齊彥蹲下身,骨骼分明的手指落到幹稻草上,随後擡眼看向蘇笙,“稻草上還有溫度,人應該沒走遠。”
警察聽到這話,當即讓人去找。蘇笙也不懈怠,拉着傅齊彥四處尋找了起來。
而此時,楊老黑已經将人帶到了山上。他狠狠地踢了程小錦一腳,看着山下那燈火通明的村子,他咬牙切齒的道,“他奶奶的,這些條 子千百年不來村子一趟,怎麽今天突然間來了這麽多?”
程小錦捏緊了手指,聽着村子裏面的狗吠,倒是松了一口氣,“蘇笙她應該已經的久了吧。”
她這樣想着,楊老黑對着她的大腿又是一腳,“怎麽,你不會以爲那群警察是來救你的吧?”
程小錦疼得皺眉,卻是不發一言,楊老黑看到她這幅樣子,更是來氣,一把揪住她的頭發,磨着牙惡狠狠地道,“我告訴你,那群人絕對不可能上山,你這輩子都别想離開我。”
“楊老黑,何必呢,我并不愛你,你把我留在你身邊,又有什麽用?”程小錦看向楊老黑,那清冷的眼神,讓楊老黑自卑,感覺自己永遠都低她一等。
“老子稀罕你的愛?是你害我斷子絕孫,你這輩子都得陪着我!”楊老黑說着,撒氣一般對着程小錦的肚子又來了兩拳。
程小錦疼得直抽涼氣,但她仍舊是緊緊地捏着拳頭,愣是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聲音。至于楊老黑,他打雷了,一腳将人踢翻在地,便自個兒坐在地上休息。
“你跟我老實在這兒等着,等他們人都走了,咱們再下山去。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做什麽幺蛾子,我要你命!”楊老黑兇惡的說着,眼睛裏面的殺氣卻沒有半分摻假成分。
這樣的眼神,程小錦從未在楊老黑的眼睛裏面看到過。哪怕是她踢斷了他的要害,他也沒對自己露出這種表情來。看來,楊老黑他是真的被逼急了。
即便如此,她也不認命!
趁着楊老黑點旱煙的時候,她站起身,拼盡全力的往山下狂奔而去。
楊老黑沒想到一向聽話的程小錦,居然會違背自己。反應過來,拔腿狂追。
此刻,蘇笙跟警察他們找遍了整個村子,仍舊沒找到程小錦的蹤影。警察表示,等明天再來繼續尋找。
蘇笙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你們不找,我找!”
說完,便朝着山上的方向而去。警察忙勸道,“蘇小姐,現在已經是半夜了,這黑燈瞎火的,很難找到人的。再說了,這楊老黑跟他老婆已經結婚十多年了,已經有感情了呀,就算你找到她,她也未必會跟你離開!”
警察這番勸阻的話,刷新了蘇笙對他們的認識。她不禁冷笑出聲,“我現在終于明白,被拐賣到這個村子裏的女人,沒有一個成功逃出去的了。原來,是有你們這幫吃白幹飯的家夥!”
蘇笙說完,不顧他們反對,便朝着山上而去。
“傅先生,您看我們隻是說了一個可能性,并沒有說其他的,蘇小姐她怎麽就……”警察一臉抱歉的看着傅齊彥。
男人掃了他一眼,冷冷的道,“該怎樣做,不需要我教你吧?”冷冽的眼神,沒有感情的話語,讓警察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打個寒顫,點了點頭,趕忙安排人繼續尋找。
傅齊彥跟上蘇笙的腳步,他道,“今天,接我電話的應該就是你口中的程小錦吧。笙笙,你們平時有聯系,她有沒有說過,遇到這種情況,楊老黑會将她帶到什麽地方?”
蘇笙搖了搖頭,不過卻想到一件事情,“阿彥,你給我手機打電話,快!”
傅齊彥也反應過來,迅速撥通了電話。電話沒人接,但蘇笙卻看到不遠處的山上,有一道光亮在瘋狂地晃着。
“阿彥,程小錦他們一定在那兒!”蘇笙大喊道,傅齊彥放下手機,對着不遠處喊道,“阿今,快!”
阿今作爲傅齊彥的第一保镖,反應速度自然是超強。一聽到傅齊彥的聲音,他宛如一支脫弦的箭,以令人咋舌的速度朝着那個閃了光的方向沖了過去。
蘇笙隻是愣了幾秒鍾,也忙拉着傅齊彥往那邊狂奔而去。
然,等到蘇笙趕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阿今站在原地,不敢往前進一步。她挑起眉,疑惑的問道,“阿今,你在幹什麽?”
這時,阿今伸手往前面的一個草叢指過去。這地方草很高,所以她剛剛沒看見,現在仔細看過去,卻發現程小錦被楊老黑按在地上。
“你們别過來,再過來我跟跟她同歸于盡。”楊老黑掐着程小錦的脖子,一臉兇惡的對着蘇笙吼道。
蘇笙沒想到楊老黑會來這一手,她擔心的看了看因爲缺氧一個勁兒翻着白眼的程小錦,試探的跟楊老黑交流,“楊老黑,警察馬上就來了,你還是松手吧!”
“不、我不可能松手。你們走,叫警察也走,否則,我要她的命!”楊老黑死死的瞪着蘇笙,眼睛裏面滿是恨意。就在這時,他從腰間摸出了一把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