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笙笙的過去,還挺了解的嘛。”傅齊彥緊盯着面前的女人,身上氣勢陡然暴增,潘玉靜站在男人跟前,突然間感覺自己像蝼蟻一般的卑微渺小,雙膝有些發軟,差點就要跪下去。
但,對上男人那張俊美不凡的臉,想到男人的萬貫家财,她拼命壓下恐懼感,十分老實的點了點頭,“沒有誰比我更了解她,傅先生,你要是想知道她身上發生的其他事情,我都可以告訴你。”
她說着,臉上露出真誠和關懷,“傅先生是好人,我不想你被那個女人給欺騙了。”
傅齊彥冷笑,表情更是多了幾分詭異。他微眯着眼,緩緩的道,“那你又知道,她大學時期的情夫是誰麽?”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想憑借傅先生的能力,一定能查到的吧。”潘玉靜讨好的說道。然而,男人卻幽幽的道,“這就不用了,因爲那個人就是我。”
聽到這話,潘玉靜隻感覺身心一顫。她看向面前這個面帶笑容,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溫柔的男人,心中突然升騰起了不好的預感。
這時,男人突然側過身,目光遠眺,“說真的,我最不喜别人在背後說我妻子的壞話。”
“不是,傅先生,我真沒有說蘇笙的壞話,那個女人真的很不堪。她、她跟她媽媽一樣,都是勾引男人的賤……”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啪”的一聲,那響亮的巴掌聲,震得潘玉靜腦瓜子嗡嗡的。
“傅先生~”潘玉靜捂着疼得麻木的臉,一臉委屈的盯着傅齊彥。
“話說的這麽難聽,看來還是耳刮子扇太少了。”傅齊彥用蘇笙的語氣森森的說道,潘玉靜被男人暴力扇臉,身心皆是受到了震懾。而這句話,更是讓她有了不好的預感。
“傅齊彥,我隻是不想你受蒙蔽,我一番好心,你怎麽能這樣對我?我、我真的好傷心。”潘玉靜眼睛裏面蓄滿了眼淚。她相信,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抵擋住她的眼淚攻勢,哪怕是面前的傅齊彥。
然而,對方卻是看都不看一眼,反而還用能氣爆人肺的語氣道,“關我何事?”
潘玉靜表情一滞,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這時,傅齊彥突然逼近幾分,潘玉靜害怕被揍,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這時男人道,“你這張臉,看着就很欠揍。可打你,又怕髒了我的手。”
傅齊彥這話,頓時讓潘玉靜又羞又惱,她怒瞪着男人,心中的屈辱感一上來,立馬道,“傅齊彥,我一心爲你好,你卻仗着你有權有勢無法無天……”
“對,有權有勢就是能無法無天。你信不信,我立馬能讓你一無所有。”傅齊彥眼中閃過一絲血氣,那眸光讓潘玉靜感受到了一絲絕望。她猛的往後退了一大步,然而,背後就是牆壁,她隻感覺雙膝一軟,整個人順着牆面蹲了下來。
她知道,男人不是再開玩笑。她這次,是真的招惹錯人了。
“傅先生,是我錯了,求你原諒我,千萬不要跟我計較。”潘玉靜一臉真誠的道歉,傅齊彥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我說過,你很欠揍。”
“好好好,我明白傅先生的意思了。”潘玉靜說着,擡起手一巴掌一巴掌的往自己的臉上扇去。狠狠地扇了十來個,這才停下來。
“傅先生,現在可以消氣了吧?”潘玉靜擡眸看向傅齊彥,眼睛裏面全是可憐兮兮。
然,男人卻搖了搖頭,沖着潘玉靜幽幽一笑,随後緩緩吐出三個字,“一百個!”
聽到這話,潘玉靜隻感覺心頭一顫,身上的力氣瞬間被抽幹。這一百個巴掌要是扇下去,她的臉不廢也爛了啊。傅齊彥,他作爲一個男人,怎麽能這麽不憐香惜玉。
潘玉靜不知道的是,傅齊彥并非不懂憐香惜玉,他隻是不對不愛的人憐香惜玉罷了。
“記住,一百個巴掌,要是少了一個,我不但會拿走屬于你的一切,還會拿走張家的一切。”傅齊彥朝着潘玉靜森森一笑,最後轉身朝着來時的方向走去。
盡管傅齊彥走了,但潘玉靜卻不敢忤逆男人的意思。她不敢拿自己未來的幸福冒險,隻能擡起手狠狠地扇自己的臉。
望着男人那高大挺拔的背影,潘玉靜眼睛裏面的愛慕一點點的減少。沒錯,傅齊彥确實是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但、這男人渾身上下帶着劇毒,沒人敢碰。可她,不甘心啊。
這麽好的男人,怎麽能讓給蘇笙那個賤人呢?她真的好不甘心。
那頭,蘇笙還被張肖然糾纏着。就在張肖然一臉執着的讓蘇笙給她一次機會的時候,傅齊彥突然出現,長臂一下子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臉親昵的道,“老婆,好了沒,我們該回家了。”
張肖然看着蘇笙身旁這個氣質不凡,面容英俊的男人,眼睛裏面閃過一絲複雜之色,這才看向蘇笙,一臉迷惑的道,“笙笙,這位是?”
蘇笙正要回答,傅齊彥卻率先說道,“我是她先生,你是蘇笙的高中同學吧!”
雖然心裏已經有了些許猜測,但聽到傅齊彥親口說出來,張肖然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的。他跟潘玉靜一樣,是個不服輸的主兒,強裝鎮定的露出一個笑容,“是笙笙告訴你的吧?”
“是你妻子。”傅齊彥輕笑,眼中滿是挑釁之色,“剛剛你妻子對我示好,順便說了你們的過去。”
這話,别有深意。
蘇笙驚詫的看着傅齊彥,心道,這男人的臉皮真是堪比城牆,還真是什麽話都敢往外說啊。
“傅先生,望你說話尊重點,我妻子嫁給我多年,一直循規蹈矩,怎麽可能對、對你……”跟潘玉靜相處了這麽多年,張肖然自然是知道她妻子是個什麽樣的人。但是這大庭廣衆,他自然不能承認。
“是不是,你問問她不就知道了?”傅齊彥冷笑,眼眸中滿是鄙夷。
張肖然氣急,想要争辯,然而,傅齊彥壓根兒就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低頭,一臉溫柔的望着蘇笙,“笙笙,我們出門這麽久了,寶寶該想我們了。”
“那回家吧。”反正參加宴會的流程她剛剛已經走完了,現在離開确實沒什麽問題。是以,她點點頭,正準備跟傅齊彥離開。就在這時,張肖然剛突然拉住了她。
看着那隻礙事的手,傅齊彥的眼睛一眯,一抹危險的光芒從當中射出來。張肖然隻感覺那目光令人極其不舒服,下意識的松開了手。松開之後,他心中氣惱,卻也沒勇氣再将手放上去。
“你還有事嗎?”蘇笙疑惑的看着張肖然。
張肖然強裝鎮定,盡量無視傅齊彥殺人的目光,他面帶笑容的詢問道,“笙笙,咱們以後還能常聯系嗎?”
“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聯系就不必了吧。”傅齊彥森冷的說着,牽着蘇笙的手就要走。而這時,潘玉靜的聲音傳了過來。
“老公~”聽到潘玉靜那虛弱無力的聲音,幾個人的目光同時看過去。此時的潘玉靜,用衣袖着遮着臉,雖然如此,但蘇笙還是看到,她面部高高腫起,看着萬分狼狽。
看到這兒,蘇笙不禁将目光轉向傅齊彥。這一刻,她更加好奇剛剛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
“你怎麽了?”張肖然見潘玉靜盯着傅齊彥,一副不敢過來的樣子,當即皺起眉頭,催促她趕忙過來。
潘玉靜心中苦悶,可是張肖然一再催促,她隻能慢吞吞的走過去。傅齊彥掃了眼那個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女人,嘴角噙着冷笑,“怎麽,一百個巴掌,這麽快就打完了?”
女人聞言,不敢置信的盯着傅齊彥,他怎麽能當着這麽多人對面公然的問這種問題?心中羞憤難當,然而,迫于男人的威懾力,她連連點頭,“打、打完了,一個都不少。”
聽到這話,傅齊彥這才滿意的一點頭。張肖然看到這兒,瞬間也明白了怎麽一回事,正愁不知道該如何找傅齊彥的麻煩,現在自家妻子被欺負了,他自然是有借口了。
他走到潘玉靜跟前,粗暴的扯開她擋在臉上的手。當他看到對方那腫得跟豬有的一拼的臉時,有些驚住,不過很快便恢複了鎮定。
張肖然憤怒的盯着傅齊彥,咬牙啓齒的道,“傅齊彥,你未免也太過分了點吧?”
“你妻子公然勾引我,诋毀我妻子,我對她小懲大誡,應該不算過分吧?”說完,男人還煞有其事的補充道,“哦對了,剛剛你的好妻子還說了,當初是你腳踏兩隻船,她也是被逼無奈才嫁給你的。”
傅齊彥說完,還不忘朝着張肖然微微一笑。
張肖然身上那些氣勢瞬間消殆,此刻,隻剩下一腔憤怒。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潘玉靜,眼睛裏面幾乎要噴出火來。
蘇笙不敢置信的盯着傅齊彥,心中感慨,這男人挑撥離間的功力。
就在這時,張肖然發出憤怒的質問聲,“他、說的都是真的?”
潘玉靜想要爲自己狡辯,可,傅齊彥正盯着自己,她怎麽敢撒謊。隻能咬着唇,委屈的抱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