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籬覺得小弟估計是傻了,這件事還是她交代他們去辦的,怎麽現在突然提起這一茬了。
江進寶撓了撓臉,也是一臉的迷惑不解,“剛才我瞅見大堂哥從我們家廚房走出來,鬼鬼祟祟的,我一開口問他就跑了。”
“什麽?”
江籬聞言不禁警惕起來,急忙追問。“他做什麽了?”
就在這時候,屋外又是一陣吵嚷聲,打斷了姐弟倆的談話。
江籬探頭看了一眼,就見江大山夫妻倆帶着兒子一起進來了。
“呦,二弟,你們一家好大的架子,請客這種事也不說知會我們一聲。怎麽,看不起我這個大哥嗎?”
江大山進門之後就見到江大海在桌上一頓胡吃海塞,頓時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被趕出門的二弟竟然也回了家。
不過他也正好以此爲借口狠狠踩上江籬一腳,直說江籬這個大侄女不懂事,什麽人都請了卻是不請大伯父一家,不懂禮數。
江籬聽着江大山的話心情瞬間跌落谷底,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麽大好日子,一個個的都上門來給她添堵。
當下,江籬也顧不上再跟小弟說話,直接就出了門。
“我還以爲是誰大駕光臨,沒想到是大伯你們來了呢!”
江籬故意陰陽怪氣的招呼起來。“不過是我們廟小,怕容不下大伯這尊大佛!”
“哼!我看未必!”
江大山沒好氣的冷哼一聲,擺足了架子。
江籬見狀臉色頓時一沉,隻覺得江大山跟江大海不愧是兄弟二人,這沒臉沒皮的樣子簡直是如出一轍。
她剛想發話,就聽江平咳嗽起來。
“咳咳……好了,既然都來了,那就坐下一起吃點……”
聽到江平這麽說江大山急忙就坡下驢,态度轉變之快簡直是超出衆人的反應。
“爹,您說的是!媳婦,招财,還不趕緊的!”
随着他一聲招呼,許氏跟江招财也沒耽擱,急急的擠進了桌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搶了碗筷就直接吃了起來,活像是一輩子沒吃過肉似的。
江籬看着這一幕都無語了,可是畢竟祖父都發了話,她就算再不情願,還是要給江平這點面子的。
深吸一口氣,江籬努力告誡自己,不要生氣,不用跟這些人一般見識。
這頓飯一直吃到下午,村民們個個扶着肚子心滿意足的走了,隻留下一片狼藉。
江籬帶着家人一起收拾,這回江大海倒是懂得看人眼色了,竟是一點不含糊,表現的十分積極。
雖說江籬對于他的谄媚很是看不上,但是一旁的李翠蘭見了卻是異常感動,隻覺得江大海這是真的幡然醒悟,想要悔改了。
收拾妥當之後,天色也不早了,江籬将剩菜倒在一起,打算直接煮一鍋大雜燴。
剛進了廚房,她就想起了之前江進寶說的那件事,頓時就警惕起來。
要知道江招财可是江大山的寶貝兒子,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平時可沒少欺負江芸跟江進寶。
江籬對這個大堂弟的印象也不好。
想到這裏,她急忙在廚房裏翻找起來。
趙景暄進來的時候就看着江籬一通折騰,都快把廚房給掀起來了,忍不住一挑眉。“這是怎麽了?”
“大壯,快,幫我找東西!剛才江招财進了廚房,也不知道做了什麽手腳。”
江籬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但是小心無大錯,她還是要謹慎行事。
趙景暄一聽也就順着江籬的意思在廚房翻找起來。
不同于江籬專注于翻找犄角旮旯的地方,他反而是另辟蹊徑,直接從高處下手。
很快,就見趙景暄從櫥櫃中取出一個小紙包,遞到了江籬的面前,“你是不是在找這個東西?”
“從哪裏找到的?”
江籬接過紙包,驚奇的追問,她剛才也翻過櫥櫃,卻是什麽都沒有搜到,沒想到趙景暄竟然這麽快就發現了。
“貼在櫃子的木闆上,你自然是沒有發現的。”
趙景暄說着,就指了指紙包的其中一面,江籬順勢摸了摸,果然發現有些粘度。“用的雞蛋清粘上去的?還有點腦子。”
江籬明白過來,忍不住冷哼一聲,還真是沒有想到江招财這麽多鬼心眼。
“這紙包裏裝着的事什麽,你知道嗎?”
江籬直覺紙包裏面裝的不是什麽好東西,一時半會兒的又說不上來是什麽。
她就是個廚師,對于醫藥也就僅限于能做幾道藥膳的程度,此時看着紙包隻覺得可疑。
趙景暄聞言微微一笑,接過紙包拆開,在江籬擔憂的目光中湊近鼻間輕嗅片刻,臉色就難看起來。
“怎麽了?”
江籬見狀立刻緊張起來,盯着趙景暄,想聽聽他怎麽說。
“一種不入流的毒藥,加了些巴豆和一些能讓人上吐下瀉的藥物,輕則可讓人腹痛不止,重則可緻命。”
“這……還能死人?”
江籬沒想到江大山一家竟是想到了這種栽贓嫁禍的戲碼,竟然在自己家中藏了這樣的毒藥!
“你準備怎麽做?”
趙景暄看着江籬神色不定,忍不住好奇的追問一句,就見她冷笑一聲。
“他們既然如此大費周章的設了局,我若是将好不容易搭起來的戲台給拆了,豈不是浪費了他們這場好戲?”
江籬早就猜出江大山一家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現在既然他們出了手,她也能見招拆招了。
“你想要引蛇出洞?”
趙景暄不是很贊同江籬的做法,在他看來能花費最短時間解決的事情就不該拖下去。
“放心,他們不會有耐心等上多久的。在他們看來,我賣菜譜掙來的錢就該是他們所有的,這一天天的看我花錢難道會不心疼?”
江籬摸準了江大山一家的心思,有了準備也就不擔心了。
“不過,大壯你的本事真不小,連毒藥你都認得?你的記憶是不是快恢複了?”
“記憶哪裏就能這麽順利恢複的!”
趙景暄聞言卻是神色一變,驚慌道“阿籬,你别是想要趕我走吧?我這一天天爲這個家做了這麽多,你可不能這樣對我!”
“……”
江籬看着他這一幅被人始亂終棄的‘怨婦’模樣,很想提醒一句,你壓根就不是江家人,别入戲這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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