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到時候被雇主黑吃黑,他們之前的努力也全都白搭了。
所以就算這些人不會過多幹涉雇主的事情,卻也未必就真的一無所知。
江籬也是肯定了這一點,才會說出這樣恐吓的話,目的自然是想讓這群人老實交代。
幾人聞言不禁面面相觑,并不确定江籬能下這樣的死手。
畢竟她是一個長相嬌弱的女子,這些人摸不準江籬究竟是不是那種心狠的女人。
“怎麽?各位這是不相信我的決心?”
江籬見到他們面上表現出猶豫的神色,轉過頭招呼了月華一聲。“既然他們心有懷疑,就證實給他們瞧瞧。”
月華聽到江籬的囑咐立刻點頭,快步就要朝其中一人抓去。
另外一人也十分配合月華的動作,作勢就要從炭盆中拿出那燒得通紅的馬蹄鐵,一副就要動手的架勢。
看着江籬在吩咐二人做事的時候眼睛眨也不眨一下,這些人是真慌了。果不其然,就聽到有人大聲的喊了起來。
“我說,我什麽都告訴你!”
這個男人的聲音很大,甚至因爲緊張都有些破音了,不過他此刻也顧不得這麽多,隻是着急忙慌的将他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我去見蔡老闆的時候,對方就拿了一百兩要我們幫忙抓人,隻說抓到人就送到富貴酒樓,其餘的都不用我們管了。”
“我心裏好奇,又見到蔡老闆身邊還跟着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那小娘子對蔡老闆說了,隻要人一送到酒樓,就讓跟您見上一面……”
“小娘子?”
江籬聽了這人的說法,不禁仔細的回想了一遍,想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她自認爲在容泉城沒有得罪過什麽女子,不清楚蔡老闆身邊跟着的人會是誰。
月華這時候就看向了身邊的男子,也就是之前趙景暄負責安排在富貴酒樓附近盯梢的暗衛。
男人見狀立刻會意過來,急忙接話。
“夫人,這人口中的小娘子,多半是前日到富貴酒樓求助的一個小乞兒。”
聽到暗衛的描述,江籬的表情随之有了變化,急忙追問起來。
“這小乞兒是個女的?”
“我們得到大人的命令,隻在酒樓附近盯梢,這名女子自從被蔡老闆帶進酒樓之後就不曾再出來,應該跟他是一夥的。”
“難道是梨花?”
江籬聽着暗衛的描述,心裏就想到了在路上偶然見到的那個身影,忍不住嘀咕一句。
“不可能!大人已經安排下去,她怎麽可能還活着?”
月華一聽江籬的話就立刻提出了反對意見,在她看來梨花此時應該已經是一個死人,怎麽會出現在富貴酒樓,甚至還跟蔡老闆沆瀣一氣。
“不,這确實是有可能的。如果她身上的毒藥還沒有用完呢?”
江籬想到她能用藥粉就控制了眼前這一幫大漢,那麽梨花要絕處逢生也不是沒有可能,更何況他們也不清楚梨花之前是否還從老道士那兒得到别的毒藥。
“這……”
月華聽了江籬的推測,也無法否認了,下意識的看向了一旁的暗衛。
“四哥,你能聯系到十三嗎?”
月華期待的看着對方,希望能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隻是被她喚作四哥的安慰聞言遲疑了一下,很快就搖了搖頭。
“說起這件事,我們也數日不曾聯系到他了。這一次的任務原本就是大人對他的考驗……”
男人說着,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若是他失敗了,隻能說經驗還是不足。”
暗衛經常會折損,這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麽罕見的事情,男人此時也已經心裏有數了。
月華聽了他的話眼眶頓時就微微泛紅,也清楚對方的意思,隻是她還是不甘心。
用力一咬嘴唇,月華好不容易才讓情緒恢複了一些,又轉過頭看向這群蔡老闆雇傭的家夥。
“夫人,你打算将這些人怎麽辦?”
她現在就想要找到一個可以宣洩情緒的出口,若是江籬願意,她立刻就将這群人解決了。
不過江籬并不想浪費太多時間跟經曆在這些家夥身上。
“等天亮之後就放了他們。”
說着,江籬又嚴肅的看着這群人。“你們應該知道該怎麽做吧?”
“知道,知道!我們保證絕對不會對外說出一個字的!這件事沒有發生過,我們也沒有見過!”
這些人還是挺識時務的,一聽江籬願意放他們一條生路,頓時喜出望外,連聲保證。
江籬聞言點了點頭,這才朝着月華招了招手。
“你們随我回屋,我還有話要對你們講。”
月華也不敢違背江籬的命令,點了點頭,跟在江籬身後一路回到房中。
房門關上,月華就迫不及待的看着江籬。
“夫人,你準備怎麽做?”
月華跟在江籬身邊這麽久,多少也了解了她的性格,既然清楚被蔡老闆等人算計了,那麽江籬是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她一想到自己的同僚可能被梨花害死了,就恨不得立刻出手,将梨花置于死地。
江籬也能理解月華此刻的心情,不過她并不贊同沖動行事,而是轉而看向被月華稱作四哥的那個暗衛。
“你的輕功如何?”
“論起輕功,小十一是我們之中最好的,不過要潛入酒樓的話,以我們的輕功都是辦得到的。”
江籬聽了對方的介紹,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替我去辦一件事,我這裏有一種特殊的毒藥,不至于要人性命,但是能夠讓人萬分痛苦。你将藥粉投入到蔡老闆的食物中,确認他吃下之後再将這封信留下,即可回來複命。”
“這……”
暗衛聽了江籬的吩咐,忍不住看了月華一眼,毫不意外的在她臉上看到了不甘的表情。
但他這一下也就明白爲何江籬甯願選擇自己而不選月華了。
月華太過感情用事,如果将這件事交代給她,說不定她會忍不住去殺了梨花。
江籬顯然一早就已經計劃好一切,并不願意橫生枝節。